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大……大叔!這個女人竟然叫他大叔!他一個溫柔多金,英俊瀟灑的二八少年,哪裡像個大叔了。
雖然他這幾個月因爲被老哥抓到軍隊裡面去翻來覆去的蹂躪了n多遍,以至於皮膚都比以前粗糙了不少,連膚色都從之前的奶油小生一舉攀升了好幾個檔次,直逼非洲黑人而去。
但他好歹還生就了一張人神共憤的俊臉,再怎麼黑也不該和那種無比猥瑣的摳腳大叔劃等號吧!這丫頭……這丫頭……
小黎卻是一點也沒有語出驚人的自覺,她只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是奇怪,撞了自己不說,還笑得那麼猥瑣的說要重新買一份吃的給自己,怎麼看怎麼像電視裡面經常說的那種會拐賣無知少女的怪蜀黍!
蹙了蹙眉頭,小黎果斷轉身準備離開。
凌然怎麼可能就這麼放她離開!他一個大好青年就這麼被叫成大叔,這要是被他的那羣損友們知道了,顏面何存!
“等……等一下。”
“大叔,還有什麼事嗎?”小黎這話問得要多無辜有多無辜,一雙大眼睛裡面盛着滿滿的疑惑,不解的望着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凌然再次被小黎的這句大叔梗出一口血,無奈嘆息道:“小丫頭,我今年才二十八,不是什麼大叔!”
“哦,我今年才二十二,你大了我六歲,不是大叔是什麼?”小黎擰着眉頭,一副苦惱的模樣,看得凌然險些又是一口血。
“比你大六歲,那叫大哥,不叫大叔!”即便凌然已經極力壓下胸口的狂躁,臉色在這個時候還是不可避免的猙獰了起來。
小黎倒抽了口冷氣,反射性的往後退了幾步,一副被惡霸欺負的良家婦女模樣,緊張道:“你你……你好可怕,別過來。”
“哎呀,那邊怎麼回事?”
“好像是有人在拐帶女孩子,那女孩子反抗了。嘖嘖嘖,世風日下啊,你說我們要不要報警啊?”
“報什麼警啊?我看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拐帶,估計是小情侶在鬧彆扭呢。你過去摻和什麼,一會好心辦壞事。”
“是嗎?可我咋覺得那個男的那麼不正經呢?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樣子,那個女孩子看上去好可憐啊。”
不是好人……不是好人……不是好人……繼兩個膝蓋中箭之後,凌然只覺得自己心口也中了一箭,令他險些當場倒地。
“那個,你沒事吧?”許是凌然那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太過淒涼,小黎禁不住動了點惻隱之心,試探的問了一句。
“沒……沒事。”凌然哭喪着一張臉道,“其實我真的只是想請你吃一頓表達自己的歉意而已,沒別的意思。”
凌然這話說得無比真誠,怎知小黎沉思了片刻,吐出的話根本沒什麼改變:“大哥,我們真的不約!就爲了兩個漢堡包,怎麼想都不划算,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小黎的話好似一陣小型箭雨,就這麼直接將凌然的後背射成了刺蝟,被現實刷了一臉血的凌二少無力的呻吟了一聲:“我真的沒別的意思,你怎麼就不信呢?”
可惜,他苦口婆心的剖白壓根就沒有傳入小黎的耳中,此刻的她正單手扶着下巴做思考狀,糾結了好一會才道:“不過,你要是能請我把這家店裡面的所有吃的全都吃一遍的話,我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約起來的哦!”
“噗……”誰能來告訴他一下,這個女的腦回路究竟是怎麼長的?爲毛他覺得自己解釋了半天,他倆的話題還是牛頭不對馬嘴呢?
一定……一定是他今天出門的方式不對!對,一定是這樣!
且不說凌然這邊怎麼被小黎折騰得風中凌亂,精神崩潰,另外一邊的趙侑琳等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醫院後,直接就把穆庭楓推進了急救室。
急救的結果可想而知,穆庭楓的槍傷受到二次傷害,重新縫合,連同趙侑琳在內的幾個人被主治醫生逮住就是一頓臭罵。
其大意就是,病人傷口都還沒有徹底癒合好,怎麼可以放任他到處亂跑,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把原本縫合好的傷口都給崩裂了,流了這麼多的血。病人本來就已經失血過多了,現在又流了這麼多的血對身體危害極大,需要好好調養,要是還有下次真的就能給他收屍了balabala說了一大堆。
起初,醫生只把炮口對準當時陪護在穆庭楓身邊的夏澤濤,之後知道穆庭楓之所以擅自跑出去完全是爲了去找趙侑琳,理所當然的將炮口轉而對準了趙侑琳。
只可惜,主治醫生才只對趙侑琳吼了一句,便突然覺得背後一涼,若有所覺的轉頭望去,險些被病牀之上躺着的某人那充滿戾氣的目光嚇尿,立馬就噤了聲。
趙侑琳見狀一邊抱歉的朝着主治醫生笑了笑,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以後一定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一邊朝着穆庭楓飛去一枚眼刀,警告他適可而止。
穆庭楓接收到趙侑琳的眼刀,眼中的冰冷瞬間褪去,只一剎便化爲了溫柔寵溺,連帶着還收斂了自己周身的殺意,很是聽話。
那乖巧的忠犬模樣看得夏澤濤嘴角直抽,掩面不忍直視。
雖然少了那道殺人視線,但多少還有些心有餘悸的主治醫生也不敢再當着穆庭楓的面指責趙侑琳什麼,只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最近特別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便離開了病房。
主治醫生一走,夏澤濤也跟着走了,病房之內瞬間只剩下了趙侑琳兩人。
趙侑琳一回頭便對上了穆庭楓滿含期待的目光,嘆息了一聲,認命的擡步走到穆庭楓的病牀邊坐下。
趙侑琳剛一坐下,穆庭楓那隻沒有受傷的手便快速的從被窩之內伸了出來,握住趙侑琳的手,十指緊扣,似是害怕趙侑琳把自己就這麼丟在這裡,再次離開。
趙侑琳怔了怔,看着穆庭楓那張因爲失血過多而異常慘白的臉以及兩人親密交握在一起的手,像是下定了某樣決心般,低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