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豪酒館二樓6號雅座,林海、林金子、拓跋利、哥倫威四人,再一次共餐。
拓跋利舉酒,說:“多謝林爺大力關照!敬林爺一杯!”
林海舉杯與他同飲,林金子、哥倫威也舉杯陪飲。
哥倫威舉杯說:“感謝林爺!話在酒中。”兩人同飲一杯。
林海舉杯說:“祝兩位生意順利!”拓跋利、哥倫威都舉杯一飲而盡,金子陪飲半杯。
他們已是朋友加搭檔,不用再客套,也不用再講禮節,皆大口吃肉,大杯喝酒,無話不說,無事不商談。
拓跋利說:“林爺,明日哥倫威就要押送物品回去,您有沒有什麼要叫他做的?叫他來時帶過來。”
林海說:“哪有什麼要做的。你們押送的藥品到了襄陽,應該繞道往南,再向北,這樣就會安全。如果藥品遇到官兵,必定會被扣留充公。”
拓跋利愣了一會兒,站起說:“感謝林爺指點!這非常重要!不然,就賺不了錢了。”舉杯又敬林海。
哥倫威也站起敬林海,說:“感謝提醒!我們西北有鹿鞭、鹿茸、犛牛鞭等補品,我這次回去給林爺弄一些過來。”
林海微笑而不答;林金子說:“最好,最好!也弄一點給我。讓我的女人高興高興。”
林金子有了錢,已經購買了房屋,把那個賣斗笠和雨傘的姑娘何雪花養在家裡。原來樸素的她,有了錢也開始打扮起來,整天沒有事做,只等夜間跟林金子做男女的快樂事。男人的那種興趣的時間總是比女人短,林金子真是受不了她。聽林金子這麼說,幾個人都笑起來。
哥倫威說:“金子兄弟不簡單!懂得生活。”
林海說:“你們有所不知,金子這小子,早就乘風破浪啦!”
拓跋利說:“原來如此。那就叫哥倫威多辛苦一些,弄一些壯陽的給他。”
說到男女事,人人都興趣起來,林海也放鬆了往日的警惕。
拓跋利問:“不知襄陽的駐軍多少,如果不多,我們就不必繞道。”
林海說:“不行!爲了藥品安全,必定要繞道。那襄陽守軍三萬,沿江也有五六萬。而且都是建威將軍恆玄節制的。那人厲害着呢!”
哥倫威趕緊說:“好好,我們繞道。”
林海又說:“我朝姓恆的和姓謝的兩大家族勢力大着呢。你們日後要在晉國做生意要切切注意!”
拓跋利趕緊說:“是,是。全聽林爺的!”
哥倫威與拓跋利相互配合的天衣無縫,說:“做生意的目的,就是賺錢。有了錢就要找快樂,最快樂的事就是找女人。我來到這裡,沒有女人在身邊,只好去那個場所解決。”
拓跋利說:“哥倫威三天沒有女人就受不了。來生叫他投胎做種豬。”
哥倫威罵:“你拓跋利纔出世去做種豬呢!老子要生生世世投胎做人!”
林海看他們兩個吵鬧起來,笑笑地說:“好好!都生生世世做人。做人可以走遍天下,做豬就只有在家被豢養了。”
林金子說:“投胎出世做人,也不是我們想要就行。據說,臨終時的意念很重要。那時想到做人,就再投胎出世爲人,突然想到豬,就投胎出世做豬。”
林海問:“小子,你是聽誰講的。怎麼說的如此玄妙?”
林金子說:“我是聽和尚講的。和尚還說,這一生如果女人太多了,來世就會投胎出世做鳥雀,還會下地獄。我這一生已經有過兩個女人了,再也不敢多了。”
哥倫威說:“金子,你別聽和尚說七說八。像我們那個地方,男女都很隨便,你情我願,一個男人接觸了多個女人,一個女人也接觸了很多個男人。你說他們人都去做鳥啊!?還下地獄呢!?地獄裝得下去嗎?我看連和尚自己都想要女人呢!”
他們聽來是談風花雪月,其實,已經涉及軍情。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拓跋利和哥倫威把林海說的襄陽和大江一帶的佈防全部都記住了。趁着押送貨物回去時,哥倫威要將這些軍情都報告給他們的主子拓跋珪,新崛起的拓跋跬將軍,後來發展爲魏國。
卻說,晉國江北大營派醫官張章,到司馬藥業採購藥材藥品,剛好是司馬小英接待着,她做事技巧靈敏,記性強,問:“醫官大人,你們軍營有幾個醫官,有一個姓簡的嗎?”
張章說:“醫官倒是有三個,但並沒有姓簡的。”
司馬小英又問:“醫官大人,你這次要採購多少藥?”
