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紹剛一路上心不在焉地回到家,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要爲上官瑤做些什麼,否則他良心不安。
一推開臥室的大門,他把自己狠狠地扔在身後的大牀上,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若有所思。
就在這一瞬間,他腦袋靈光一現,腦海裡不由地浮現劉若兮的面容。
“如果能找到關於劉若兮的證據,是不是就可以換回上官瑤的自由?”他嘴裡喃喃自語,似乎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他單手撐在牀上,稍稍坐了起身,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私家偵探打了個電話。
“我有件事需要你幫我調查一下。至於報酬你來定,我無所謂的。”於紹剛從來就不看重錢財,再加上此事關乎上官瑤的自由,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找到劉若兮的把柄。
在如今這個節骨眼上,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跟雷少鳴抗衡。
唯有用其他的方法,才能逼迫雷少鳴對上官瑤放手。
“於先生是爽快人,你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絕對會讓您滿意。”隔着電話,私家偵探樂呵呵地向他保證。
他知道這是一筆大生意,絲毫馬虎不得。
“如果效率比較高,我會雙倍給你。”於紹剛一聽,懸在胸口的大石頭暫時落下。
調查需要時間,尤其不能操之過急。
這一點他再清楚不過。
“上官瑤,無論如何我都要還你自由,讓你有底氣離開那個男人。”於紹剛暗自下定決心,一想到雷少鳴那張冷漠的臉龐,他就越發替上官瑤不值得。
明天就是溫若楠回國的日子,爲了避免節外生枝,雷夫人跟溫若楠打完電話後,特意跟雷少鳴提了一句。
“記住,明天無論如何都不能遲到,一定要把她接回來。”
面對母親的再三強調,雷少鳴內心很是無奈,表面上卻還是淡然地點了點頭。
畢竟,前兩天母親就開始嘮嘮叨叨這件事情。
他起初是拒絕的,奈何就是磨不過母親的軟磨硬泡,只好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
“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但既然已經答應我了,你人必須到場!”雷夫人一字一句的警告,無時不刻都不要耍小聰明。
“我知道。”雷少鳴耐着性子迴應,看着桌上的晚飯,一點胃口都沒有。
“這是我新學的菜,你嚐嚐。”得到雷少鳴的保證,原本板着一張臉的雷夫人,總算是表情有所緩和。
雷少鳴順着她的視線,拿起手中的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嘴裡。
“味道怎麼樣?”她眼眸中閃爍的亮光,似乎非常期待兒子的評價。
“還行。”他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算是給母親捧場。
他從來就不喜歡吃這些油膩的東西。
“我三令五申想讓你去機場接若楠,也是爲了你好。”雷夫人嘆了口氣,開始處處傾訴自己的不容易。
“你看看現在你跟上官瑤,哪有一點做夫妻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開始提起上官瑤。
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她已經放在心裡很久了。
“媽,我有事要處理,先上去了。”雷少鳴知道母親想要講什麼,還未等對方把話說完,便站起了身,打斷了話題。
“你這個孩子。”雷夫人無奈地搖搖頭,只好隨他去了。
隔天一大清早,雷夫人便敲響了雷少鳴的房門。
“快起來吃飯,等會我們一起去機場接若楠。”
隔着一道門,雷少鳴頗爲煩躁地將枕頭扔了過去。
奈何他昨晚母親要跟他一起去機場接人,這個時候他也反悔不了。
在牀上冷靜了幾分鐘,他隨便在衣櫃拿了一套衣服穿上。
他們在機場等了幾分鐘,沒過多久,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從安檢口那裡走了出來。
“若楠。”雷夫人眼神微微一亮,主動跟溫若楠打起了招呼。
雷少鳴站在一旁插着口袋面無表情。
“雷少鳴,好久不見。”溫若楠跟雷夫人打好招呼,扭過頭髮現雷少鳴站在一旁,心裡還是開心。
她的確沒有想到會在機場上看到日思夜想的男人。
“嗯,的確有段時間了。”對方熱情的打招呼相比,雷少鳴的表現顯然淡淡的,內心幾乎掀不起任何一點波瀾。
在外界他們是青梅竹馬的身份,實際上也只不過僅僅頂着個頭銜吧了。
“趁這個機會不如到我家坐坐吧。”溫若楠想方設法想要靠近雷少鳴,不由得往前一步,假裝自然地站在他的身旁。
“我等我還有事情要處理,等以後有空再說吧。”雷少鳴想都不想便拒絕了溫若楠的邀請。
對方有點失落地低垂着眼,的確沒有想到雷少鳴會拒絕這麼快。
眼看氣氛有些尷尬,雷夫人連忙出來打圓場。
“你瞧瞧你,不是跟你說了要把工作給推掉嗎?”雷夫人皮笑肉不笑地指責雷少鳴,這個時候偏偏讓她下不來臺。
“沒辦法,突發狀況。”雷少鳴出於禮貌還是主動拉着溫若楠的行李箱。
“我送你們回去,就走。”
見。雷少鳴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雷夫人只好順從他的要求,沒再強求。
回去的路上,雷夫人一直拉着溫若楠的手,跟她家長裡短的聊天。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自始至終都覺得溫若楠是最好的兒媳婦人選。
奈何天公不作美,竟然半路殺出一個上官瑤。
“要是有空常來我家坐坐,我跟雷少鳴都十分歡迎你過來的。”雷夫人字裡行間還是要把雷少鳴的名字加上。
坐在駕駛座的雷少鳴,瞥了一眼後視鏡相談甚歡的兩人。
即使內心有再多的不耐煩都沒有表露出來。
好不容易將她們送了回去,雷少鳴把行李一放,便匆匆打招呼離開。
“你這個孩子,都到家門口了,也不進來坐坐。”雷夫人覺得這種事情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但礙於當着溫若楠的面,她也不能採取什麼強制措施。
“媽,你等會要是回來,可以讓家裡司機送您回去。”雷少鳴已經明確表示自己已經不想配合母親繼續演戲了。
“知道了。”雷老夫人只好作罷,不得已不把雷少鳴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