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每次被顧秀雲欺負後,都會抱着他,痛哭一場。
那時候的他,就是童話裡,保護公主的騎士。
唐皓南閉着眼,心口複雜而感慨萬千。
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對她的態度、情感,正在悄悄地變化,被她的愛感動……
……
宿醉及縱慾過度,夏一冉第二天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
腦子昏昏沉沉,身上痠痛,她想罵人,罵唐皓南那頭毫無節制的禽獸!
轉頭看向牀側,空的,他應該早就去上班了。
她懶得動,反正現在是閒職,不去上那個班也罷。
“唔……”頭,真的很疼!腿,真的很酸!
夏一冉勉強翻了個身,看向窗口,一股清幽的香味傳來,那窗口邊的茶几上,擺着一束優雅的,紫色的薰衣草……
她挑眉,真的是薰衣草。
連忙起身,彷彿身體不疼了,穿着睡裙的她,赤着雙腳走到茶几邊。
藍紫色的薰衣草,並不是鮮花,是特殊的乾花。
捆紮成不大不小的一束,擺在那。
上面還插着一張卡片。
卡片上寫着:
從法國帶回來的,送給你。
是屬於唐皓南的字跡,倉勁有力的筆跡,大氣的行書。
沒有擡頭也沒有落款。
是送給她的吧?
不然還能有誰呢!
即使她再不自信,這點認知應該有。
她笑笑,手插進劉海里,手裡拿着那張卡片,放在脣邊,輕輕地吻了一下,嘴角上揚,露出滿口潔白的貝齒。
又俯下身,深深地吸吮花香,雖然是永生花,但是,花香依舊。
雖然不是玫瑰,但是,浪漫的薰衣草,讓人更感覺悽美哀婉……
記得少女年代,看偶像劇裡知道,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
她笑着看着落地窗外,眼眶微微泛紅。
“唐皓南,我一直在等待,你給我的愛情……”她輕聲地說,一直在等,從小等到大,眼睜睜地看着他跟別的女孩戀愛了……
她苦笑。
斂去悲傷,唐皓南能夠從遙遠的法國帶束花回來送給她,表明心裡其實還是有她的。
她欣慰了很多。
想到昨晚自己發酒瘋,好像說了些不該說的,夏一冉猛地拍了下腦門,連忙給姚璐打電話,希望她不要亂說出去。
姚璐的手機是,關機狀態。
唐皓南確實去上班了,家裡沒他的身影,最近唐氏風波不斷,身爲總裁的他,有些事情,必須親力親爲。
想到昨晚不知節制的歡愛,腿間一陣泛酸。
火辣辣的疼。
夏一冉去衝了個澡,找了紅黴素軟膏,坐牀上給自己上藥。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讓她頓住手上的動作,右手食指上還有藥膏呢,見是唐皓南的來電,立即接起。
彼時,唐皓南正在辦公室的落地窗邊,單手插在西褲口袋,右手握着手機。
“喂……”
她的聲音傳來,唐皓南脣角上揚,“你起了?”
早上他起牀的時候,她還睡得正香呢。
“嗯!”想到那束薰衣草,夏一冉脣角上揚,靠坐在牀頭,內褲都還沒拉上,右手食指翹着,擔心藥膏弄髒牀單。
“現在在幹嘛?”他沉聲問,刻意壓低聲音,顯得威嚴一點。
不知,她看到那束薰衣草了沒有,是否開心?
莫名地很想知道她的心情,最好是很激動、興奮的。
她那麼喜歡法國,肯定也喜歡薰衣草。
“在……在忙啊……”腿間一抽一抽的,她難過地齜牙,倒抽涼氣。
她沒提花的事,唐皓南皺眉,一股失落涌上心頭。
“你在忙什麼?”他冷聲問。
“在忙……忙……沒什麼,你有什麼事情嗎?”不好意思對他說,手指朝着腿間探去。
“嘶……”
“該死!你在幹嘛?!”聽到不對勁的聲音,唐皓南惱怒地問。
“我在上藥!先不說了!”說完就想掛電話。
“你在上什麼藥?!給我說清楚了!”他不淡定地問,臉色鐵青,俊臉黑沉。
他發火,她心裡也不舒服,“紅黴素!下面疼死了!都怪你這頭禽獸!”
她一股腦地抱怨地吼出來,唐皓南微愣,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後背的抓傷也隱隱地疼了。
想起昨夜的,男人嘴角的笑意越發地邪惡了……
“唐太太,昨晚可是你,嗓子都喊啞了,還不停地喊,要,要要的……我後背可是被你全抓傷了!”唐皓南眯着眸,噙着邪惡的笑容,腦子裡幻想着此刻唐太太在牀上,自己給自己上藥的樣子,那畫面……
夏一冉聽着唐皓南邪惡的話,臉色漲紅,“你……流氓!”
