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杜芸驚訝的捂住嘴,“居然,居然拿孩子的腦袋往地板上磕?這還是人嗎!”
“是……啊不是,沈火苗怎麼着也是我親表弟,這麼小懂什麼,我總不能眼睜睜看他被沈剛烈虐待死。”輕竹覺得有些疲憊,走到桌邊坐下,喝了口水。
杜芸聽完後瞭然了,“嗯……你說得也是,那就隨你吧。”
瞅着雲羽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輕竹開解他:“小摳門,是不是又在想花錢的事情?你放心,我講給你聽你自己評判評判。首先那屋子你看到了,我是選那沒人住的廢棄屋子。有他們在還能添點人氣兒,幫我們打掃打掃呢。
吃的呢,我們這每天這麼多剩飯剩菜,姐姐都要給城外乞丐送去,分給他們一點也不算什麼的。”
雲羽彆扭地扁了扁嘴,“姐,不要說我摳門了好不好,以前是窮,窮得快餓死了,我不摳門還能咋地。現在咱們吃飽穿暖,我哪會計較一些剩飯剩菜。
可我那時親耳趴窗戶聽着的,沈剛烈賣了你,和羅秀春一塊數錢,就這個事情,我一輩子都不能原諒他們!現在反而要收留他們,我心裡真不是滋味兒。”
輕竹聽了微微震撼,“對不起啊小羽,我以後不說你摳門了。你這麼爲我着想,我很感動。
但是想到沈火苗,咱們還是寬容寬容吧,反正我現在好好的。”
雲羽想了半天,纔不情不願的點頭,“好吧!”
沈剛烈頭幾天還住得挺舒坦,每天有人送飯來,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不勞而獲的感覺太美妙了。
可再過幾天就不耐煩了,他想逛青樓了,他想要錢!
“嗎的,每天等着人送飯來,跟坐牢有什麼區別!”沈剛烈抓起一把稻草在手裡掰成一截一截的,心情煩躁得很。
羅秀春反倒是有些習慣了這平靜的日子,至少娘兩沒再餓過肚子,“知足吧你!”
“知足個屁,”沈剛烈突然往妻子打量去,眼睛賊亮地盯着她耳朵上的一對小耳環,“快,拿給我!”
“你幹什麼啊!滾開,這是老孃的最後一件首飾!”羅秀春在屋裡跑了起來,拼死不讓他捉到。
沈剛烈站住,朝她揚了揚下巴,“看看城裡那一個個女人,穿得花裡古哨的,抹的香粉哎!你不想試試?”
“我倒想,可攤上了個沒用的男人有什麼辦法啊!”羅秀春哭罵哭罵的,一句話勾起了一輩子的委屈。
“想就對了!把那耳環拿給我去賣錢,過兩天我十倍還給你!”
羅秀春將信將疑地抽噎道:“真的?”
“廢什麼話啊,趕緊拿來!”沈剛烈朝他伸出手。
不拿最後也會被他搶去,羅秀成不捨的解下這對兒還算中意的首飾,交給了他。
翌日,沈剛烈大大方方走進了雲竹酒樓。
剛踏進一步,掃帚就掃了過來。
沈剛烈一跳腳,擋着前面的兄弟,“有話好說!”
“沒什麼好說的!東家說了不讓你進酒樓,一步都不行,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