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當晚去呂府看望輕竹時,也順帶給呂雉帶去一個不幸的消息。
劉季在押解奴隸到了驪山時,其中幾名奴隸趁遇洪流逃跑,送人期限已經耽擱,他乾脆將所有奴隸都放掉,公然與朝廷唱反調,現在擁着那羣奴隸不知逃往何處,消息傳回來,已經被縣令定爲通緝要犯。
呂雉聽後差點受不住昏厥過去,口齒不清的嗚咽着:“我命怎麼就那麼苦啊……”
輕竹心道女強人果然是女強人,呂雉現在滿目憂愁卻沒掉半滴眼淚。
蕭何已認劉季做大哥,此時喊道:“嫂子,你別擔心,縣令下令抓他,我卻一直奉大哥爲主。我已經派人盯好了沛縣邊境,只要大哥一出現我就會掩護他保證他的安全。”
呂雉聞言看了看蕭何,又看向輕竹,“多虧你們夫妻兩了,不然這時我恐怕也在劫難逃。”
“這次倒是阿竹有遠見了。”蕭何含笑讚賞的看向妻子。
幾人沒說多會話,蕭何告辭,叮囑妻子,“阿竹你陪着嫂子,我這幾天有新消息會立即讓你們知曉。”
“去吧,你也小心。”輕竹點點頭。
這幾天客流量極少,變得關良田那菜地生意反而好,呂槐這賣肉的有些下滑,畢竟米糧和菜便宜又是主食。
念起他們的生意,輕竹不放心的乾脆將大肚子的蘇巧兒他們一起接過來。
杜芸自然是沒意見的,還巴不得呢,以前三人關係多麼要好。
至於呂槐聽妻子的,本性純良的他更不會反對了。
一家子在這熱鬧非凡,卻引得二房極度不滿。
輕竹蘇巧兒杜芸她們幾個正在涼亭裡賞花,薛綵鳳就過來了。
“呵,當我們呂府是什麼地方了,難民窩呀!”薛綵鳳看着一羣相親相愛的人格外刺眼。
還沒等杜芸動氣呢,呂雉就發話了,“二嫂,想不到你還是這麼不識好歹,呂家給你口飯吃那都是可憐你,別說現在是呂槐妹夫當家,就算以前是我爹當家,你也只是呂家一隻只會吃的米蟲而已,有什麼資格來這吆五喝六的!”
薛綵鳳氣得咬牙,“呂雉妹妹,這麼幾個月不見,你變得更加伶牙俐齒了!怎麼樣,劉季對你好嗎?嘖嘖嘖,按理說來你現在也是通緝要犯,夫君的性命也生死未卜,還有閒心在這待着!”
劉季放跑奴隸,被縣令通緝的事幾乎整個沛縣都知道了,薛綵鳳聽呂正說過也不奇怪。
呂雉不怒反笑,“你這話什麼意思,想告發我嗎?那還得看你走不走得出這扇門。”
這種怨婦只會在這打嘴仗,呂雉懶得理會她,應出這句話便扭着身子回去了。
薛綵鳳狠狠跺了跺腳,“哼,走着瞧!”
杜芸本來心情好好的,現在被氣得有些頭疼,喚來服侍丫鬟,“吉祥,給我端碗熱湯來。”
這呂府看似她丈夫當家做主,可仍有許多煩心事。不止一個眼中釘薛綵鳳,其他人說話也是陰陽怪氣的,但又沒直接挑明,讓你錯都挑不着,沒法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