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大豪酒館,二樓雅座6號,林俊山、蔡大憨、王家聲入座。菜餚、杜康美酒很快排滿一桌。
王家聲嚷嚷:“俊山兄弟,你太無意思了!昨天怎麼不叫我來?我爲大憨兄弟擔憂了十多年啊!”
林俊山說:“對不起!昨天時間太匆促。我興奮之下,就忘了通知你了。所以今日彌補。”
蔡大憨說:“昨天是我急着要吃的。別怪俊山。昨天是俊山兄弟請我吃酒,今天就輪到你了。”
王家聲才高興地說:“好好!今天我做東,爲蔡兄接風洗塵。棄舊貌,迎新顏,日後好事連連,興旺發達大賺錢。”
宴席開始,王家聲舉起酒,說:“爲蔡大憨兄弟棄舊衣,換新裝,日後事業興旺,乾杯!”三人共同舉杯,來個杯底朝天,滴酒不剩。
王家聲又舉起第二杯酒,說:“爲我門兄弟三人,能再次團聚,乾杯!”三人又再各飲一杯。
王家聲舉起第三杯酒,說:“爲我門兄弟三人,今後的日子裡,順利,健康,乾杯!”三人再來一個酒杯倒翻。
三杯過後,王家聲說:“俊山兄弟,今日就先讓我出出風頭,等下有什麼好料都聽你的。現在吃菜吧!”三人都吃了一些菜餚。
蔡大憨說:“我是一個殺豬的,能交上你們兩人做朋友,是我的大福氣,大貴氣。我也要敬兩個兄弟一杯!”站起,彎腰,鞠躬,那個動作很是滑稽,弄得林俊山、王家聲都忍俊不禁。
林俊山說“蔡老爺!你就坐下吧!那個動作像蟲又不像蟲。姑娘們看了會笑死的。”
王家聲說:“蔡兄弟也學的客氣有禮貌了。只是雞公點頭都比你好看多了。坐下吃酒。”
蔡大憨說:“好好!我就坐下來敬你們!等一會兒,再叫女人敬你們。”舉起酒,說:“多謝兩個兄弟照顧。爲我出獄洗塵。這個情義,我這個‘餓監’不吃也會飽的。來!乾杯!”三人都各飲盡杯中酒。
林俊山聽得蔡大憨提到女人,自然心裡癢癢的,說:“還邀請昨天三個爲我門唱上幾曲?”
蔡大憨說:“聽你的!”其實,他自己正喜歡呢!昨天吃酒醉了,無法跟姑娘們玩,今天,他想盡情玩玩。這十多年的獄中受罪,只有遠遠地看着幾個女犯,連女人的味道都聞不到。
林俊山說:“好吧!再邀請她們三個。”叫來小二哥,拿了十兩銀子給他,再拿兩百兩銀子放在小二哥另一隻手,說:“煩勞你再去邀請昨天那三個姑娘。記得她們嗎?”
小二哥說:“記得,記得!絲絲,香香,柔柔,柔柔就是紅雲。”小二去不到一刻鐘,三位姑娘就到了。不知爲什麼,她們三個早就準備了,在她們想來,今日必定還會請她們來。因爲她們昨天聽到林俊山還有一個要好的兄弟沒有到場,隔天必定會再聚在一起。這也算是心有靈犀吧!
一回生,二回熟,三個女子很自然坐下,單紅雲坐在林俊山身邊,何香香坐在蔡大憨身邊,絲絲就自然坐到王家聲身邊。
何香香今日坦然多了,她從昨天看出,單紅雲羨慕林俊山,林俊山也喜歡單紅雲,只是林俊山爲人處世沉穩,沒有當場表示出來,既然如此,也應該給姐妹歡喜。昨天,自己把蔡大憨錯認成林俊山,鬼使神差地和他坐在一起,說不定這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而蔡大憨對她也是一見鍾情,既然如此,何必去想那個沒有希望的林俊山大老闆,倒不如跟蔡大憨成就姻緣。
做藝女這一行的,最後總是要找一箇中意的男人嫁了。再說,蔡大憨爲人也是有情有義的,想今後必不會拋棄我。這個人看來非常憨厚,憨厚的人,一般都重情義。這是無數事實證明了的事。
那種八面玲瓏,口若懸河,殷勤有加,看來細緻照料的男人,大部分是屬於奸險之徒。何香香既然認定蔡大憨,今天,她非常從容,非常滿意地挨着蔡大憨坐下,並且坐下後還靠過去,擡起頭笑眯眯地看着他。。
單紅雲昨天已經很清楚地向林俊山表示愛意,而他沒有絲毫的拒絕,起初他好像是有難言之穩,之後就坦然多了。這就是希望,就是成功的前兆。她早就聽說過林俊山的很多事,知道他家裡有一個美麗、善良、能幹的妻子,也知道他們成婚多年卻沒有生孩子。
這年頭,男人三妻四妾的多着呢,只要有錢。她本來以爲林俊山是很驕傲,高高在上,可看不可觸摸的人。但是,經過昨天的觀察,則是一個坦誠,才氣橫溢,有恩有義的男子漢。他對蔡大憨的好,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更重要的是,單紅雲已經看出林俊山對自己已經動情了。因此,今天,她就大大方方走到林俊山身邊坐下,幾乎把頭歪進他的懷裡。這一刻,她感到他們兩人的心是那麼親近。
絲絲昨天跟莫思聰談的很投緣,可是,今天卻換上另一個男人。人家何香香、柔柔已經選上了,她絲絲只好坐到王家聲身邊。
很快地再換上很多新的菜餚,再送上兩瓶杜康酒。三個女子自己各斟滿酒,一起向三位男人敬酒。
舉第二杯酒時,何香香對着王家聲說:“林爺和蔡爺昨天都已經認識了,不知這位爺高姓。可否賜教?小女子敬您。”
王家聲說:“王家聲。姑娘怎稱呼?”
何香香說:“我是何香香。”
絲絲也主動說:“我叫絲絲。”
單紅雲也說:“我叫柔柔。”她看了林俊山一眼,改口說:“我叫單紅雲。”
王家聲說:“那我們就一起喝一杯。”三個女子都跟他喝了一杯。
林俊山說:“三位姑娘先吃點菜餚,填填肚子再吃酒吧!”
絲絲說:“還是先讓我再敬王哥哥一杯吧!”王家聲非常高興地跟絲絲喝了一杯。
三位女子吃了一些菜餚,之後,三人合奏兩曲。曲激勵人心,又激發酒意,他們杯來杯去地繼續喝酒。至酒足夠時,三個女子各自依偎着身邊的男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