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竹卒。
她撇了撇嘴,醜話說在前頭,“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拿去分送的飯菜,都是客人的吃剩下的…一些乾淨的好的,可沒有說請他們白白吃酒樓啊。”
“哦。”衆人這才止住了話題。
輕竹聊天打諢的,差點就忘了正事!
她到水桶邊洗了洗油膩膩的手,認清這狗洞的位置,便直接從這間屋的出口出去了。
這間屋不是廚房,只是乞丐們把東西偷了藏到這裡來吃。
輕竹摸清了路,徑自朝三樓走去。
“哎客官,怎麼又是你啊!”
又是那名小二,輕竹已無力吐槽,抱着肚子虛弱的喊,“我…我尿頻尿急尿不盡,你懂不懂?”
“不懂。”夥計木訥的搖了搖頭。
“簡單的說就是,需要經常上茅房解決!”
“哎喲,這可真不是什麼好毛病,那客官您快回廂房休息吧。”夥計聊表了一下自己的慰問就去忙了。
真特麼,辦個事還要承認自己有病,輕竹煞有其事的抱着肚子,匆匆趕往了三樓。
而她正經過一間屋子時,突然聽見裡面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最近丟了很多菜,連今天準備給貴客的黑寶烏雞湯都被讓偷走了!不是我們這有偷吃賊,就是讓外邊的人給混進來了!你們現在從一樓開始搜,挨個兒搜!一定要查出烏雞湯的下落!”
輕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剛剛在那裡,好像就吃了一隻黑色的雞……
不對,乞兒們危險!
他們給自己提供重大信息,輕竹不能不管他們,當即又悲催的匆忙跑下樓。
“客官!!!”
“停!我懂了,你去忙吧。”輕竹對那面熟的小二已經可以達到無視的地步。
夥計也深以爲然,“客官真是命苦,快去吧!”
輕竹趕到一樓時,哦豁,那些乞兒一個都不見了,不知是聽到風聲還是怎麼的。
輕竹過去扒拉了下那個填上狗洞的磚頭,發現一撞就能撞開了,這才又趕了上去。
輕竹纔上到二樓半層,上邊又站着小二,“客官……”
輕竹抱以微笑,“這就是緣分吶,去忙吧。”
小二被說得不好意思,嘿嘿撓頭,“我這等客棧夥計,哪敢跟你們起義軍的人論緣分。”
輕竹怕時間來不及了,笑笑準備錯開他上樓。
“站住!”
背後傳來一聲威壓的喝聲。
輕竹腳步僵硬,那喊住她的人直接咚咚踩上樓梯,繞到她身前來。
看這打扮,是這家酒樓的掌櫃?
那氣勢一開口便雄渾威嚴的,“我不是吩咐外邊人看守住這裡,不讓人進來,你是如何進來的!”
輕竹強裝鎮定,“在下是大大方方跟着沛公進來的。”
“是嗎?人家各個都在三樓說話喝酒,你怎麼落單在這!”
輕竹還不曾開口,旁邊那個夥計一接話差點嚇死她,“掌櫃的!這位公子尿頻尿急尿不盡,所以經常下樓!”
掌櫃的支了支耳朵,“什麼什麼,不盡什麼?”
“哎呀,”夥計現學現賣,“就是一種需要經常上茅房的病!我已經遇到這位公子上下樓好多次了,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