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杜芸,一手搖着木牀上的小嬰兒,一手還撫摸着肚子裡未出生那個,眉眼間別提多幸福了。曾經她以爲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沒想到和呂槐在一起一年多就抱了倆。
輕竹走過去小心翼翼抱起木牀那個孩子,用柔軟的拇指頭戳戳她的小嘴,“哦喲,小寶貝喲!太可愛了!姐姐,我記得我走的時候,小侄女兒還沒出生的吧?叫啥名啊?”
小丫頭一點兒也不怕生,烏溜的大眸子盯着這位抱她的小姨看,輕竹用指頭戳了她三兩次小嘴兒,到第四次時,小丫頭就會抱住她的指頭自己嘬了起來,吧唧吧唧的口水沿嘴角流下,輕竹憐愛的用手帕替她擦去奶呼呼的**。
杜芸笑看着姨侄倆親切的玩耍,回道:“叫呂靜,小名思思。我希望她長大後文文靜靜,多善於思考的。太鬧騰的不怎麼喜歡。”
輕竹見小侄女不嘬她指頭了,輕輕放下她去小木牀上躺着,輕聲跟杜芸調侃道:“杜芸姐是在說我嗎?原來你以前這麼討厭我鬧騰呀!”
杜芸哭笑不得,“你呀,也都是成婚這麼久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孩子氣……對了,你成婚這麼久,肚子裡沒消息嗎?信姐的,早去看看大夫檢查一番好!”
汗,她和蕭何忙得都還沒……輕竹心虛不敢說,轉移話題道:“嗯。杜芸姐,那個薛綵鳳不是被關起來了嗎?難道她被放出來後又作妖了?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呢,是懷孕太累了嗎?”
杜芸難得有個知心人聊天,也不瞞她,“唉,薛綵鳳最近倒是很安分。主要是張家那邊……”
便將遣送走下人獨留了張家的消息說給妹妹聽。
輕竹點頭,“原來如此,依李嬸那個性子,這種事是完全可能的!從來只把呂槐哥當討債對象,顧自己家人。”
“唉,他們留下就留下吧。還時不時過來我耳根子旁唸叨,說是我教唆呂槐對他們不好,拿他們當下人使的。娘深居簡出,來我這隻抱抱思思,不管這些事。他們又怕呂槐發脾氣,就只能來我這裡發發牢騷了……”
“太氣人了!”輕竹攥緊拳頭低吼,“那些人也太貪心不足了吧?他們就是欺負你性子好,見你一兩次不報復回去,就變本加厲。杜芸姐你爲什麼不跟姐夫說呢?”
杜芸擺了擺手,“他最近爲了養家餬口已經焦頭爛額了,我怎麼拿這些事去煩他。算了,說就說吧,我就當他們是唱戲的了!這呂府如今變得空蕩蕩的,他們隔一天不來念叨我還閒太清靜了呢!”說到最後卻是坦然一笑。
“哎,真佩服你……”輕竹由衷的道,想起自己,可是爲一個許佳寧就跟蕭何發了好大脾氣的……
談到快傍晚了,輕竹要走時,思思突然醒了,像是要特意醒來送小姨般。
似是還唸叨着小姨陪她玩呢,思思啊啊呀呀的朝她伸出兩隻小胖手,說着只有她自己聽得懂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