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也試過去偷拿過,那小姑娘身手好啊!不經意間就把他的手擋了過去,害得他羞愧得只好離開,到別的地方尋酒。
知道蕭何也是個豪主,劉季吃了剛那一罈子酒還沒過癮呢,巴巴地又跟了過去。
“喂,你來幹嘛!”樊噲沒好氣吼道。
“讓他坐吧。”蕭何道。
劉季嘿嘿的坐下,開始品嚐桌上的吃食,又喝酒又吃肉的,氣煞旁人。
“劉兄你有大智慧,怎麼就不同意跟我們幹番大事業?”蕭何隱晦地開口。
劉季手一頓,詫異地看向蕭何。
衆人聞言卻是嘲諷聲頓起,“他?大智慧?蕭何你今天咋盡說糊話!”
劉季卻是悶着不作聲了,臉色比先前凝重幾分。
他倒是想,可窮得鍋都揭不開了,拿什麼去幹大事業啊!
他受的苦多,看的苦也多,深知黎民百姓的水深火熱,但他是有心無力啊。
“劉兄的急中生智我也以前體會到不少。就拿今天的事情說,用不屬於他的豆角去抵債,不就是件很令人值得深思的事情嗎?”蕭何看向在座各位。
衆人嘁了一聲,不敢苟同。
劉季摸了摸鼻子,看向蕭何,“蕭老弟,你有點意思啊,咱們英雄所見略同!”
“不敢當,在下略能識人,卻遠遠不及劉兄的大智。”蕭何發自肺腑道。
他好似一眼能看清某些人的本質,那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但是若是他欠債了,可能會想很多曲折的辦法,好聽的話來哄人家。
但像劉季那種大膽又管用又快速的行徑,他自認爲無法想到。
而且劉季這人,好吃懶做,偷雞摸狗,卻從不欺負軟弱的人。
那日湊巧遠遠看見他,身上有兩個閒銅板便丟給了路邊乞討的母女。
足以見這人還算心善,是個能當頭領的主。
劉季舉杯敬他,“兄弟今日的恩情,劉三爺我記住了!”
蕭何對飲而盡,“若是劉兄肯發憤圖強,奮取一把,我願意追隨劉兄。”
劉季挑挑眉,有些心虛,“咳咳,再說吧。”
其他人都覺得蕭何瘋了,看上誰追隨不好,看上臭名昭著的劉季?
正要說話,被劉季堵住了話語,“對了,今日蕭老弟的做法讓我想起了雲竹酒樓的東家,那日她也是請我吃了頓飯,你們真是我的貴人吶。”
蕭何眸光微寒,“成大事者,我想劉兄必須改掉剝削民財的習慣。生意人不容易,還請劉兄記住了。”
衆人聽到這才舒了口氣,看來這還是他們的好兄弟蕭何!
再怎麼縱容他們,到一些論及品德的點上他是直言不諱的勸誡的。
劉季嘆氣,又是感動又是尷尬,“曉得了曉得了,哥哥我這就去找事做啦!你們繼續吃吧。”
留下來也是被奚落的份,哼。
幾人低頭看向菜盤子,樊噲罵了句粗話拍桌,“吃什麼吃,都被那小子吃完了!”
蕭何笑笑,“小二,再上桌菜來。
“我說你啊蕭何,你幹嘛給那種人好臉色看?那就是隻人人喊打的老鼠!”樊噲鄙夷之心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