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穆庭楓那啞口無言的呆愣樣,心裡說不出的痛快!
讓你當初那麼沒品的因爲孩子的媽遷怒無辜的樂樂,讓你當初籤離婚協議的時候那麼痛快的跟丟東西似的把樂樂丟給我,讓你當着孩子的面欺負孩子的媽,現在遭報應了吧,該!
這一刻,穆庭楓總算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自己之前的爛賬現在可真的要坑死他了。
就在穆庭楓影雙眸閃爍的思索着如何拿下自己的兒子,進而拿下孩子他媽之時,出去辦手續的夏澤濤也終於在這個時候適時的趕了回來。
爲了避免自己撞破自家總裁和前總裁夫人親親密密的二人世界的夏大秘書,還特意在外面偷瞄了幾眼,確定這個時候進去不會打擾到兩人才敲響了病房的門提醒兩人自己的到來。
“你回來了。正好,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們都還沒吃飯吧,我下去給你們買點東西。”趙侑琳看到夏澤濤進來,笑容燦爛的起身走了出去。
被趙侑琳的笑容晃得背後發涼的夏澤濤本能的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妙!
趙侑琳毫不留戀的飄走了,丟下夏澤濤一人站在病房門口獨自面對心情不甚明媚的大boss。
“站在門口做什麼?還不進來?”冰冷的話語凍得夏澤濤當場打了個哆嗦,手忙腳亂的跑進了屋內,又聽得穆庭楓冷冷的飄來一句,“把門帶上。”
苦逼的夏大秘書慌忙跑回去重新把門給關上,背對着穆庭楓一臉的苦瓜相。
嚶嚶嚶,怎麼回事?他剛剛明明已經機智的先探好了屋裡面的動靜才進的門,怎麼總裁的臉色還是這麼的難看,莫不是天要亡我!
心懷惴惴的走到病牀邊,夏澤濤的目光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穆庭楓那隻重新打上了石膏的胳膊,艱難的嚥了口口水,試探道:“總……總裁,您的胳膊……不要緊吧。”
夏澤濤話音未落,穆庭楓冰冷的目光已經刷的轉到了他的身上,令他不自覺的抖了抖,內心早已淚流成河。
嗚嗚嗚,我真是個傻逼,這個時候問什麼不好,偏問這個,這不是上趕着作死嗎?
夏澤濤覺得自己恐怕這輩子也沒法忘記今日的所見所聞了,說出去簡直駭人聽聞。他毫不懷疑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已經在他的心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而這一切讓他不得不感嘆一句,爲了追回前總裁夫人的總裁大人實在是兇殘到令人髮指!
今天一早,因爲某些事情不得不特意跑來醫院同自家boss當面彙報的夏大秘書剛說完正事便收到了一則通風報信的消息。
消息的內容大抵就是趙侑琳今天出去相親,地點不明,不過據猜測應該在xx街附近不遠。
接到短信的夏大秘書當場震驚了,前總裁夫人出去相親了?!這不是變着法的給他們總裁戴綠帽子嗎?!
還不等夏澤濤從趙侑琳去相親這一爆炸消息中回過神來,手機已經被不知何時下了牀並且跑到了其身後的穆庭楓搶了過去。
穆庭楓看到短信,一張臉陰沉得可怕,完全沒有理會醫生護士們的勸告阻攔,氣勢洶洶的揪着夏澤濤直奔xx街去。
在苦逼的被押解着將xx街所有可能作爲相親場所的餐廳逛了一遍後,兩人終於找到了獨自一人坐在餐廳內等人的趙侑琳。
夏澤濤從未見過穆庭楓的臉色那麼的難看,就在夏澤濤以爲穆庭楓終於要打開車門衝進店裡面捉姦之時,後座之人做出了一件令夏澤濤目瞪口呆,足以留下一生陰影的事來。
穆庭楓將身上的外套連同裡面穿着的襯衫,甚至於手臂傷口上纏繞的那層繃帶全都解了下來,爾後將那個縫合多時已經基本癒合的傷口對準了車身用力一撞。
嘶……夏澤濤這個在邊上看着的人都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氣,覺得自己的胳膊涼颼颼的,莫名的覺得那裡有種說不出的刺痛。
偏偏那個把傷口撞得再次裂開,鮮血淋漓,皮開肉綻的男人還是一臉的鎮靜,連眉毛都不曾動過分毫,好似那傷口再次裂開的人並不是他。
淡定的取過那些繃帶將傷口纏住,然後套上襯衫,外套,使得別人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他手臂上還有一個口子在不住的淌血。
做完這一切,穆庭楓在夏澤濤呆若木雞的瞪視下,面無表情的丟下一句:“把血跡清理乾淨,一會侑琳過來要是看到一滴血,回去就到人事部領薪水。”
穆庭楓此話一出,夏澤濤立馬收起了自己的震驚,手忙腳亂的拿起車內的面巾紙開始處理這個兇殘的犯罪現場。
趙侑琳給他打來電話的時候,夏澤濤剛好檢查完車子把一堆沾到血的面巾紙塞進了副駕駛的暗格裡面。
之後在看到趙侑琳因爲穆庭楓的傷而態度亂化,放任着穆庭楓拉着她的手一路趕到醫院,並且在醫院裡面陪着他一直到急救完打上石膏,被重新轉移到這個病房都不曾離開。
夏澤濤要是這個時候還看不出穆庭楓之前那一撞究竟是爲了什麼,那他真的就該好好拐到這間醫院的三樓去看看腦科醫生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他和夫人一直在那算計來算計去,變着法的想幫總裁重新追回前總裁夫人,誰想到了最後才發現總裁原來纔是那隻最大的心!機!婊!
沒有人能夠知曉夏澤濤那一刻的心情多麼的複雜,這種三觀在一瞬之間碎掉又重組的滋味簡直不能再酸爽。
被現實打擊的夠嗆的夏大秘書知道現在還有些渾渾噩噩,可一對上穆庭楓的那雙眼睛,他突然清醒了。
他他他……他好像又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總裁他不會是……不會是想在這個時候滅口吧!
絲毫不知自家二貨秘書腦補到了什麼地方去的穆庭楓,看着夏澤濤那副畏畏縮縮的模樣蹙了蹙眉頭,低聲道:“那些資料,送到岳父手上了嗎?”
“啊咧?”已經想好了怎麼求饒的夏澤濤被穆庭楓這句問話問的一愣,一時竟是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