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想醉後把你忘記
眼神深邃,拓跋尊審視着沈安心!
袁亦雪驚訝得不說話!
沈安心很快回過神,視線從拓跋尊耳際穿過,只見夏季突然推開將要合上的房門。
“拓跋少爺,你怎麼了?”沈安心重新望向拓跋尊,平靜地問。
興許沒想到沈安心如此平靜,拓跋尊眼神一躍,聲音冷酷,“你怎麼在這?”
“我跟朋友在聚會。”想也不想,沈安心老實交代,她沒想過要騙拓跋尊。
拓跋尊看袁亦雪也在,知道沈安心沒糊弄她,冷冷扯開薄脣,“散會的酒宴。”
“沒錯。”沈安心點頭,稍微掙扎幾番,卻抵制不住拓跋尊的力道。
沈安心沉下目光,“你先放手。”
“好。”拓跋尊點點頭,手鬆開同時,也看了看袁亦雪,“房間定在哪?”
“我們沒定房間,樓下大廳都是人,沒座位了,我們準備去頂樓看看。”袁亦雪下意識答,再不安地看向沈安心。
“是麼?”拓跋尊聞言,取出手機,走到走廊的另一角,不忘回頭,屈手指向沈安心,“先在這等,桌位我來安排。”
“不用了吧。”袁亦雪見沈安心臉色不好看,於是走上前,拉扯拓跋尊的手臂,“樓頂座位超多,我們就不麻煩你了。”
“安心,我們先走。”袁亦雪說完,見拓跋尊不動聲色,她後退一步,拉着沈安心返回電梯。
拓跋尊看得出來,袁亦雪打算換酒店。
不容拓跋尊細想,電梯已然合上。
走到樓下,袁亦雪一邊看沈安心的表情,一邊喃喃道,“我怎麼覺得,尊少好像挺擔心你的。”
“我還沒瞎。”沈安心按住心房的位置,“他可能是和夏季在一起擔心被看見,他現在跟裴小姐關係挺好的。”
“這樣啊。”袁亦雪鄙夷地搖頭,“那他這人真有問題,一腳踩幾條船啦,不過這也無可厚非,他人放在哪裡都閃閃發光,就算他不主動,也不妨礙有女人會主動撲上來呀。”
說着,袁亦雪便對沈安心做鬼臉,“說實話,你們在一起相處那麼久……還是爲了生孩子走到一起,就沒發生點什麼焰火?”
“沒有。”沈安心攔下一輛計程車,打開車門,先一步坐了上去。
“我不信。”袁亦雪撇撇嘴,“天天跟他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你就沒點什麼特別的想法?”
“嘖嘖,你真八卦。”沈安心示意袁亦雪快點上車。
“不是我八卦,而是你們之間很可疑,如果剛纔我是個陌生人,還以爲尊少偷吃被你抓住,你是不是沒注意?他臉色變了很久,好像對你有點心虛。”歪過腦袋,袁亦雪抹正沈安心的腦袋,“他是不是喜歡你?”
“小雪,你今天吃藥了嗎?”沈安心瞪大眼珠。“你沒看見他從誰房裡出來嗎?清純玉女夏季小姐!”
“那倒也是,你跟夏季比起來,是有點差距。”袁亦雪摸着下巴,呵呵笑起來,“那興許尊少口味獨特呢?也許,拓跋尊就喜歡你呢?”
沈安心聞言怔了幾分,可能嗎?
夜景光怪陸離,繁華的街道上,一輛小車自由穿梭。
車窗降下一大截,冷風肆意襲來,吹亂了髮絲。
拓跋尊單手撐在車框上,一手打着方向盤,鑽石般的眸子,深不見底。
他微醉,將車停在酒吧門口,徑直下車,走了進去。
酒吧內,人山人海,拓跋尊很快看見秦修。
“哥們,你這幾天玩失蹤呢啊,好幾天沒出來混了。”秦修一拍拓跋尊的肩頭。
“那是啊,阿尊現在交女朋友,多少得注意注意,要不回頭不好交差啊。”季澤起鬨地道,順手提起一杯酒抵在拓跋尊手邊。
拓跋尊隨性接起,仰頭一飲而盡。
“什麼。”拓跋尊隨口問,“我們從前不都這樣,管什麼女人的事。她敢管我?”
“嘖嘖,吵架啦?”袁亦城單手敲着桌面,隱隱看出不對勁來。
“牀頭吵架牀尾合。”秦修扭扭屁股,“這叫生活情趣,根本不叫事。”
衆人跟着打趣,拓跋尊不動聲色地站在吧檯前,提起酒瓶滿上酒杯,眯了眯眼,“合不起來了。”
“怎麼回事?”季澤按住拓跋尊的手臂,“你別喝這麼多,咱們是出來找樂子的,又不是自殘的。你跟那個人,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拓跋尊說,“早就知道不該查。”
“我又不是傻子,看見帽子我就懂了。”拓跋尊說完,撇開季澤的手臂,再仰頭喝光。
頓時,衆人不開口。
“居然是她……”先是一怔,袁亦城震驚了。
“我之前只是懷疑……因爲有點眼熟,第一眼就覺得眼熟。”深深吞了口氣,季澤也慌了,他想安慰拓跋尊,可拓跋尊一個勁喝酒,這樣子挺嚇人的。
“媽的。”給了自己兩個耳光子,秦修傻眼了,“我他麼一點都沒看出來,當年我去看過她幾眼的。”
“沒事,總之事情要過去了。”拓跋尊伸出舌尖舔了舔脣,轉而自嘲一笑,“她說她就要走了。哦,對了,今晚她跟袁亦雪吃散夥飯,正好碰上。”
“小雪?”單手按住眉頭,袁亦城取出手機,“這丫頭就不懂勸勸沈安心嗎?”