她倒是忘了,他一向很流氓的。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不就愛我這個流氓嗎?”唐皓南幽幽地說道,嘴角上揚,心情很好地打趣她。
“誰愛你了?!”
“昨晚在牀上,在我身底下,哪個女人歇斯底里地對我說那三個字的?”唐皓南將夏一冉吃得死死的,得意地說道。
“你……!我今晚去蘇小果那住了!你去找你的那羣后宮伺候吧!”夏一冉嬌嗔地說道,想到周佳凝之流,氣得故意說道。
“你敢?!給我老實呆在公寓!”
“就不!”
“行!有種你就去找蘇小果,我讓你們的甜品店明天就歇業!”他接着警告。
夏一冉知道,唐皓南是說到做到的人,氣得只能乾瞪眼,“你拽什麼……”酸酸地說,撅着嘴。
唐皓南聽出她的情緒,語氣也放緩,“跟你開玩笑的,但是,不准你去找蘇小果!我最近在法國吃膩了西餐,今晚給我燒點家常菜,我回去吃。”
聽說他晚上要回來吃飯,夏一冉心裡早已不爭氣地樂開了花兒。
好啊好啊!
心裡在激動地答應,但是,表面還是故作平靜了。
“哦……好吧!”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唐皓南心裡挺不爽的。
“那個薰衣草看到了吧?最近收購了一座莊園,隨便帶了一堆乾花回來,家裡每個人都有份。”他咳嗽一聲,傲嬌地說道。
哪裡是每人一份,統共就帶了這麼一束回來,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沒碰掉一顆花朵。
原來是每人都有份啊……
夏一冉看向那束花,失落地撅嘴。
“看到了……吝嗇鬼……”她懶懶地說,視線落在左手的無名指上,光禿禿的。
矯情地介意起來了。
人啊,是不是就是這麼地貪心,得到了一點,還想要更多?
唐皓南這種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哪受得了被女人說吝嗇,仔細想想,結婚以來,好像是從沒送過東西給她。
結婚之前,每年生日,他都還送禮物給她的。
“嫌棄一束花,那你想要什麼?珠寶還是鑽石?”唐皓南沒好氣地問。
“我什麼都不需要!對了,你能讓人事部把安拉的工作再安排一下嗎?那丫頭跟我一年多,學會了不少,是個很有潛力的新人,現在讓她在公關部打雜,實在埋沒她的才華了!”
唐皓南沒想到,她對自己的工作隻字不提,倒是關心下屬了!
“那小丫頭,沒一點眼力勁!”唐皓南到現在還記得安拉當初在夏一冉遇到危險時,居然沒找他,找了陸遇寒!
“安拉挺好的啊,我是她上司,我很清楚啊……!”
“唐太太,你還是想想怎麼討好我吧!”他說完,就掛了電話,隨即打電話給了人事部。
人事部總監沒想到,一個小職員的任命,總裁還親自關心。
平時可不會。
剛交代了安拉的工作,許城敲門進來,提醒他去醫院看望童依夢。
唐皓南這才意識到,他回國後做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去醫院看望童依夢……
以前不會這樣。
每次出差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她,而且,一定會帶從外地帶的禮物,這一次,他根本沒想過給童依夢買禮物。
“安排車!我馬上過去!”對許城吩咐了句,滿心煩躁。
……
夏一冉下午去了超市,在超市一樓的屈臣氏,她硬着頭皮買了兩盒岡本避孕套。
吃藥傷身體,而且事後避孕藥一個月經週期只能吃一次,不是避孕的好辦法,她得勸唐皓南戴套。
剛準備排隊結賬時,在收銀臺邊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心猛地一驚,那不是,顧秀雲嗎?!
她戴着墨鏡,將兩盒避孕套匆匆地塞進了包裡,然後,迅速地走了,並沒發現她。
她總覺得,這麼大年紀的人買避孕套很不正常。分手妻約
結完賬,出了屈臣氏,她去了地下停車場。
打開後備箱放東西的時候,感覺附近的一輛車在震動,她挑眉。
轉瞬一想是什麼,立即合上後備箱,快速上車。
這些人真是的,大白天在車裡就……
夏一冉在心裡嘀咕,在她出了停車位,倒車的時候,那輛轎車的副駕駛玻璃被搖下了,女人趴在窗口,大口吐氣,那張臉,教夏一冉失神地差點將油門當成了剎車!
趴在車窗口,大口喘氣的女人,正是她的後媽,顧秀雲!
從短暫的凌亂中恢復,她鎮定地將車子開走,停在柱子後,透過後視鏡,看那邊的情況。百鍍一下“前妻要改嫁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