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架山公園,也算是故地重遊了。
以前我跟徐欣然就來過兩三次。但每次來也只是走進公園不足百米就停下來不向前走了。雖然我一直都想好好的逛一遍,但不得不遷就她。也就是說,我雖然來過兩三次這裡,其實等於沒來過。
因爲徐欣然怕陽光,對皮膚的保養,我總說她比對她生命還要重視。
也許,所有的女人都一樣吧!
今天,我又來這裡了,只是身邊的人卻換了,不過我的虛榮心讓我一點點自豪,身邊女人換了,換了一個更漂亮的女人。
慢慢的走着,我心裡那份對與林曉冰一起的恐懼之心漸漸的淡了,因爲我想到,有美相陪逛公園,是幸事,我爲什麼要怕。
就是,哥哥我爲什麼要怕。
今天可不用遷就任何人了,哥哥我得好好的逛一次才行。不過,這一逛,這筆記山公園還真不小。足足了走了近一個小時,還沒看到另一邊的盡頭,還真有點累了。
我看看身邊的林曉冰,臉紅撲撲的,大氣喘着,看來她比我還累,只是不好意思叫停而已。怎麼說今天是她陪我,她沒話事權。
前面有個小賣部,我們上前買了兩支可樂,找兩張椅子坐下來休息。坐下來後,我看到身邊也坐着一位大叔,身穿的好像是公園裡工作人員的工作服,於是我隨口問道:“大叔,這公園有多大呀?”
想不到,我還真問對了,大叔似乎對解說也很有一套,笑着對我道:“這裡呀,面積是146公頃,就單單建成的草坪就有40多平方米,有人工湖,兩個人工湖,還有草地滾球場兩個,還有釣魚區,哦,是了,還藝術家畫廊,還有好外好玩的地方。你們年輕人呀,得多點來這裡看看,特別是一定要到藝術家畫廊那去看看,現在懂藝術的人不多了,別以爲去卡拉夜總會哭幾句周什麼倫的可就以爲自已在跟藝術打交道,那比我們當年上廁所自編的廁所歌還沒意義。”
大叔說完就站了起來,戴上草帽,提着一把小鋤子哼着有可能正是他覺得比周什麼倫的更具藝術的所謂廁所歌了。我還真想請他教我唱唱他的廁所歌,雖然我並不想我有藝術,是想以後進廁所手有新的內容。
對於他所說的藝術家畫廊倒是沒什麼興趣,並不是說哥哥我對藝術不感興,我只是覺得現在那些所謂的藝術家畫家,也就是那些畫出幾幅是人都看不懂的畫就美其名曰的“藝術家”了,我不去看,是我還想保留讀學前班的時候老師曾提起過的藝術家形象。
我看着大叔沒入一片林中,轉過頭來對林曉冰笑道:“這大叔是一趣人。”
可是林曉冰卻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我,似乎對大叔說的話沒任何興趣,對我說的話也當耳邊風。我這才記起,好像她自踏入這公園的門口,就沒出過一聲…
,也沒說過一句話,不會是累啞了吧?
管她呢!
說了好好逛,我今天就得好好逛。水喝完了,我站了起來,看了看方向,跟剛進門時心裡已默記下來公園圖示對了對號,選擇向要人工湖走去。
林曉冰倒是很敬業,說陪我還真是陪我,不遠不近的跟在我的身後。爬上一座小山頂,便看到兩片湖,應該是人工湖了。
走下山,走到湖邊,沿着湖邊的石徑走,還真不短的距離,沿路有亭、臺、樓、閣、水榭、小橋流水、花廊竹徑、古樹名木、奇石怪樁等,直可惜自已以前竟然沒來這裡。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可惜就是我竟然沒帶相機,不由得嘆聲道“要是有相機的話就好了!”
話一說完,馬上就有一部精緻小巧的索尼數碼相機在我的眼前出現。哈哈,有時還真得不讚下女人細心,林大美人林大小姐竟然備有相機。
於是我不管她同不同意,拿起相面強迫她擺出各種哥哥我覺得,但不知道她覺不覺得的優美酷斃的姿式,相機的燈光狂閃,將她的倩影在這湖邊定格在不少的地方。
她人美,照起相來更美,我邊給她拍照邊盤算着,要是像以前,哥哥我還是在雜誌社工作的話,一定給她弄個專輯寫真秀不可。
要是能來點豔照門類型的…嘿嘿!
相照了好幾十張,突然我覺得少了點什麼。
“喂,你能不能笑下呀?”
…
“喂,你笑呀?”
…
“喂,你這人真是的,照相都不笑的,酷相照多了也該換張笑臉來照吧?”
…
“喂,你笑不笑,不笑我可不照了啊?”
…
“喂,你…算是哥哥我求你了,笑個給哥哥看?”
…
“這是命令,今天我是話事人,我現在命令你笑。”
…
啪!啪!啪…
“算了,你不笑比笑好,你這哪是笑,你這是在哭呀!”
…
“拿去,不照了!”相機落到了林曉冰的手中。
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可怕了。
一個活人一天跟在你身邊,不言不語,不笑不哭的,就算是李嘉欣陪在身邊,都不是一件好事。雖然林曉冰看上去並不比李嘉欣差。
我現在也知道爲什麼昨晚我就有一種鞏懼的感覺了。只是我想過不下千萬種她陪我的情況,但沒想到她竟然會採取這種的陪法,像行屍走肉般的陪我。
天啊!
這纔是第一天,明天呢?後天呢?她又會是怎樣一個形式陪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啦!本來已漸漸褪去的鞏怖又慢慢加重。
“我說你呀…算了,不說了,也不逛了,回去。要你陪我,還不如哥哥我直接去太平間扛一具來逛。”說完,突然一陣陰風吹過,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靠!哥哥我只是說說而已。
但這樣逛公園也太沒趣了。我看了看湖面有人在划艇,也有點想玩玩,但想到跟一木頭啞巴人面對面大眼瞪小眼。也許她看都不看我。這樣划艇更沒意思。
算了,一點玩的心思都沒了。
心裡很不舒服,看都不看她一眼,原路走回,哥哥我決定回去睡覺,這樣就不怕她不說話了。
況且,她不可能真的陪我睡吧?
上了車後,我將車窗打開,我不想悶死,這時,她終於說話了,她邊系安全帶邊道:“老闆,請問現在去哪?”
“我要回去睡覺。”
“哦,我陪你!”
我狂噴血,差點暈倒!
突然一道聽上去很熟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求求你,放過我好嗎?我求你了,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