張章說:“軍營缺少經費。主要是採購金槍白藥一千瓶和一些消退火氣的藥材”
司馬小英一聽,差一點跳起來,大聲叫:“什麼?又要金槍白藥!你以爲那是能當飯吃的呀!?”
張章被喊的目瞪口呆,一時說不出話來。
司馬小英又說:“你們前三天才採購一萬瓶金槍白藥,怎麼又要採購呢?”
張章喊:“沒有這回事!採購藥品都是我經手的。何來採購一萬瓶之說。一定是搞錯了!”
司馬小英說:“那就奇怪了!一定有蹊蹺!”
林俊山聽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走近來問:“張醫官,你確定江北大營沒有來我這裡採購金槍白藥?”
張章說:“我確定!必定是有人冒充的。”
林俊山說:“冒充是必然的了,只不過,那個人爲什麼要冒充?採購那麼多的藥用途如何?這些藥都到哪裡去了?”
張章說:“我採購完這一千餅白藥回去,就立即報告將軍。這事一定要查的水落石出。嚴防敵國冒充。”
林俊山說:“那就麻煩張醫官了。我建議,今後,如果來採購這些重要藥品,軍方要開具證明,寫明採購人姓名,採購藥品名稱、數量等。我看這事,你們要抓緊查證。我也派人查一查。”
送走了張章醫官,林俊山回憶思考這幾天售藥情況,前天,確實有一個姓簡的來購一萬瓶金槍白藥,那人穿的也確實是軍營服裝,簽字時,只籤“簡”字,籤後迅速離開到門口,是後面跟着的兩個人幫忙運走藥品的。如此想來,是有預謀有準備的。
如果這些藥是藥商買去轉手賺錢的還不要緊,如果是敵國或者外邦買去,那就糟糕了。
想到這裡。林俊山吃不下睡不去,他馬上叫來“護民隊”分頭去查問,看看前幾天有沒有外幫人購藥運藥,特別注意購運金槍白藥。
兩天後,“護民隊”第三隊長洪長空來報:確實有京城守城門的一個軍士到司馬藥業購買金槍白藥,不過那人不是姓簡,而是姓曾,叫曾阿林;採購後的藥品是兩個塞外人運去的,並沒有運進軍營。
林俊山一聽,知道此事嚴重。說:“繼續查,極力尋找那兩個外邦人!”
再過兩天,“護民隊”第三隊長洪長空報告,運藥的是西北來的一夥生意人,領頭的叫拓跋利。
林俊山一聽這個名字,頭“嗡”的一聲響,叫:“該死!我受騙上當了!”
林俊山拉起護民隊第三隊長洪長空,立即進皇宮找張公公,把事情始末給張公公說明後,張公公說:“皇宮裡的事,雖然相對獨立。但是,還是屬於京城。我叫京兆尹司馬發義,把那個曾阿林抓起來審查,就能夠查出指使人是誰。”
兩人又馬不停蹄到京兆府找司馬發義;司馬發義聽後,立即叫衛隊秘密逮捕守城門軍士曾阿林。
經過審訊,曾阿林交代全部過程。原來,曾阿林是林海的表親,叫林海爲表哥。由於地位相差太大,平時很少走動。
十天前,林海找到曾阿林,叫他以江北大營的名,去向林俊山購買一萬瓶金槍白藥。錢支付後,就離開,出貨裝貨另有他人辦理。林海對曾阿林說,這件事辦成後可得到一千兩銀子的辦事費。
曾阿林說:“我本來不想辦,無奈林海官大壓死人。不給他辦,可能會很快就被處死,畢竟他是大官,要我死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再說,一千兩銀子確實也是吸引人。
當我進退兩難之時,林海說‘你大膽去辦理,我包你無事。你本來就是軍士,穿着軍裝去購買軍需藥品,沒有人會懷疑的。朝廷也沒有規定誰去買金槍白藥是違法的。我是因爲在這個職位上,不好出面,怕惹來非議。你只是替我付錢而已。我擡舉你賺錢,這是機會。’我也是利令智昏,就接受了。
但是,我想,既然林海不好公開出面買藥,我也不想以真名去買藥。在付錢後,簽出貨單時,我就只籤一‘簡’字。當時,司馬藥業也沒有意見。我把出貨單交給那兩個跟我去的人就走了。”
司馬發義問:“購買一萬瓶的金槍白藥,需要的銀子很多,你是怎樣支付的?”
曾阿林說:“不是支付銀子,而是用金子。五箱金子,五千兩,都是封着條子的。那兩個跟我去取藥的人把金子搬進賣藥廳,打開給司馬藥業的夥計看,夥計們只簡單地數了一下,就把箱子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