苻堅答應派人去接爹孃後,第二天就派苻方和幾個侍衛去接應慕容垂他們。我看苻堅這樣聽話,對他的態度稍微好了些許,有時還會給他個笑臉,他就像得了玩具的孩子,高興的就差跳起來了,看來他是真的在乎我的,想到這心裡不由的高興起來。
苻堅派的人出去已經五天了,慕容垂他們還是一點消息沒有,我急得在房間裡團團轉,該不會出問題了吧。想到這,我心裡不由的更着急了。
“芸兒不要着急,”苻堅看着我滿屋子走來走去的樣子,安慰道,“也許他們正在路上。”
“能不急嗎?”我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說話聲音放大,“都走了二十天了,一點消息沒有!”
“着急也不是辦法,過來坐下。”苻堅說着,走過來拉起我的手,要讓我坐回牀上。
“又不是你爹孃,你當然不着急了!”我甩開他的手,生氣的對他大吼。
苻堅看着我有些無奈,停了片刻,扶着我的腰奈着性子說道:“朕怎麼會不着急你,他們怎麼說也是朕的岳父母。可是你是有孕在身,要是氣壞身子,那可是得不償失了。”
“哼!”我看着他冷哼一聲,扳開他在我腰上的手,冷笑道,“說來說去還是關心我肚子裡的孩子!我是認識你了!”
“你!”苻堅聽到我的話,有些瘋掉的衝動,氣得半天說不出話,最後無奈的甩門出去。
看着苻堅出去,我並沒有因爲氣走他感到舒服,相反感到些許失落,竟然有些後悔剛纔的的衝動,現在真有些搞不懂自己爲什麼這麼暴躁。也許是因爲爹孃的事情吧。
晚上胡亂吃了些點心就睡下了,早上睡得正香,突然有人敲門。我最討厭自己早上睡覺時候有人打擾,何況這兩天心情不好,不由得火大。
“媽的,大早上鬼敲什麼!要不要人睡覺!”我大聲吼完,又身子向裡睡去。
“娘子是我,月諸!”門外月諸敲着門說道。
“有什麼事過會說,我要睡覺,不要煩我!”我沒好氣的喊道。
“娘子,慕容將軍剛回來。”月諸在門外說道。
“什麼?你再說一遍!”我聽到她好像說,慕容垂回來了,連忙起身再次問道。
“慕容將軍回來了!”月諸在門外放大聲音又一字一句說了一遍。
我連忙起來套上外衣穿上鞋,一開門就往外走。進門後月諸一把拉住我,不讓我走,我很是納悶,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她。
“娘子你沒梳洗怎麼可以出去。”只見月諸一隻手拉着我不放,生怕我一下飛了似的,另一隻手和着身子夾着盛水的臉盆,眼看就掉了。
“好好好!”我白了他一眼,看着她有些好笑的樣子說道,“你快把盆放下,我又不會飛了。”
月諸放開我,把臉盆放在架子上。我胡亂洗完了臉,月諸遞過了臉巾,我擦完臉,走到妝臺前。
“真是麻煩!”我不滿的嘟囔着,在妝臺前跪坐下,連忙催促的說道,“動作快點,弄簡單點,我還趕時間呢。”
“哦,知道了娘子。”月諸答應着就開始在我頭上作業,也許是我吩咐的原因,這次梳頭其實比往常快很多,我還是感覺很慢不停的催促,也許是急着知道爹孃的事情吧。快梳完頭,我隨便撿了了一支簡單的珠花插上,立馬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卻被月諸又拉住了。
“又怎麼了?”我回頭不耐煩的回頭對月諸喊道。
“娘子,你還沒上妝呢,這怎麼出去?”月諸一臉認真的答道。
“不用了!”我立馬回絕道,不想在因爲這事和月諸攪和。甩開她抓着我的手就急急的向外面走去。這個時代的九月底的天氣已經很冷了,我卻因爲心裡高興,寒風颳來並不感覺到冷。
“娘子!娘子!別走啊!”月諸看着我遠去,在後面不停的叫喊,我可以感到小丫頭的無奈。
我很快來到了驛館的大門口,見到門口停着一輛馬車。馬車旁邊的是一匹看樣子不錯的白馬,旁邊站着慕容垂。他們看到看到我出來了,連忙上上前行禮。
“將軍免禮。”我扶起慕容垂,想到爹孃的事連忙問道,“爹孃的事情這次多虧將軍。”說着向馬車走去。
“臣有負修容重託,請修容責罰!”正在我要掀開簾子時候,慕容垂連忙在我面前跪了下來。
“我謝將軍都來不急,怎麼可能責罰,將軍何出此言?”我回過頭,不解的問道,我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已經有不詳的預感。
“兒啊!娘終於見到你了!”正在慕容垂要說什麼時候,裡面的人掀開簾子,淚流滿面的撲過來衝到我的懷裡。不用想,聽聲音就知道是孃的聲音。
“娘你別哭了,有什麼事慢慢說。”我爬出孃的懷裡,用隨身的絲帕幫娘擦掉眼淚,“你這樣女兒也要哭了。”
“你爹....你爹他....去了!”娘說到爹時哭的暈過去了,我連忙扶住暈過去的的娘。聽到這個噩耗我一下矇住了,自己並沒有哭出來,可能是讓這個晴天霹靂給鎮住了。不可能,我相信這不是真的,爹爹怎麼可能這麼去了,他前不久還給我捎信,讓我和娘一道回京口啊,現在這麼會去了!不可能!雖然心裡難受,但是我腦子很清醒,讓人幫我把娘扶進去,並讓採莫幫我照顧娘。
作者有話要說:點擊過萬了,不容易啊。只是積分少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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