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然看到南宮律一走,立刻變成審問的口氣,“江晨,快說你們兩個剛剛是不是在眉來眼去,爲什麼訂婚這麼大的事情都不提前通知,害我連禮物都沒有帶,快快,坦白從寬。”
江晨對林菲然接二連三炮語連珠的問題轟炸的有些頭疼,“菲然,我不是犯人,你能不能一個一個問題讓我回答。”
“可以,快說吧。”林菲然一副認真寶寶的模樣等着江晨解釋。
江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把自己知道這個事情也是戳手不及,南宮律跟她也是被點名了才知道有這一回事,根本沒有她所說的‘意外驚喜’。
林菲然砸吧了幾下嘴,難以置信的說道,“不會吧,這麼說還是江叔有魄力,這麼快就決定了你跟南宮的事情。”
“哎,我也沒有反應過來,當時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江晨一臉憂心忡忡的說道。
“你都不知道周璟年那眼神都快吃人了,估計方圓五米以內,都會被凍死。”
“菲然你在說什麼?”江晨沒有聽清林菲然的絮絮叨叨。
“沒,沒什麼。”林菲然打着哈哈,現在江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周璟年的事情,她就不要給江晨心裡添堵好了。
江晨看到江念安走過來的身影,也沒有心思在問林菲然說了什麼,“安安,快過來讓媽媽好好抱抱你。”
“媽媽。”江念安興奮的撲了過去。
江晨穩穩的接住了江念安小肉球的身體,緊緊的抱在懷裡,好像怕一鬆手,他就會從眼前消失,在門口很多人看着,她心裡在想念,,也將那股激動壓制下去。
現在只有幾個熟人在,她激動的心情難以控制,眼中不禁溼潤了一圈,她真的好想,好想他,想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扯痛。
被江晨緊緊抱在懷裡的江念安,身體雖然有些微疼,但他沒有吭出一聲,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媽媽的緊張跟難過,他心裡也很心疼。
“媽媽,不要怕,安安是男子漢了,可以保護媽媽了。”
“嗯,媽媽知道。”江晨又是高興又是心酸,每一次她難過的時候,他都會說自己長大了是男子漢了,可以很好的保護她了。
“媽媽,我也很想你。”江念安難爲情的,小聲的在江晨耳邊說道。
“媽媽更想你。”比任何時候都想,江晨有時候感覺老天對她不薄,日子過得再艱辛,有一個這麼懂事可愛的孩子在身邊,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江晨,你要不要鬆開一點。”林菲然看到江念安的小臉有一瞬間的不舒服,可他還是懂事的沒有說,哎,看的她的心裡也冒酸氣。
江晨也明白過來,自己用的力氣有些大了,趕緊鬆開他,緊張內疚的上下打量着他是不是有哪些地方不舒服,“對不起,安安,媽媽弄疼你了,你哪裡覺得不舒服,媽媽幫你看一下。”
江念安搖搖頭說道,“沒事,媽媽,我不疼的。”
“嗯,安安沒事就好。”江晨再三觀察江念安的表情,見他真的沒事才放心下來。
江晨就是神經太過緊繃了,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激起她潛藏的憂慮反應。
白客有些看不下去,插嘴說道,“我說,真搞不懂你們,既然都難捨難分,爲什麼一個要結婚一個要訂婚,這不是可憐的孩子嗎?”
