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近,姜磊便聽見向知草再一次解釋,
“要不陸大哥,我們還是別跳了,踩了你的腳那麼多次。”
然而,陸陽天絲毫不在意,
見面前的向知草臉上滿滿愧疚,不由伸出手摸了摸向知草的腦袋,
“沒關係的,丫頭已經跳得很好了。”
不知道爲什麼,一見陸陽天摸向知草的腦袋,
姜磊心裡自然而然地就一股不悅和躁意,走上前的男人幾乎是脫口而出,
“交換舞伴。”
說着,姜磊將拉住他的應採心往陸陽天懷中一推,
同時將向知草一把拉入自己的懷中。
一切來得太快,幾秒間的轉變讓向知草完全摸不着頭腦,
怔愣着張大眼睛,向知草鼻尖瞬時涌入一股清晰的薄荷味,
而她的手已和姜磊的手放在一起,不由地,
感受到大手掌傳遞過來的溫度,怔愣着睜着大眼的向知草“嘭”地一下臉色很是通紅,
心跳噗通噗通猛地加速。
擡頭看了一眼頭頂上方的男人,向知草只見到男人緊緊繃着的下巴,看不清其他情緒。
不由地,向知草嚥了一下口水。
而在人潮涌動的舞池中,應採心被姜磊往應採心懷裡一推,也只是順從着輕蹙眉頭的陸陽天移動腳步。
沒有想到她與薑母計劃好的事情會突然被擾亂,
而擾亂的人還是還是姜磊,應採心不由呼吸有些急促。
只是,此刻應採心和陸陽天的兩人目光皆往附近一對跳舞的人望去。
跟着姜磊的節奏走的向知草沒有了指引,十釐米的高跟鞋一連幾次踩在男人的皮鞋上。
尖尖細細的鞋跟踩在上面,不管怎樣還是有些疼痛,
下一秒,輕皺着眉頭的姜磊低下頭,冷眸斂起盯着面前的人兒。
一連幾次踩到姜磊,向知草不由腦袋有些發熱,
畢竟她想象得出,尖尖細細的高跟鞋跟踩在腳背上是怎樣的疼痛。
不由地,向知草擡頭,恰好對上頭頂上方那雙冰冷桀驁的冷眸,
男人眼裡的那道寒意讓向知草心裡慼慼,心裡暗暗嘀咕,
“又不是我要和你一起跳舞的,這眼神,像是要殺人一樣。”
邊想着,向知草突然覺得有些沒意思,而且這越跳踩着姜磊的次數就更多。
所以,多踩了幾遍之後,向知草便擡頭,澄澈的小臉上漆黑的眸子盯着頭上的上方的男人,
低聲問道,
“那個……我不想跳了。”
然而,向知草沒想到,她話才說出口,
男人的墨綠眸子便冷冷地盯着她,甚至比剛纔更冷了幾分,而且明顯的放在他腰上的大手也暗暗用了勁。
向知草不由腹誹,難道她踩得他還不夠疼?
想到這,擡頭等待男人答案的向知草不由皺了皺眉。
沒有想到向知草會這麼說,不由地,姜磊從鼻子輕嗬一聲,
“和我跳就這麼不情願!”
冰冷的嗓音飄入耳中,向知草沒有聽清,但是依稀可以聽見什麼“不情願”的字眼,
向知草不由怔愣着睜着眼睛,而再度踩到了姜磊的腳背。
而此刻不遠處的兩人見到姜磊和向知草似乎竊竊私語的模樣,
不由地,應採心輕輕咬了脣,美麗的眸子緊緊盯着那兩人。
陸陽天見到應採心這個模樣,大概也猜出了什麼,不由笑了笑。
聽見陸陽天的笑聲,應採心回過頭,盯着面前的陸陽天,
美麗的眸子斂了斂,“你笑什麼?”
聽見應採心的詢問,陸陽天臉上的笑意依舊沒有止住,而是盯着面前微微有些惱意的應採心。
隔了兩三秒後,溫潤的聲音才慢慢開口,
“你喜歡姜少?”
沒有想到陸陽天會這麼直接,再度將眼神瞟向不遠處的兩個人的應採心收回眼神,
盯着陸陽天,脣角往上翹起,斜斜笑了笑,
“你不也喜歡向知草?”
一時間,四目相視,陸陽天眉頭輕輕挑了挑,脣邊出現溫雅的笑容,
“但是,我不會特意去破壞。”
陸陽天話語一落,應採心美麗的眸子冷冷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好幾秒後,應採心才輕笑了一聲,“不用你管。”
緊接着,斜瞪了一眼面前的陸陽天后,應採心迅速鬆開了陸陽天的手,徑自往附近跳舞的一對走去。
見應採心直直衝她和姜磊走過來,
不由地,向知草也鬆了鬆男人的手,準備停下來,
卻不想姜磊抓住她的手抓得緊緊的,“你就這麼想和其他男人跳舞?”
然而,向知草發現男人這句話並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一個透着不悅的祈使句。
因爲下一秒,的確是如她所願,男人並不要求她一起跳舞了,
但是,男人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男人的腳步有些快,向知草另一隻手不得不拉起裙襬踩着十釐米的高跟鞋微微踉蹌地趕上前面的男人。
而此刻,還沒趕上前就眼睜睜地看着向知草和陸陽天徑自往外走的應採心頓住原地,
咬着脣恨恨地盯着消失在晚會門口處的兩個人影。
而此刻被男人硬拽着往外走的向知草只能跟隨着男人的腳步,
一直到了黑色卡宴旁,男人一把將她塞進車裡。
踉蹌着坐入副駕駛座的向知草因爲被抓過的手腕的酸意,不由地輕蹙着眉頭左手捏了捏右手腕。
而下一秒,坐進駕駛座的男人一把拉上車門,繫上安全帶。
在準備扭轉方向盤的時候,男人倏地停住了手,冷冷地瞥了一眼低垂着腦袋揉着手腕的向知草。
這才發現向知草手腕上出現了一道紅紅的手指印子。
男人頓了一下,但是沒有做任何停留,直接越過向知草面前,替向知草繫上安全帶。
沒有想到男人會是這個動作,在男人俯身過來的時候,
向知草不由呼吸一屏,整個人倏地驚愣住了,心跳砰砰再次快速跳了起來。
然而,下一秒,輕輕的“咔嚓”一聲安全帶扣上的聲音一傳來,
向知草這纔回過神來。
而男人早已退回駕駛座上,車子急速行駛出去。
不由地,向知草嚥了咽口水,低頭一看才明白剛纔不過是男人幫她繫上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