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念閉上眼,“你如果現在走出去,我接下來時間都會不吃不喝。不是怕你爹地擔心麼?我讓他更擔心一點,你說好不好?”
如果不是被逼到絕境,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她也不想這麼威脅他。
只是,除此之外,她再也找不到任何能跟他緩解關係的突破口。
甚至他豎起冰牆,根本不讓她有任何接近的可能。
她要瘋了!
“你願意揮霍別人對你的關心,隨你意。”亞瑟頓了頓,“你總是這麼揮霍別人的關心,到頭來,又追悔莫及,怪得了誰?”
“是,怪我,怪我自己。”司空念連連點頭,“所以,是我自作自受,現在是我活該。我只是想問,你到底怎樣才肯原諒我?如果這些年,我知道溫蒂的存在,但凡我知道她還好好的活着,那麼今天就絕不可能有南希什麼事了!”
亞瑟倏然轉過身來,步步逼近,一把攫住她的下顎,將她推到牆壁上,猩紅的雙眼發了狠的盯着她:“你有什麼錯?最無辜的就是你司空大小姐,所以,溫蒂這事,怪我。怪我他媽|的想得太美好,卻忘了每個人都有可能是白眼狼!你說我可以,南希,你沒資格指責她一句!”
下顎的痛,已經快要麻痹神經了,司空念想笑,卻笑不出來,“這麼維護她,你愛上她了?”
“司空念,你真是變了,我不得不懷疑曾經的一切都是你刻意僞裝的假象。”亞瑟鬆開她,冷嗤:“南希是怎麼對你的,到頭來,就得到你在背後陰暗的嫉妒和指責?果真是萬千寵愛的大小姐!”
“你不是母親,你不會明白我的心情。溫蒂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到頭來,她避我如蛇蠍,卻對着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還差點搶走我男人的女人有那麼深的依賴,我能平靜麼?我心如刀割的時候,你根本不可能感同身受!”對着他的背影,司空念歇斯底里的吼完,雙腿一軟,跌倒在地。
“溫蒂對每一個陌生人都會產生牴觸,那你爲什麼就不想想,她爲什麼對你避如蛇蠍?”亞瑟頭也沒回,背對着她:“我不知道你是真的愛她,還是看南希不順眼,想盡快把溫蒂從她身邊奪回來。溫蒂不是工具,不是任何人用來達成目的的工具!如果你怪我這些年沒告訴你溫蒂的存在,好,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對。你心如刀割的時候,我親眼看着溫蒂從樓梯滾下來,腦袋磕出一個窟窿摔斷了手倒在血泊中,我心如刀割,你恐怕也不能感同身受。既然如此,我們就回到原位吧。你帶着健康的奧斯汀,我照顧溫蒂,一切回到正軌上。”
司空念不敢相信這些話,出自他的口中,目光怔然的看着他消失的門口……
他怎麼能這麼輕鬆就說出一切回到正軌上的話?
難道,奧斯汀他也不想要了麼?
…………
這一晚,註定不平靜。
亞瑟離開臥室,半個小時後,司空念瘋了一樣,把臥室裡所有東西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