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
看到忽然到來的喬暖,嬌姐顯得既高興又熱情,忙招呼她坐。
“哎呀,什麼風把我們的紀少奶奶給吹來了,稀客啊稀客。”嬌姐處事一向圓滑,玲瓏,說話也十分的討巧。
自從昨晚索菲亞酒店裡,易澤愷忽然取消訂婚,而紀南弦又當衆宣佈她爲未婚妻以後,今天所有八卦頭條都是她。
早上她一出門,就被守了一夜的狗仔們堵了個正着,嚇到她趕緊躲回了家。晚上,她特意喬裝打扮了很久,確定沒人能認出來以後,這才趁着月黑風高偷偷溜到了夜魅。
寒暄完畢,喬暖直接切入正題。她掏出那枚項鍊,問:“嬌姐,這枚項鍊你見過嗎?”
嬌姐瞧了瞧:“看着挺熟,應該是見過……。”
喬暖的心一緊:“您好好想想,見誰戴過?”
嬌姐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我記得悅溪那丫頭戴過……不過……。”她眉頭又一皺:“我怎麼記得玲瓏你也戴過。”
“啊?”喬暖訝然。
“哎呀,你過去和悅溪關係那麼好,首飾啊、化妝品之類的東西,經常都是共用的。這項鍊不是你的就是悅溪,你怎麼糊塗到問起我來了?”她嗔怒的看她一眼。
喬暖怕被看出破綻,不敢再問,只能訕訕的笑:“啊哈哈……最近事太多,真是糊塗了。”
她收好項鍊,又問:“那嬌姐,還有件事……。”她頓了頓:“兩個月前,紀先生有沒有喝醉酒,在夜魅留過宿?”
嬌姐頓時戒備起來,語重心長的以過來者的身份勸道:“哎呀,玲瓏啊。像紀少爺這種有錢少爺,在外頭花點錢逢場做做戲,沒什麼的。做女人要懂得睜隻眼閉隻眼,太聰明瞭男人會……。”
喬暖簡直要哭笑不得了,她忙打斷她說:“放心吧嬌姐,我問這些只是因爲一點私人原因,不是想調查南弦。”
嬌姐狐疑的打量了她好幾眼,有些摸不清白,但還是:“那你先等等,我去查一下。”
“嗯。”喬暖站在一旁,見嬌姐已經打開了自己的掌上電腦。夜魅生意這麼好,很重要的一個原因也在於它的管理。每天每位小姐接了多少客人,都會有人進行詳細的記錄。一方面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另一方面也是據此排出一份‘榜單’。生意好的小姐,每月都會額外獲得價值不菲的獎金,而生意不好的小姐則會受到其他同行的奚落嘲笑。
喬暖忍不住想,這也算是一種促進經濟發展的‘良好’舉措。
“找到了。”嬌姐忽然說,喬暖趕緊湊過去。屏幕上顯示的日期大約在兩個半月前,客人紀南弦,而給他安排的小姐是——杜悅溪。
竟然真的是她!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真的證實後,喬暖心頭卻冒涌出一絲古怪的情緒來。
嬌姐似乎也記起了什麼:“哦,我想起來了,那晚紀少爺確實來過,喝的醉醺醺的。當時我還覺得奇怪來着,因爲在有錢公子哥當中,他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兒。我當然會很慎重,想要留住這個客人嘛!而悅溪看上去清清純純、乾乾淨淨的,應該挺符合他的要求,就點了她過去伺候……結果……。”
嬌姐正絮絮叨叨的說着,喬暖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忽然,她頓住,似乎又記起了什麼重要的事。
“等等,我怎麼記得那晚悅溪臨時有點事急着要走,最後是——。”嬌姐豁然站起身:“最後是玲瓏代替悅溪出了夜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