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月薔意外發現今早又連送來兩封信。加上前幾天的,總共四封了!章予澄怎麼寫信寫得這麼急,是因爲她沒回信嗎?
想起方纔在山邊的事,月薔咬咬牙,走到牆角里將她丟棄的兩封信一併撿起來拆開看。
是章予澄在向她發出的求救,章家父母雙雙外出做生意遇難身亡了!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月薔擔心極了。就章予澄那個傻子,沒了父母的庇佑,上頭的兩位哥嫂會怎麼對他?不過那日她瞧見過的,兩位哥哥對小弟不錯,可那兩個嫂子就很斤斤計較了,似是不喜爹孃老將好東西都惦記給小兒子。還有那等不聽話的丫鬟僕人,如今章家肯定是一團亂,會趁機欺負章予澄嗎?
而章予澄本人,也在信中彷徨無助的說,爹孃沒了,他晚上哭也沒人哄,好想好想爹孃……
月薔看着信上被淚水暈染的字跡,已經能想象出那張彷徨無助的可憐樣。
心亂不如行動吧,反正她現在沒事可做。而且展肖也拒絕了她,她現在是自由之身不是嗎?
月薔一半賭氣,一半疼惜,次日就跟輕竹拜別,打算自個兒上漳縣探望章予澄。
輕竹聽了卻皺眉阻止,“月薔,我建議你不要再跟章予澄攀扯的好。他那人做事就憑喜好和力氣,那日要不是這麼多人拉着,你肯定就走不了了。這次你一個人去,我怎麼放心?”
“主子,他不是這樣的人。其實只要我不願意的事,章予澄都不會強迫的。那天就算沒人拉,我好好與他說通說通,他也會放我走的。”這點月薔可以很肯定。
輕竹還是遲疑,“這…好吧,他失去了父母確實挺可憐的。那要不我送你去吧,我跟蕭何說一聲,咱們明天再出發。就當是出去遊玩幾天了!而且有我出面的話,你的名聲就會更加穩妥。”輕竹想了想決定道。
月薔瞅了瞅輕竹挺翹的肚子,還是搖了搖頭,少爺最近一回來就往房裡鑽,片刻離不開主子,莫說以前了,現在怎放心她舟車勞頓去別處兩天,“主子,真不用麻煩你了,我僱輛車去,一天的功夫就到了。我在那待最多三天,四五天的時間就回來了。”因爲上回四個人一起上路,路上還算風調雨順的,漳縣就在自家少爺的管轄範圍內,她怕什麼?也或許是經過了好幾次顛簸流離,這一天的路對她來說還真不算什麼。
見她這麼堅持,輕竹作爲自己角度來說,覺得鍛鍊鍛鍊她的獨立能力也好,便道:“你呀,真是長大了。想想我剛進蕭府那陣,叫你陪我出去買個藥你都戰戰兢兢……”
月薔好笑輕竹的語氣,打趣道:“主子,你比我還小呢,怎麼這樣說我。那我要是長大了,你都當娘了呢!”
被人臊了通,輕竹羞赧的輕哼一聲,“好了好了,不鬥嘴了。我去房裡給你準備些盤纏吧,路上該住客棧住客棧,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把我沒玩到的那份都替我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