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看到那個風塵女子氣不打一處來,聽了孃的話,朝金高要堅決的搖搖頭,儼然一副要將事情鬧大的樣子。
金高要陰陰的笑了笑,聲調怪異的道:“確定不想跟我單獨談談,要讓我去找你娘談?把所有醜事都告訴她,讓她來決定?”
知道他提的是什麼事,季明珠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趕緊一跳掙脫了雲映雪的手臂,徑自走進了屋子裡。
雲映雪沒好氣的罵了聲賤胚子,只能眼睜睜看着兩人進去談,期盼着女兒把錢的事談攏。
外邊的很多人還等着看這事怎麼解決呢,輕竹卻打了個呵欠沒什麼興趣了,“得了,他們家整天鬧這些烏煙瘴氣的事,看得人心煩。真是,過兩天咱家就要蓋房了,就不能發生點好事博個彩頭。走吧杜芸姐,去山上挖筍子去。”
杜芸愣了愣,被她拉着走了。真不知道妹妹腦袋裡想的什麼,敵人的好戲也不想看?
話說金高要兩人進了屋後,正主季明珠還沒發問,金高要突然推了她一把甩到牀上,語氣惡劣,“我告訴你!識相的就去跟你娘說,跟外邊的村民說,這事你不介意,就這麼算了!”
“憑什麼!”季明珠吼回去,眼淚直流,“金高要你爲什麼這麼對我?昨天才說很愛我只愛我一個人,今天你就找了個野女人丟我的臉!我到底哪點對不住你了?”
金高要欠揍的掏了掏鼻孔,“嘿嘿,你那破身子,怎麼跟人家頭牌比呢?嘖嘖,那姑娘水靈的,你一個鄉下丫頭再保養也是比不了的。人家有一種迷人的香味,讓我一夜可以來四五次!你身上那股飯酸味,老子聞了想吐!”
季明珠被他的話給驚到了,饒是以前也見過他這副嘴臉,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她被哄得樂開了花,完全忘記了新婚那幾天金高要是如何侮辱她的。
等等,她聽到了一個關鍵詞,頭牌?
“你哪來的錢找頭牌?你店鋪不是正缺錢嗎?”季明珠小聲逼問着,心裡隱隱騰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金高要一樂,總算在進這屋後給了季明珠第一個笑臉,“那可就得感謝你那三張房契了,幫我還了全部的債不說,還餘下那麼點閒錢夠我花天酒地的了……”
話還沒說話牀上的人突然衝了過來,連着幾拳捶在他胸口上,“金高要你還是人嗎!你還是人嗎!我這麼一心一意待你,把我們全家的命都交給了你!你是這樣回報我的?好,好,我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了,這事我要聽孃的,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那軟綿綿的拳頭沒什麼力道,金高要一碰就將她甩了出去,“你儘管和我鬧,到時我就跟你娘說是你把房契偷給我的,看她會怎麼對你呢?那個婆娘愛錢如命,我還真想看一看啊……”
“你什麼意思?你快把房契還給我!”季明珠氣得發抖。
金高要正了正神色,認真道:“房契我會盡快還的,但現在你必須出去外邊說不計較今天這事了,否則我現在就去跟你娘揭發你乾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