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會明白,自己會有什麼樣的驚喜。
既然目的得逞,紀曉沁就不再多說什麼,燕晧銘也開始安心地開車,前面堵着的車隊已經漸漸疏通,很快,他的車平穩地奔馳在馬路上。
半個小時候,紀曉沁說的那個地址就到了,但紀曉沁又指點着他繼續開,說是要往她住的地方去。燕晧銘氣結,原本想拒絕,但想着她畢竟是一個姑娘,從這裡放下她,她再走過去也確實不太方便。
因此他沒有做聲,想着既然做了一次好人,那就好人做到底吧。
終於,車七拐八拐地來到一個小巷子,小巷子很偏僻,幾乎就只能他這一個車經過,連個行人都沒有。
燕晧銘真不知道她住的這是什麼鬼地方,但也懶得多問。
終於,就在燕晧銘懷疑這小巷子是不是一直沒有盡頭的時候,紀曉沁開口了:“就在前面了,停這裡吧。”
燕晧銘大鬆一口氣,他忙不迭地趕緊停車,可算是到了。
因爲這地方太過偏僻,根本連個人影都沒有,燕晧銘就直接停在了路上。等着她下車。
可是車已經停穩當了,紀曉沁卻沒有一點下車的跡象,燕晧銘疑問地把目光投向她,卻發現她也定定地看着他。
看到燕晧銘的目光,紀曉沁已經明白了燕晧銘的疑問,她趕緊開口:“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在想,要用什麼方法報答你。”
燕晧銘差點憋不住笑了,報答?這話說的怎麼那麼滑稽。
因此他隨口答道:“行了,別給我玩這些虛的了,真讓你以身相許你又不會同意,其他的,我也想不出你能報答什麼。”
他就是這麼隨口一說佔點嘴邊的便宜,其實他對紀曉沁沒有一點想法,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兩人還有上次那個不愉快的經歷,他真的不想再和她有任何交集。
沒想到,他的話剛剛說完,紀曉沁就輕聲地說道:“如果,我願意呢?”
燕晧銘一時沒有明白過來,等他終於聽清了紀曉沁那“我願意”裡邊隱藏的含義的時候,他嚇得差點沒昏倒:以身相許?這姑娘,也太熱情奔放了吧?
他趕緊擺擺手,因爲太過驚嚇,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了:“我知道你是在開玩笑,不過最好不要和男人開這種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呀,我說的是真的,你不是想讓我以身相許嗎?”
她的話音還沒落,燕晧銘就感覺到一個軟軟的身體倒了過來,已經跌進了他的懷裡。
他趕緊想要掙脫:“不用的,這報答太重了我不敢要……”
可是他居然沒有掙脫來來,他沒想到,這個小女子,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可是抱着他的力氣居然還很大,而且,她身體的柔軟就敷在他的胸膛上,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奇異感覺。
那種奇怪的親近感又來了,她在他的懷裡,燕晧銘甚至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這種感覺是那麼真實,又那麼妥帖,他不由自主地把手臂放在她的背上。
“我說了,是我願意的,你真的不想嗎?”
燕晧銘聽到紀曉沁的聲音像是從天邊飄來一樣,他的思緒都有點迷糊了,但是這聲音還是忽然讓他一下驚醒:自己在做什麼?!
對方只是一個根本只見過兩面的女人!
想到這裡,他趕緊坐正了身子,還想掙脫開來,可是紀曉沁親像是明白他的想法一樣,輕輕地把嘴脣敷在他的上。
他一下驚呆了,本能地想躲閃,卻任由那充滿誘惑的嘴脣停留在他的脣上。
說實話,她的嘴脣真的親着感覺很好,但是,燕晧銘曾經經歷過很多的女人,而且,他從來也不喜歡這種主動貼上來到女人。難道,按照他的性格,不是應該厭惡地把她推到一邊嗎?
可是說也奇怪了,當她的嘴脣上來的那一刻,他居然覺得並不反感,甚至,有了隱隱的衝動。
然後就感覺到嘴裡涼涼的,一個冰涼的東西滑進了他的嘴裡,他還沒反應過來,那個東西已經滑進了他的喉嚨裡。
是什麼東西?
他覺得有點奇怪,正想着掙脫,忽然覺得腦子越來越迷糊,身子也變得綿軟無力。
很快,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紀曉沁看着燕晧銘的眼睛慢慢閉上,身體也愈發沉重,她知道,藥效已經發揮了。
燕晧銘當然不知道,剛纔她在親吻他的嘴脣的時候,就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一顆迷藥送進了他的嘴裡,接下來的時間裡,他至少可以熟睡四五個小時。
紀曉沁小心地把燕晧銘從自己的身上掰下來,讓他仰面躺在車座位上,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她大展手腳的機會了。
她拔了撥燕晧銘的錢包,裡邊是各種各樣的信用金卡鑽石卡,一些現金。這些卡對她並沒有什麼用處,但她還是全都拿了出來:即使自己沒有用,她想,她拿走也至少會給他帶來一些不方便。
他的手腕上還有一塊金錶,雖然她不認識什麼牌子,但也知道價值不菲,如果賣掉,應該可以讓她吃喝大半年了。想了想,一點也沒有猶豫地就給擼了下來。
其他的,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把他手機打開,把卡遠遠地扔了進去,再把手機也扔進了自己的包裡。
正準備走忽然又想到,還有脖子呢,有錢人不都愛帶東西嗎?
