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已經穩穩待在她賬戶裡,氣,她也出了。
一一就是她最大的底牌,有一一在,諒他們也不敢上門尋仇。
當天下午,任江靜就帶着任母任一一,搬進了租好的別墅,請了專業的看護來照顧任母。
…………
司空鬱蓮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就醒了。
精神恍惚的站起身,就往東方慕惜的臥室走去,門外的傭人看到他出來,嚇了一跳。
“鬱蓮少爺,您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醫生說您睡眠不足……”
司空鬱蓮一把推開囉嗦的女傭,腳步虛浮的走到東方慕惜門口,他遲疑着,猶豫着,掙扎着,最終,輕輕推開了這扇門。
季敏琳不在,東方慕惜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電視裡播放着一部喜劇電影。
臥室裡,除了電影聲音,再無其他。
她安安靜靜的窩在沙發裡,明明是喜劇片,她卻從始至終都沒有笑過。
“惜惜,電影好看麼?”司空鬱蓮聲音很輕,他不敢靠她太近,怕她排斥。
只敢站在沙發邊上,靜靜的看着她。
東方慕惜似乎在想事情,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嚇到了。
她倉惶擡頭,目光措不及防的對上他的視線,她抿了抿脣角,侷促收回視線,雙手攥緊衣角。
司空鬱蓮剛醒,嗓子沙啞沙啞的,每說一句話,似乎都會拉傷聲帶,儘管如此艱難,他依舊輕聲問:“惜惜,怎麼不說話?”
東方慕惜搖着頭,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跳下沙發,跑到落地窗前,背對着他,雙肩有些微的顫抖,“你走……走吧……”
走?
不不不,他怎麼能走呢。
這個時候,他最想做的事,就是陪在她身邊。
在她彷徨的時候,借給她一個肩膀,在她被夢魘侵|襲的時候,把她從噩夢中叫醒,溫柔的吻她,告訴她不需要害怕。
他想趕跑她心中的陰影,想讓從前那個會衝他甜甜的笑,在他張開雙臂時,會毫不猶豫撲進他懷裡的慕惜回來。
司空鬱蓮悄然走到她身後,伸出雙臂,把她圈住,抱在懷裡,“惜惜,我們是夫妻你忘了麼?有什麼困難,我們應該一起克服,而不是放任自己一個人恐懼害怕。”
東方慕惜渾身僵硬,什麼也不說,司空鬱蓮試探性的把她的腦袋扳過來,正欲說話,東方慕惜緊閉雙眼,顫聲尖叫。
她在發抖,額頭上迅速佈滿了一層晶亮的冷汗,司空鬱蓮眉頭緊蹙,縱然此時此刻心如刀割,依舊不肯放開她。
“惜惜,你睜開眼看清楚,我是你鬱蓮哥哥。你睜開眼,看看我。”
聽到動靜的季敏琳衝進來,就看到東方慕惜渾身顫抖的被司空鬱蓮抱在懷裡,她大步流星,把女兒解救出來。
她抱着慕惜,摸着她的腦袋,溫軟安撫,“好了惜惜,媽咪來了,是媽咪,別怕。”
目光一轉,看向司空鬱蓮,嘆息一聲:“鬱蓮,你先去休息,慕惜有我來照顧就夠了。”
“不,我不走。”司空鬱蓮態度倏地強硬起來。
“鬱蓮。”季敏琳加重語氣,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