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入狀態,我有點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傻乎乎的。
最後還是林啓程把話筒摘起來,遞給我。
我把話筒湊到嘴邊,儘量用平穩的語調說:“你好。”
那頭卻冷冰冰地說:“以後廢話少說,現在過來我辦公室一趟。”
聲音有點兒大,八樓還安靜,林啓程當然也是聽到了,他衝我聳聳肩,一副你自己看着辦的表情,下樓去了。
帶着忐忑不安的,難堪的,尷尬的複雜表情,我叩開了張明朗的門。
頭也不擡,他一邊在電腦上面敲敲打打,帶着些少感冒後粗重的聲音說:“過來這邊。”
我邁着小心翼翼的步子,走到了他對面,隔着辦公桌說:“張總,請問有什麼吩咐。”
他停止在電腦上面敲敲打打,用手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空位說:“到這邊來。”
我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繞過辦公室走了過去。
剛剛站定,他就指了指桌子上面的溼巾,又指了指自己的襯衣,淡淡地說:“這裡有點髒污,你幫我擦一下。”
我細細看了看,他的襯衣上面,就在靠近胸膛的地方,有一個銅錢大小的污漬。
可是我卻遲遲沒有動手,而是站在那裡,過了半響憋出一句話來:“張總,助理都是要做這些事的嗎?”
誰知道,張明朗不樂意了,沒好氣地推開那個筆記本,仰起臉來拽哄哄地看着我反問了一句:“那麼陳三三,你覺得助理該幹嘛?”
被他這樣一問,我還真蒙了,畢竟我沒給那麼大的領導當過助理,只得小心翼翼蠢兮兮地回答:“我不知道,我之前沒當過老闆助理。”
張明朗又是看着我,一副懶洋洋的語氣:“那就對了,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幹嘛,所以我讓你幹嘛你就幹嘛。”
忍不住的在心裡面吐槽了一句,張明朗你大爺的,一個月5千塊錢而已啊,難道你讓我去死我還得去死了不成?
似乎是看我心裡面的小九九太活躍,張明朗把身體一正,繼續說:“別顧着在心裡面把我鞭屍幾百次,馬上幫我擦一下,我等下要出去見客戶。”
說完,他面對我,微微側了一下身體。
我這才硬着頭皮彎下腰去,微微提起他的衣服,拿着溼巾擦拭起來。
兩個人捱得太近了,我甚至能聽到他的心跳動的聲音,一個緊張,我的手忽然按到了他的胸膛上面,我一個激靈,趕緊把手擡起來,咬着脣各種尷尬站在那裡。
張明朗卻一副若無其事的語氣說:“擦乾淨一點,至於你非禮我那事,我不介意。”
急急忙忙後退了一步,我低着頭說:“張總,這樣我擦不乾淨的,要不你把衣服脫下來……。”
話還沒說完,張明朗面色一凜,嘲諷地說:“陳三三,還真是夜場混久了?才當助理第一天,就想脫掉老闆的衣服了?我倒是無所謂,你確定要在辦公室和我那個嗎?雖然我是感冒沒好,但是這點力氣還是有的。”
我的臉“蹭”一下紅了,絞着手指站在那裡,慫呼呼地低聲解釋了一句:“我不是那意思。”
誰料到,張明朗忽然伸出手,輕佻地抵住我的下巴,居高臨下俯視着我,輕浮地說:“其實你要喜歡像羅建文那種輕浮的男人,我也能這樣的,說不定我能讓你更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