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章予澄板扎得厲害,唯恐傷到他,月薔吞下屈辱跟龐氏軟聲哀求道:“大夫人,月薔做錯了什麼你就衝我來吧,千萬不要傷到三爺…您該知道大爺多麼看中和三爺的兄弟之情,請大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一直默不作聲的徐氏此刻湊到龐氏身邊,在她耳邊陰測測的道了句,“大嫂瞧瞧,這女人還沒進門就知道拿大哥壓你呢。要讓這小妖精進了門,還不得讓章予澄那裝傻充愣的如虎添翼,欺負死我們這大房二房。”
龐氏凝重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給我打死這個禍害!今天萬不能讓她出了這個門。”
“是。”
一羣僕人捏着早就準備好的棍棒圍攏過去,朝月薔毆打起來。
“媳婦兒!”章予澄暴跳的蹬腳,無奈剛一擡腳四肢就被架起。
“啊——”月薔抱頭躲避,頑固的大聲質問着,“大夫人,殺人是犯法的,你怎敢這樣對我!”月薔從小還沒受過這等屈辱的毒打呢!饒是包庇雪薇被罰去洗衣房那幾個月,她因爲自己做了對不起主子的事,所以是心甘情願領罰的,今天這莫名其妙的捱打她不服!
龐氏冷哼一聲,叫下人搬來房中一把紅木圈椅坐下,才悠哉悠哉道:“你等未婚女子卻和我三弟同牀共枕,按我們漳縣的禮法來說就是不知廉恥的下賤女子!如此女子敗壞我章府門風,我這作爲主母的豈能坐視不管!今天就是打死你,也是你罪有應得的。”
呵呵,真的是這樣嗎?這種事情在多數地方都有說法,可大可小。如今她是爲了章予澄才留下的,大爺二爺只對自己懷有感激之情,只有醜人多作怪,故意將事情小而化大。
“大夫人,我是蕭丞相派來慰問貴府的人,你敢打死我丞相不會饒了你的!”這是臨走前主子交待的…少爺名聲好用,如有困難隨時搬出他身份就是。本來也如此,若是知道她在這被人毒打,主子肯定會救她的!
龐氏扶住椅把的手一抖,顯然動容了。旁邊徐氏見狀不妙趕緊再度吹耳旁風道:“大嫂,你別聽那丫頭胡言亂語,這是咱們的家事,到時候我們就說是蕭月薔勾引三爺不成被您發現纔打死的,蕭丞相再有權勢也不會爲一個身心骯髒的丫鬟出頭吧?相反之,如果您今天饒過了她,這丫頭以後仗着蕭丞相的權勢慢慢吞併我們蕭家的財產,我們還不是要落個流落街頭的慘狀?還不如現在賭一把…只是大嫂一旦打了,可就不能給她報復的機會!”
被一語驚醒,龐氏狠心拍椅,“打,給我狠狠的打!”
月薔哭着求救,“你們這羣奴才都是死人嗎,這個家當家做主的到底是誰!你們聽話把我打死了,大夫人尊爲夫人,自然,不會被怎樣。可大爺一定饒不了你們這羣奴才!”
一羣人猶豫之下,章予澄趁他們鬆懈之時猛的跳出禁錮蹦到月薔身邊來,將她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