“別打。”拓跋尊攔下袁亦城,“沈安心一走,那件事就玩完,誰也不知道。”
“好像也是。”秦修點頭,“只要沈安心一走,就沒事了。”
說着,秦修望着拓跋尊,“你只要把她忘記就行了。”
“嗯,我知道。”拓跋尊點頭,“我很清楚,是我說分開的。”
拓跋尊剛說完,季澤一個拳頭揮過去,“看你現在這傻樣,有出息沒?分手算什麼,還不是你要讓分的,現在就給我瀟灑一點。”
拓跋尊發出悶哼一聲,酒杯掐碎在手中,嘩嘩跌在地上,發出刺耳聲響。
“別吵!先別吵!”
袁亦城生怕拓跋尊與季澤動手打起來,連忙站在中間,示意拓跋尊與季澤先冷靜下來,,“行了,我看先讓阿尊好好喝幾杯,不過現在的情況看上去也不算糟,跟五年前比起來,你看阿尊現在挺冷靜的。”
季澤深吐了幾口氣,不說話,死死盯着拓跋尊。
拓跋尊忽而一笑,一手拍在季澤的肩頭上,“我沒事,真的……”
話還沒說完,季澤對着拓跋尊的臉又是一拳。
“你他麼別給我笑,笑得真他媽噁心!”
整個頭坑在桌面下面,拓跋尊扼住臉,閉了閉眼,提着外套,走了!
“阿尊!”袁亦城與秦修異口同聲地叫住拓跋尊!
“有空來包間找我。”拓跋尊只豎起單手輕輕晃了晃。
“我就是想讓他一個人靜一靜。”面對沉默的袁亦城與秦修,季澤咳嗽兩聲,再甩了一下手臂,“說真的我懷疑他有病,間歇性抽風,動不動爲了那個叫沈安心的女人買醉,我現在就是讓他一次性喝個夠,少在我們面前唱戲。”
“知道啦知道啦,我們又沒怪你打人,都是爲了他好。”秦修咬脣,“可你別打臉啊!”
袁亦城與季澤下巴都要掉了,隨即,兩人一同抓住秦修的臉開始狠狠蹂躪。
夜色悽美。
夜深深!
冷冽的夜裡,突然飄起來雪花。
房間,一片安靜,伸手不見五指。
沈安心按住發疼的腦袋,閉了閉眼,睡得很不安。
先前與袁亦雪在酒店裡多喝了幾杯,心裡頭直犯惡心。
門被猛地踢開!
進來的身影習慣性反手將門關上,跌跌撞撞往牀邊靠攏。
拓跋尊一邊脫外套,一邊直往牀邊走,眼底深沉!
沈安心嚇得坐立起來,來不及出聲,男性的身體壓了下來。
“拓跋尊?”沈安心瞪大眼珠,雖然在問,心裡卻已經肯定。
這間房子,除了拓跋尊,沒有男性會來。
“拓跋尊!你起來,出去!我要休息了!”沈安心吃力地推搡着身上的人影,可拓跋尊卻紋絲不動。
“別動。”他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帶着醉後的魅惑。
“你喝多了?”沈安心自己也頭疼,她推不開,於是伸長了脖子,想找到燈光開關。
“嗯,我喝多了。”拓跋尊先是一愣,繼而這聲音,是刻意的模糊不清,只有喝多了,才能暫時丟掉理智,做一些心裡想做的事,比如,抱緊她,比如,去愛一個人。
“拓跋尊,你喝多了,這裡是我的房間,你的房間還在樓上,你先起來,我真的要休息了!”沈安心擡起腰桿,卻起不開身,她咬脣,重重地推開拓跋尊。
腰部撞上牀頭櫃,拓跋尊悶哼一聲,雙手撐在她身上,分擔自己的重量,低頭望着她,“沈安心……安心……安心……”
“別這樣叫我的名字。”先是一愣,沈安心捂住耳朵。
“安心……安心……”深刻的呼喚,又帶有某種輕佻,還參雜了他的磁性。
“拓跋尊!”沈安心已經分不清,他是真醉,還是假裝,她一把抵住拓跋尊的下顎,“你出去!”
“這麼狠心?”拓跋尊腦袋一別,薄脣狠狠覆了下來,生硬地抵在她的脖頸裡,薄熱的呼吸令沈安心皺眉。
“混蛋!”沈安心想揮手,卻被他單手擒獲,他笑了笑,“是,我混蛋,那麼你呢?沈安心!!!真的要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