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衆武將紛紛走過去探看,“真有梯子!”
劉季毫不猶豫第一個領頭衝下去。
樊噲夏侯嬰他們同蕭何面面相覷,“有兩三個文官沒體力爬梯子啊!走路可能都還要人扶。”
“快扶起他們吧,一樓還有一個出口,也已經被他們打通了。”輕竹道。
出於私心,輕竹還是想蕭何他從最安全的窗戶口逃離的,但看到輕竹領頭帶剩餘的人去一樓,蕭何義不容辭的就扶起那些文官,準備從一樓逃生。
一樓,已經是滿目狼藉,焦炭焚燬,灰煙梟梟。這一腳步剛擡起來,後一刻那燃燒着的大房樑柱子就落在了腳跟後。
他們用水潤了手帕捂着嘴的,要是吸了濃煙早就呼吸不過來了。
一樓其它屋子的窗口和大門都被狗縣令的人狠心的封死了,上面潑許多酒水熊熊燃燒着,根本出不去。
輕竹將他們一路帶到那個房間,她進去一腳踹翻那個狗洞,一坨人瞬間滾了出去,終於得救。
輕竹覺得手臂有些疼,咬了咬脣。
這裡不能久留,他們先拼命的往外跑,遠離這座熊熊燃燒的大房子。
得救後,劉季他們防止城中大亂,即刻帶兵準備收復這座城,蕭何也隨他們去了。
現在這個城八成又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輕竹跌跌撞撞回到自己住的屋子,放心的關上門在裡邊治傷。
剛剛被一根砸落下來的火木燙傷了,疼得她火燒心。
輕竹吩咐月薔去買酒水和燙傷藥膏,自己先用涼水將黏膩的傷口清洗乾淨。
衣服已經燒進了肉裡,輕竹扯的時候連肉一塊撕了,疼得她呲牙咧嘴。
幸好面積不大,只傷到了手肘以上,手腕以下的一小坨,有半支筷子長,兩截指頭寬。
有些嚴重,燒到經脈,幸好沒見骨頭。
輕竹前世也受過不少傷,一看便知這種程度的傷還是能癒合如初的,就是時間久些。
幸好古代女子出門不穿短袖,慢慢養着吧!
不一會月薔進來,給輕竹送來了她要的東西。
“主子,您還好吧?傷着哪裡了,月薔來幫您上藥。”
輕竹搖頭揮手,“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上藥。那傷口太醜了,我不想讓人看。”
月薔又噗通跪下,“主子這說的什麼話,月薔……”
“好啦,”輕竹打斷她話,嚴肅道:“我也有我的底線,你別說了,出去吧。”
月薔艱難咬咬脣,只好出去了。
她不是不知道月薔的好心,可她不喜歡把如此醜陋的一面揭露給別人看。
那些什麼,勸人家把自己把缺點勇敢攤露出來,大方一點的,她覺得純屬放屁!
那些人就是天生自以爲是的優越感,滿口道德理論,誰喜歡把自己丑的一面暴露給別人看?
輕竹心裡小小抱怨了一通,開始給自己清洗傷口和塗藥。
到了晚上,蕭何才處理完事情回來,匆匆打開門,關門朝輕竹走進。
“聽月薔說你受傷了,是不是剛剛在火場的時候?”蕭何坐下來穩住她肩擔憂的打量。
輕竹抗拒的將手藏在背後,眼神忽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