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深愛着他,聽着這話簡直如一團火在心中燒,恨不得撲過去和他燃燒殆盡、從此不離纔好。
白音別過頭,動搖了,“那我問你一件事。”
“你問。”柳逸然心裡卻還想着,等她成爲自己的妻,怨念總會消解,也會多聽從他這個丈夫的。
“我和雲輕竹在你心中比較,哪一個更重要。如果我們只有一個人能活,你會選誰?”白音盯着他問。
柳逸然怔愣片刻,嘴巴輕啓了好幾次,愣是沒有說出聲來。
“怎麼,不都要娶我了嗎?難道別的女人還沒你的妻子重要?”白音嘲諷又心疼的笑。
“阿音……”
“少爺,那我現在告訴你,我那個問題不是一個問而已,而是真實存在的選擇。給雲輕竹下的毒,您知道是什麼毒,看過我用來對付過以前我們流浪時,欺負我們的壞人吧?可是您卻不知道那解藥是怎麼煉製的。”白音嘴角泛起一抹瘮人的冷笑。
柳逸然心中一突,“怎麼煉製的?”
“你的病特殊,暖化最有用的便是人血。我便經常以我的血爲藥引子,久而久之,就拿我這身經百鍊的毒血煉製成了那等毒藥!想配解藥,同樣需要我的血。可惜阿音不才,研究出一種很笨的方子,需要我的很多很多血,還不能是隔夜的……總而言之,這是一命換一命的方法,所以少爺,你選誰?”
“荒唐!我從未聽說過治病要喝這麼多人血的。阿音,你在騙我做選擇是不是?”柳逸然狐疑的瞅她。
白音眉眼坦然,“阿音騙誰都不會騙少爺。”
“你……”
最後柳逸然沒有說選擇,只先走了出去。要他對阿音說出那樣殘忍的選擇,在經過那番憶舊懇談後他做不到。
雖然名義上還有二十天時間,但輕竹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看得蕭何直着急。
這天,柳逸然特意叫人放白音出來,拉她一起去外邊走走。
他攙扶着她,令她感到窘迫。
“少爺,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拿解藥的。”
柳逸然一怔,“先別提解藥了。我總覺得是你心情不好,才那麼冥頑不靈。我帶你出來走走,好好散心,別想其他的。”
白音想了想,還是抽出雙手攙扶住他,問他一些別的事情,“少爺,你的病完全好了嗎,最近還有發作的時候嗎?”
“一開始時半個月發作一次,反覆了半年左右,就全好了。”柳逸然答道。
“嗯,那便好,”白音說完又皺皺眉,“我聽說你臨死前把財產全都送給那個賤女人了,你卻分文都沒帶走,那你這兩年怎麼活的?”
“帶錢做什麼?又揹着一副殼子走,不是回到以前的枷鎖裡了?做生意並非要做大,我現在開了家小小的首飾鋪子在靠近咸陽那邊,有機會帶你去。”柳逸然隨意道。
白音內心有些欣喜,露出一抹少女的嬌羞,“嗯…那你開始沒錢怎麼做起來的?”
“開始,四處走走,打零工,當夥計,運貨物,當教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