因此她一把扯開燕晧銘的西裝領口,果然,發現他脖子上有一條細細的項鍊。
紀曉沁忽然愣住了,她迷茫地地看着那條項鍊。
項鍊很破舊,一看就不值錢,就是根普通的銀項鍊,而且一看就很多年了。
這條銀鏈子,已經破舊得不成樣子,即使燕晧銘這些年來一定細細地保存着,但是還是沒有了什麼光澤。
這條項鍊是那麼熟悉,她沒有想到,居然還能在燕浩銘的脖子上看到這條項鍊。
而她以前,不是也有一條一樣的嗎?只是很久之前她就弄丟了。
隱隱的,她的思緒模糊起來,在很久的之前,一個清秀的男孩把一條一模一樣的鏈子放在她的脖頸上,他的聲音裡是滿滿的承諾:“我們會永遠在一起,這兩條項鍊我們一人帶着一條,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許摘下來。”
那是誰給她說的?什麼時候?好像都有一個世紀那麼久了。
好多年過去了,她的那條早就扔掉了,因爲只要是那個人送給她的,她就不該留着,他不配。
可是多可笑,當初背叛
了全部諾言的那個人,居然還把這條鏈子帶在他的脖子裡,好像他多癡情一樣。
多可笑,多可悲。
紀曉沁覺得眼睛有點模糊,她的鼻子很酸,似乎有眼淚要掉落下來。
但是她沒有讓眼淚落下來,她使勁地吸了吸鼻子,眼淚也硬生生地憋進了眼眶,然後搖搖頭告誡自己:“紀曉沁,你在做什麼?難道你要哭?別傻了,你的眼淚,早就流光了。”
然後她狠狠地把項鍊從燕晧銘的脖子上給撕扯了下來,沒有收一點力氣。
因爲用力過猛,項鍊被她硬生生地給扯斷了,然後燕晧銘的脖頸因爲她的力量,被項鍊深深地勒了一個大大的紅印,還隱隱地沁出了血絲來。
紀曉沁拿着那條項鍊,一字一句地看着昏迷不醒的燕浩銘:“不好意思,這條項鍊我也要收走,因爲,你根本不配帶着它。”
然後又繼續:“燕晧銘,你知道嗎?現在我要告訴你,你不但不配我的任何東西,而且以前你從我這裡獲取的全部,我都要,一點一點地讓你還回來。”
說完她輕輕地笑起來,笑容裡有着冷酷,有着悲憤,更多的,是淒涼。
然後她又似乎想起了什麼:自己這是做什麼呢?不是早就一切雲淡風輕了嗎?怎麼一條項鍊就讓她失控了?
她忘記了今天的目的了嗎?
想到這裡,她趕緊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又仔細檢查了一下燕晧銘的全身,直到確定他身上確實沒有什麼東西了,才明白這次確實大功告成。
想到這裡,她滿意地拍了拍手,輕巧地從車裡跳了下來,然後對着仍然昏迷不醒的燕晧銘說了一句:“後會有期,不要着急燕先生,我知道你醒了肯定第一件事就是想找到我,想撕碎我對不對?不過,我們還真會很快再見面的。”
說完這句話,她就瀟灑地帶着自掠奪來的東西,很快地絕塵而去。
這個地方不是她住的地方,她當然不會那麼傻讓燕晧銘知道。
今天這樣的行爲,對紀曉沁來說,其實是很少用的。
雖然紀曉沁就是靠這種手段謀生的,坑蒙拐騙無一不做,但這種下迷藥的行徑,其實她一向是不屑於做的。
她一直認爲,用這種下迷藥,真的太下三濫了,她最喜歡的還是放長線,用各種語言,讓對方自己心甘情願地把錢財拿出來,還得在她身後哭天喊地地求着她收下,那纔算本事。那樣每次成功,她都有很大的成就感。
可是對於燕晧銘,她猶豫了很久還是這樣做了,因爲雖然她最不喜歡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對方,可是她沒有把握自己能對付得了燕晧銘,而且,她對他的目的,和別的人不一樣,她不是爲了錢,而是爲了報復。
這一次的長線,比以往任何的時候都要長。
等紀曉沁拿着東西回到和林彩蝶住的房子時,林彩蝶居然也在家,紀曉沁有點奇怪,平時白天林彩蝶一般都是不見人影的,這幾天怎麼回事。
林彩蝶也看出了紀曉沁的疑問,忍不住訴苦:“曉沁,你不知道,我最近真是太倒黴了。”
“怎麼了?”紀曉沁不在意地問道,她邊回答邊換上拖鞋,然後把包裹隨手扔在沙發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