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即使向知草怎麼慌張,哽咽慌亂間手指哆哆嗦嗦還是順利將位置分享給了喬麥,
而恰好這裡離姜氏集團很近,沒幾分鐘喬麥便到達了地點,
迅速開車將他家少爺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
在醫生出來告知病人沒有什麼事情,
只是因爲劇烈的動作讓傷口撐大,導致傷口裂開流血過多加上疼痛,才導致昏厥過去。
向知草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想到剛纔她慌亂不能自己,向知草再一次發現,在他對她做了那些事後,
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依舊是那麼重要。
甚至,因爲受傷的是他,所以她慌亂得像天塌下來了一般,
完全沒有平日的冷靜。
想到這,向知草不由低垂着眼眸,澄澈的眸子裡帶着一絲憂傷。
從病房走出來的喬麥一回頭,便見到了坐在走廊椅子上,雙手掩面的向知草。
不知怎的,他總覺得,少奶奶最近有些不一樣。
不單下班沒有和少爺一起,甚至平日對少爺的態度也不愛搭理,
但是現在,不知爲什麼,許是聯想到在他打開車門的一瞬,
少奶奶像是見到救星一般,拉扯着他慌慌張張地要他送去醫院,
又覺得好似沒有什麼不一樣。
甚至,現在他又覺得一個人坐着走廊椅子上的少奶奶身影看起來特別的單薄。
輕嘆了一口氣,喬麥輕輕走到椅子旁,坐了下去,
“少奶奶,要喬麥送您回去休息一下嗎?”
向知草搖了搖頭,忽地感覺整個人很是疲倦,
不由地閉上了眼睛。
“嗯,那好吧。”
見向知草無聲的拒絕,喬麥便也不再說什麼。
只是好幾秒後,瞥見到向知草依舊是心情沉重的模樣,不由地,
喬麥試探地開口,
“要不,少奶奶,您進去看一下少爺。
我也在門口守着,有什麼事或者您想回去了,可以直接出來叫我。”
喬麥是想到病房裡有一張專門陪睡的椅子,於是便這番建議道。
顯然,他的建議很有用。
旁邊坐着的向知草睜開了眼睛,回頭衝他說了聲“謝謝”後便走向了病房。
走入病房,映入她眼簾的是那張恢復了些許血色的俊臉,只是還有些蒼白。
不由地,她輕輕呼了一口氣。
慢慢地走到病牀旁的椅子坐下,
盯着牀上的那張俊顏,向知草不由自主地伸手,輕輕地撫上那張俊臉,
從濃密的劍眉到挺直的鼻樑,再到輕輕眨動的眼皮,
落在微抿着的薄脣上,
不由地,心中的情緒一陣翻涌,眼淚簌簌地掉落。
輕吸了一下鼻子,向知草剋制住自己的哽咽,捨不得將手從面前的俊臉上移開。
還好他沒發生什麼事!不然她不會原諒自己。
一直到了半夜之後,
在醫生第二次查房,檢查了一下牀上的男人,
確定男人沒有什麼事,只是睡着了,明天就可以出院後,
向知草這才堅定地站起身,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剛邁出步子,向知草不由又停住了腳步,
返回在男人俊臉上落下輕柔如羽毛一般的吻後,這才轉身離去。
走到走廊,見到座椅上的喬麥正在打瞌睡,
向知草輕輕呼了一口氣。
走了過去,向知草輕輕拍了拍喬麥的肩膀,見到喬麥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向知草抿脣笑了笑,
“我好累,想回雲苑了。”
聽向知草這麼一說,喬麥立刻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好。”
然而,向知草卻搖了搖頭,
“你留下來陪姜磊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喬麥猶豫了幾秒,心裡立刻給了反對意見,
若是被他家少爺知道,他家少奶奶半夜一個人回雲苑,還不得心疼死。
於是,下一秒,喬麥衝面前的向知草笑了笑,
“喬麥送您回去,少爺那邊我會找人照顧。”
原本向知草想拒絕,但是聽到喬麥這麼一說,便也不再推辭,
免得等一下吵醒病房裡的男人。
在回雲苑的路上,向知草聽到喬麥打電話找了個護士看護給姜磊,
心裡這才安心了一些。
下車的時候,在她邁向雲苑的時候,喬麥突然跑上前,
“少奶奶,等一下。”
聽到聲音後,她頓住腳步,卻不想,
一束火紅的玫瑰映入眼簾。
“少奶奶,這是在後車座上看到的,應該是少爺買來準備送給你的。”
盯着火紅的玫瑰,向知草情緒瞬間有些不能自已,
但還是嚥了口水逼着自己剋制住眼角的淚意,
笑着接過火紅的玫瑰,
“謝謝。”
說完,向知草立刻轉身,晶瑩的淚珠立刻滴落到紅色厚實的花瓣上。
多麼相似的一幕啊!
多久之前,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是喬麥送到了她的手上。
只是,物是人非!
所有的所有,在未來的幾天後都會不一樣。
也許,有一天這個男人會親自站在這裡,將手中火紅的花束送給另外一個女人。
踏入雲苑,向知草差一點因爲淚眼模糊了視線而摔倒,好在最後還是穩住了腳步。
面對一個人的空蕩蕩的雲苑,她心底頓時浮現一種孤寂感。
就算是平日和男人怎麼鬧僵,甚至她怎麼躲他都好,
只要想着雲苑裡還有另一個人住着,心裡便安定了許多。
折騰了好一會後,終於躺在了牀上,
可是她卻翻來覆去地睡不着,腦海中一直浮現的是男人那張俊臉,
想到過幾天就要離開男人,並且餘生可能再也不會與男人相見,
心裡便揪着一陣陣不捨和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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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在醫院醒來的時候,男人張開眼睛,便聽到一聲女音,“你醒了?”
想到那張素淨的小臉,男人心中一陣欣喜,
然而,轉頭一看是個穿着白色制服的護士,瞬間,男人眉頭緊緊蹙起,
“走開。”
許是剛入職的護士,聽男人冷冷這麼一喝後,
瞬間梨花帶雨。
然而,男人根本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心,不耐地瞥了一眼後,
便下了牀大步離開。
他最後一眼見到的明明就是那個女人,而一睜眼落入眼簾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
她甚至連照顧他一晚都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