“皮條客,你什麼都不懂就不要亂說,這件事複雜的可以說三天三夜。”林菲然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說風涼話的白客,說實在,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事情會轉變成這樣一發不可收拾。
起因只是周夫人不同意江晨跟周璟年在一起,最後發展成周璟年跟江晨決裂,陰差陽錯的誤會了彼此,兩個人就越走越遠,這個心結呢越來越大,到最後不可調和,還上了法庭。
她覺得周璟年作爲男人這麼小氣,不大度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怎麼說也是爲了周璟年跟周夫人母子關係,才做出了犧牲啊。
還有都怪那個該死的攪屎棍趙思悅,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不死心。
“喂喂喂,林大小姐注意一下你的稱呼,誰是皮條客了。”白客立馬就不樂意了,他哪裡是皮條客了,哪一個皮條客長的有他這麼帥,身材有他這麼棒。
說他是夜總會的牛郎還有人相信,呸呸呸,他怎麼就被林菲然帶進坑裡,還說自己是牛郎。
“你的花邊新聞都可以排到地球的另一端,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老是對女人動手動腳,難道還不是嗎。”
林菲然說的有理有據,理直氣壯,一副我認定你就是無良沒品的皮條客,直接把白客氣的一個仰倒,“我這是風流不是下流,對女人自然是要輕聲細語溫柔呵護,對你這樣的女金剛當然就沒必要了。”
“白客,你這話就過分了,菲然是我的女人,不要把你那些野花野草套在她身上。”陸軒一聽立刻就不幹了。
“陸軒,你這是轉性了,以前你可是喜歡……。”白客剛想說陸軒喜歡胸大細腰豐臀型,一個字還沒有吐出來就被陸軒捂住了嘴。
陸軒看着林菲然不懷好意思的目光,連忙解釋道,“菲然,你不要聽這個皮條客亂說,你看他作風有問題,說出來的話能信嗎,而且我跟你在一起這麼久,難道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陸軒本來想表一下忠心,讓林菲然不再懷疑,只是林菲然似乎並不領情,哼了一聲說道,“可不是呢,誰能比你啊,當了接盤俠得了原諒快遞帽都不知道。”
“你們就是蛇鼠一窩。”
“我是冤枉的。”陸軒委屈的申訴。
林菲然懶得理他們兩個,轉而去逗弄江念安。
白客用力的掙脫開陸軒,喘着粗氣說道,“混蛋,你這是要把我悶死啊。”
到時候得有多少女人傷心難過啊。
“誰讓你沒事多嘴啊。”陸軒面對白客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愧疚。
“沒想到你也是這種爲朋友兩面插到,爲女人插我兩刀的人,哼,我算是看透你們了。”
一段時間不見,這世界都變天了,以前只會下流不風流的陸軒也走純情路線了,明明是冬天的季節,到處散發了春天的荷爾蒙。
白客感覺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這你就看不下去了,以前璟年可是……。”陸軒說了半句卡殼,想想還是不說了,這要是再說下去,菲然回去不得讓他睡沙發,武力值打不過,算了還是不要作死好了。
“怎麼不說了。”白客正豎着耳朵聽,陸軒卻又停下來,這不是折磨人,就好像屎在屁門了,突然就卡住了,簡直難受的要命啊。
”陸軒瞄了一眼好奇的白客,涼涼的說道,“想知道啊?
“廢話,我不想知道問你幹啥。”白客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我就是不告訴你。”陸軒看到白客氣的直瞪眼,頓時覺得剛剛受了哪一點委屈也不算什麼。
“兩個二貨。”林菲然一臉嫌棄的看着他們兩個。
“媽媽,你好像又瘦了。”江念安的小胖手摸了摸江晨的臉說道。
“媽媽沒有瘦,媽媽只是變得結實了。”江晨捏了捏江念安粉嘟嘟的小臉,無比舒心,只要這麼看着他,什麼都不做都可以。
“恩恩,媽媽要乖乖吃飯,不可以生病噢,安安也答應媽媽也會好好吃飯。”江念安鬼精靈的性格沒有把話說滿,他只是保證乖乖吃飯,沒有保證要好好聽話。
“不準惡作劇,小壞蛋。”江念安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他眼睛一轉,她都知道他心裡又在想什麼壞主意了。
“知道了媽媽。”江念安有些認命的點頭,臉上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媽媽,你是不是在我心裡安裝了竊聽器啊,不然我想什麼,你怎麼都知道。”
“是啊,是啊,所以不管安安在哪裡,媽媽都能聽到安安的聲音。”江晨故意順着他的話說。
江念安立刻擔憂的捂着心臟的位置,喃喃自語的說道,“媽媽,是不是這樣,我偷偷說爸爸的壞話,你也知道了。”
“安安,爲什麼要這麼說。”江晨眉頭微皺,她跟周璟年的關係已經無法緩和,連普通的朋友都無法做到,但並不希望江念安跟周璟年的關係惡化。
他們兩個畢竟是父子,打斷骨頭連着筋,而且周璟年對安安的好,她心裡都明白。
“因爲爸爸欺負你,我討厭爸爸。”江念安如實說道,可愛的小臉爬上幾分落寞。
江晨心疼的將他抱在懷裡溫柔的說道,“安安,不要討厭爸爸,不管媽媽跟爸爸之間再大的矛盾,爸爸媽媽都是愛你的。”
“可是我希望媽媽你回來,不然我們兩個人私奔也可以啊。”江念安絞着兩個小指頭說道。
“江晨,我覺得安安這個提議不錯啊,帶着安安偷偷跑掉,找一個周璟年不知道的地方躲起來,躲避風聲,以後再回來。”林菲然越說眼睛越亮,就差沒有發光。
“還是菲然阿姨懂我的心。”江念安立刻點頭如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