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壞了的苗淼不敢再多做逗留,這個男人簡直太出乎她意料了,意志力居然會如此的頑強。
她明白,也知道再待下去只能引起他的懷疑,因此,現在她雖然並沒有完成和燕晧銘發生關係的任務,她還是隻能連滾帶爬地逃離開。
但是今天一大早,她就按照劉侃的吩咐,把昨晚的情景告訴了他,說沒有和燕晧銘發生關係,但是她覺得問題不大,錄的視頻,也可以證明燕晧銘強迫了她。
因此,雖然劉侃一開始聽到她沒有完成任務,很是惱火,但最後還是讓她按照一開始的計劃行事。她這才很快報了警。
苗淼就這樣很快到警察局報了案,說祥生集團的總裁燕晧銘,昨天晚上強暴了她。
苗淼當然明白劉侃的目的,就是爲了讓燕晧銘名聲掃地,因此雖然兩人最後沒有實質性的關係,她也要這樣說。
退一步講,即使警察認爲她的證據不夠,但強姦未遂總算是夠的。
最後,即使只是強姦未遂,也能完完全全達到劉侃的目的。
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燕晧銘比她想象力的難對付多了,他居然一下子就猜出了整件事情的幕後指使人。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再說了,我也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
雖然苗淼心底有點恐懼,但還是矢口否認了燕晧銘的話。
劉侃已經警告過她,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不許提及他的名字。
可現在,燕晧銘已經猜出了,她有點驚慌失措。
她只能否認。
她不敢再接燕晧銘的話,怕多說會說出什麼漏洞來。爲了壯膽,只能把目光投向了警察:“警察先生,你可要爲我做主啊,現在證據確鑿,但燕晧銘還在想否認……”
“燕晧銘,你還有什麼話說?”警察的聲音不疾不徐。
“這一切都是陰謀,都是劉侃指使的。”
燕晧銘立即否認。
“劉侃又是誰?你爲什麼要那麼肯定是他指使的苗淼?”
“劉侃原來和我是朋友,但是後來我們鬧翻了……”
燕晧銘知道,現在要洗脫自己的罪名,就只能把一切都說出來,因此,他就開始原原本本地把自己和劉侃的恩怨對警察說了出來。
聽完燕晧銘的講述,警察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劉侃給你下的套?但是空口無憑,你又有什麼證據呢?現在是苗淼在告你,現在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你說的這個劉侃根本就沒有參與其中,而且,苗淼現在證據在手,說明你昨天晚上確實有對她用強。”
燕晧銘咬了咬牙:“昨天晚上,我懷疑苗淼在我車上放了什麼藥物,所以我纔會失控。”
苗淼愣了一下,她根本不清楚迷藥的來由:“你不要血口噴人,明明就是你酒後色膽包天……”
這一點燕晧銘還確實冤枉她了,她還真的不知情,劉侃當時只告訴她,燕晧銘也許會在車上對她動了色心,她只要燒加勾引就會成功。
可現在燕晧銘卻說,她給他
下了藥。
警察也以爲燕晧銘是破罐子破摔,就隨口用這種拙劣的額謊言想洗清自己:“說這種話要有證據的。”
“我當然有證據。”燕晧銘說完,就慢慢地從袋裡拿出了那個黑色的物件。
審訊的警察愣了愣:“這是什麼?”
