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然後在她瞠然的目光下,從噴泉池中走了出來。喬暖驚得目瞪口呆,忙轉了個身,臉卻紅了。
才半個月不見,她的前夫就成了個暴。露。狂嗎?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易澤愷穿好浴袍,隨意的坐在溫泉池邊的躺椅上,說:“安小姐,你不會打算一晚上都這麼揹着我吧?”
喬暖轉身走到他跟前:“你想怎麼樣?”
“坐。”他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喬暖握了握拳,坐了下來。剛一坐下,他便開口:“我曾聽安小姐說,您和我太太是好朋友?”他問:“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喬暖頓住。
“而我最近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他繼續笑,很容易給人優雅、溫柔的感覺:“安小姐您以前只是某家娛樂城的工作人員。我怎麼不記得我太太認識過您這樣層次的朋友?”
他一向很懂得說話的技巧,不會輕易給人難堪。就連妓。女都能解釋成‘娛樂城的工作人員’。喬暖聽後,卻只想冷笑。
“稱太太不合適吧?”她嘲弄:“您逼得她離婚,害她自殺成了植物人,甚至還要娶她妹妹。我真好奇易先生你現在,竟然還有臉稱呼她爲妻子?”
他眯眼,拍掌:“安小姐可真是聰明絕頂。連狗仔們挖了十幾天都沒有挖出來的細節,你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
喬暖瞪向他,又被他繞進去了。
他懶洋洋的轉移話題:“來過這兒嗎?”
“沒有。”
“喜歡嗎?”
“不喜歡。”
“可是我很喜歡。”他靠上身後的椅背,閉眼說:“我曾經和她在這裡度過了最輕鬆、快樂的兩週。”
喬暖的心像是被什麼擰住一般,揪緊般的疼。她別開臉,不說話。
安靜了幾秒,她問:“什麼時候讓我走?”
“你很想走?”
她故意說:“這麼晚還沒有回家,南弦會擔心的。”
他的眼猝然睜開,明明在笑,卻好似有些隱隱的沉痛:“據我調查,您和紀先生認識才兩週,這麼快就成未婚妻了,動作還真迅速。”
喬暖反譏:“易先生難道不知道,私自調查別人的生活,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嗎?”
他脣一揚:“不知道。”
喬暖瞪向他,這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我餓了。”他重又閉上眼,眼瞼下有淡淡的青色,顯得很疲憊:“可不可以給我做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