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盛夏,天空沒有一絲雲彩,藍得就像是一塊藍寶石,太陽悠閒地掛在天上,噴灑下炙熱和酷暑。
瀚海交通大學位於瀚海市濱海路,這裡接近海邊,這裡的環境非常幽靜美麗。
距離瀚海交通大學二十幾米遠近的地方有一棟背海面路二層建築,這棟建築面積大約近千平米,裡面有很多裝飾工正在揮汗施工着。
一位身材修長、斯文俊秀、頭戴安全帽的青年跟在一位拿着圖紙的中年人身邊,一邊聽着對方的介紹,一邊仔細地察看着裝修的情況。
“吳總,你就放心吧,我們是老主顧了,我們的裝修質量你還信不過?”兩人在大樓裡轉了一圈,中年人捲起圖紙,笑道。
這青年正是吳硯,他爽朗地笑道:“劉老闆,怎麼會信不過你呢,呵呵,質量是沒得說,能按時完工吧?”
劉老闆鄭重地表示,“吳總,你就放心吧,肯定不會耽誤你八月末開業的,按現在的進度看,估計能比合同規定的時間提前幾天完工。”
看了一眼窗外炙熱的太陽,吳硯感慨地說道:“你們也真是不容易,這鬼天氣不幹活都冒汗。”
劉老闆笑道:“我們就是吃這口飯的,不管什麼天氣我們都得幹活。”
走到一樓門口,吳硯摘下安全帽,拿着扇了扇,回身遞給劉老闆,說道:“我先回去了,過幾天我再來看看。”
劉老闆接過安全帽,笑道:“歡迎你經常過來看看,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們也可以及時修正。”
吳硯笑了笑,走到停在建築前寬闊的停車場上的小轎車旁,對劉老闆揮揮手,上車發動起小轎車,向斜對面的交通大學開去。
遠遠地就看見蘇月卿陪着一位摩登風流、妖嬈冷豔的女孩站在交通大學門口,兩個女孩正向自己的方向看來
吳硯不由皺起眉頭,這樣的女孩能行嗎?心裡直犯嘀咕,將車開到兩位女孩的身邊停下,打開車門,下了車。
只見那女孩體態輕盈,身形高挑修長,一身時髦服飾,襯托的曲線曼妙,突顯另類的張揚。鵝蛋臉,生得細皮嫩肉,白淨水靈,鼻子小巧,嘴脣嫣紅,一雙雪亮的大眼睛肆無忌憚地打量着自己,發散着極爲放肆、野性的嫵媚。她的美帶着香豔氣,也帶點霸氣。
蘇月卿見吳硯盯着自己的女伴,戲謔道:“怎麼樣,漂亮吧?”
吳硯從那女孩的身上移開目光,不滿地瞪了蘇月卿一眼。
那女孩從吳硯一下車,就被眼前身材高大、英俊非凡的男子所吸引,目不轉睛地盯着看,心裡暗暗稱奇,玉樹臨風的身材,俊俏的臉蛋和白淨的膚色透着一股醇厚迷人的藝術家氣息,一雙眼睛清澈深邃,顯得睿智而深沉,一舉一動,流露出一種精緻、沉穩的男子氣息,渾身更是散發出豪邁不羈的魅力,太有男人味了!聞聽蘇月卿的言語,以爲是跟她說話呢,交口讚道:“漂亮,簡直太帥了!”聲音圓潤而慵懶,婉轉間帶出天然的驕傲和妖媚,勾人心絃。
吳硯何曾見過這麼大膽的女孩,不由尷尬地苦笑,簡直不知說什麼好了。
蘇月卿聞言也是一愣,再看見吳硯尷尬的樣子,不由咯咯嬌笑起來,邊笑邊促狹地看着吳硯。
女孩也瞪了蘇月卿一眼,然後大方地一伸手,爽直地說道:“交大呂亞傑,月卿是我的好朋友。”
吳硯伸手握了一下溫軟纖長的小手,說道:“我叫吳硯,瀚大的。”
蘇月卿見狀,也不笑了,拉着呂亞傑的手,對吳硯說道:“亞傑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從小學一直到高中畢業都是同班同學,她這人沒有什麼別的毛病,就是太追求時髦了一些,乍一見面給人的印象不好,其實爲人非常踏實認真的。”她從吳硯蹙着的眉毛感覺到不妙,急忙爲好朋友解釋一番。
吳硯仍然不太放心,決定先接觸一下看看,於是說道:“月卿,我們請你朋友到個清涼寧靜的地方坐會兒?”
呂亞傑對蘇月卿的解說毫不在意,一雙雪亮的大眼睛仍然注目在吳硯的身上,沒等蘇月卿說話,她嬌媚地一笑,說道:“好啊,我知道個地方非常優雅寧靜的,我帶你們去。”
蘇月卿瞄了好朋友一眼,心中隱約有些不安,不安的來源就在好朋友的眼睛上,她不會是看好吳硯了吧?那自己可是幹出了引狼入室的傻事了,再想想呂亞傑一貫地看不起男生的本性,又覺得不太可能,一時間心裡七上八下的。
吳硯哪裡知道蘇月卿心裡的小九九,見狀,微微一笑,說道:“那就麻煩你帶路了,請上車。”隨後打開後車門。
呂亞傑也不客套,拉着蘇月卿就往車裡鑽,蘇月卿一指駕駛座位邊上的位置,說道:“我去那坐。”
吳硯發動起小轎車,呂亞傑從前面兩個座椅的中間探出如花似玉的小臉,一指南邊的道,嬌聲道:“順着這條道往南開,到拐彎的地方我會提醒你的。”
一股清新好聞的青蘋果香味絲絲縷縷地鑽進吳硯的鼻子,心裡不由一跳,急忙將車開上公路,一路向南行去。
雅玖咖啡廳,四周都是透明玻璃窗的圓形大廳,非常寬敞明亮,清淡色調的佈局讓大廳尤顯清涼寧靜,優雅脫俗。
呂亞傑將吳硯、蘇月卿領到東側臨窗的一個雅座阿坐下,吳硯四下看了看,心中暗贊呂亞傑確實挺有眼光的,這裡比別的雅座高出少許,可以看見整個大廳裡的情形,而且窗外就是碧藍的大海,視野開闊,寧靜而悠遠。
一人要了一杯咖啡,蘇月卿淺嘗一口,說道:“這裡環境確實不錯,亞傑,你經常來這裡嗎?”
呂亞傑掃了吳硯一眼,抿嘴笑道:“嗯,我們寢的女生晚上最願意去的地方就是這裡了,從這裡看夜晚的海景那才叫美呢。”
吳硯看着眉飛色舞的女孩,笑道:“你倒是挺懂得怎麼享受的.”
瞥了一眼吳硯,熟知他秉性的蘇月卿,馬上覺察到他又在挖坑等着別人往裡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