“我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昨天晚上,我的車門緊閉之後,我渾身就開始不舒服……我猜測,就是這個東西的原因。然後這個苗淼就忽然把車停下來,並主動到了後邊車座位上……我承認,因爲外力的作用,我是有些失控,但是後來,我還是把她推開了。”
審訊警察的面容開始凝重起來,他朝裡屋喊了一聲,另一個警察走了過來。
他把東西交給這個警察,讓他拿着這東西去鑑定一下到底是什麼。
苗淼愣住了,她似乎也猜測出了是怎麼回事,一切,似乎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順利。
她開始慌亂起來,不由得哆嗦了下:聽燕晧銘這口氣,他根本不會就這樣認了這筆賬的,似乎,還要反咬一口,說是她誣陷。
這個男人太過氣勢磅礴,他渾身都散發出豹子般猛烈的氣息。讓她心驚膽戰。
她原本就是個剛剛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當時因爲財迷心竅,劉侃許諾會給她20萬,然後她就心動了:原本她的家境就不太好,一直靠着打工掙生活費,做代駕的機會也不是很多。
現在劉侃張口就給她二十萬,說實話,長這麼大,她都還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她真的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
何況,在劉侃的話裡,這任務並不是很難,也就是交出一次肉體而已,然後再把責任推到這個男人的身上。
可是現在她才發現,這錢似乎並不是那麼好賺的,首先昨天晚上她就沒有完全完成劉侃的任務,現在這個燕晧銘性格又是個沉穩的主兒,思維清晰,條理清楚,似乎把一切都洞察明白了。
因爲昨天晚上她並沒完成任務,她其實根本不確定劉侃是否會按照約定,給她那二十萬,而如果最後她錢也沒得到,還因爲誣衊燕晧銘惹來一堆麻煩,那真是不知道到哪裡去哭了。
燕晧銘一直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旁邊苗淼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神情,全都被他收在了眼底。
很快,剛纔那個離開的警察又返回過來,他對審訊兩人的警察報告:“這東西是一個裝迷藥的東西,而且,裡面確實還有迷藥殘渣,這種藥是從國外帶進的,聞起來無味,平日裡人呼吸到最多會有點不舒服,但是當它在一個密閉的環境裡,對方又喝過酒之後,這裡面的迷藥就會和酒精產生化學作用,讓對方神智迷糊……雖然現在藥效已經揮發的差不多了,但是那僅存的劑量已經鑑別出了,確實可以讓人心智得到迷亂。”
審訊的警察也有點意外,沒想到,燕晧銘說的話居然都是真的。
看來這個案情,並不是苗淼說的那麼簡單,也不能就這麼輕易地就把燕晧銘關押起來。
“那我現在可不可以走了?”燕晧銘也看出了情況已經有了轉機,立即沉聲問道。
警察有些爲難,就這樣放燕晧銘離開,似乎有些不妥,但是留下他,更不妥。
且不說現在不能證實他對苗淼用強,最主要的,是燕晧銘的身份,他可是這個城市頂頂有名的祥生集團大總裁,他們可不想把他給得罪了。
沉吟片刻,他們最後還是決定讓燕浩銘離開。
“燕先生,你可以先回去,不過,要隨時配合我們做調查,因爲現在你並不能完全被排除嫌疑。”
“當然沒有問題,別說你們要調查,我也一定要查清,到底哪個害我的人是誰。”
說完,他的目光冷冷地掃視了苗淼一眼,對方感受到他的目光,根本不敢喝他對視,而是不由得瑟縮着轉過頭去。
“對了,你剛纔說,這東西你懷疑是劉侃放在你的車上的?”
“不,我懷疑是他指使別人做的,譬如……這位苗小姐,劉侃沒有機會去做這件事情。”燕晧銘的聲音很肯定。
自始至終,劉侃都沒有機會進入他的車內。
經過苗淼的這一番鬧騰,他已經認定,做這件事情的,只能是苗淼,紀曉沁已經完全被他排除在外。
“那這段時間裡,除了這位苗淼小姐,還有誰曾進入過您的車內?”
“只有我的妻子,但是她顯然不可能這樣做。”
警察也頷首,他們也是這麼認爲的,但是既然調查,就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嫌疑人選。
“你的妻子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裡?”
“名字叫紀曉沁,現在,應該就在家裡,你們不會還真的懷疑她吧?”
“我們只是要確認一下。”
“那我可不可以走了,到底?”
燕晧銘不耐煩起來,都說警察是最囉嗦的人羣,今天他終於算是見識到了,一件事情,翻來覆去地不停詢問。
“你可以離開這裡了,不過要先配合我們做一件事情,就是我們幾個工作人員要跟着你一起回趟家,有一些話要和你的妻子當面交流。”
“我都說了,她只是坐過我的車,這件事情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你們這樣大張旗鼓地闖進我的家裡,她會嚇着的。”
燕晧銘沒想到他們還真的要調查紀曉沁,趕緊否認着他們的懷疑。
“那我們就沒有辦法了,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燕晧銘嘆了口氣,心想還是不要和他們饒舌了,他們做警察的,估計就是這種德性,油鹽不進的主兒。
“那我帶你們去,是不是就算是我最後一個任務?然後,我就不用再回到你們這裡了?”燕晧銘趕緊問道。
“暫時可以這樣,但是一有情況調查就可能隨時會找到你。”
“那好吧,但我領你們去見她,你們不會把她給帶到這裡來吧?我的妻子向來膽小怕事,你們這麼大的陣勢,要是再把她給押回來,我害怕她會嚇病的。”
“現在我不敢給你確切的答案。”
燕晧銘有點抓狂,但是思索了一番還是隻能點頭:“好吧,隨便你們了,跟我走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