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瑞回來的時候,就見這主僕兩對着嫁妝發呆。
好長一會都沒發現他的存在。
“哼,敢黑我兩擡,我一定要他還我四擡。”張氏又氣的說了一句。
“真是你的嫁妝少了?”楊青瑞終於出聲了。
張氏轉身見是她,又是氣惱,又是尷尬,被撞破秘密的那種羞惱。
“你爹扣了?”對於張氏那個爹,楊青瑞不要太瞭解。好在他只是娶一個人,而不是娶整個張家,要不然他纔不幹呢。
張氏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想了想又道,“這兩箱是你讓人補的?”
“不是,應該是姐讓人弄的。”楊青瑞就道,“那會我不在家,肯定不會發現這些,而且那馬車是葉家的馬車。這裡面的東西看着就是姐的。”
“哦,回頭謝謝姐,晚些時間還給她。”
張氏聞言就點點頭,對這個大姑姐,倒是很有好感,便想着等自己的嫁妝要回來後,就將這兩箱還回去,再不就還銀子回去,不能沾人便宜。
再來她也是個要強的,自己的嫁妝怎麼能是別人補的?嫁妝嫁妝,必須要是孃家置辦的才成,不然怎麼能稱爲嫁妝?哼答應她是十二擡,那就必須是十二擡,少一擡都沒門。她爲孃家辛苦那麼幾年,沒多給她嫁妝,還剋扣了,簡直豈有此理。
“還?”楊青瑞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哭笑不得,“她既然送來了,就不會再要的,你留着好了。”
“那不行,必須得還,丁是丁卯是卯,這個便宜不能佔。”張氏對於嫁妝一事很執拗。
楊青瑞見她執拗,便也不再勸說。
梳洗完畢,燭火熄滅,紅綃帳暖,**一刻,價值千金。
另一邊,楊初夏拽着墜地的陽陽往回拖。
“娘,娘,我還沒有去鬧洞房呢,我不回家。”
“小孩子家家的,鬧什麼洞房?回家睡覺。”楊初夏心道,青瑞老大不小了,好不容易成了親,大好的時間,怎麼能讓這小子去破壞?
爲了讓青瑞能順利的洞房,她可是將家裡最純淨的果酒拿了幾瓶出來,如願的將他那幾個同窗灌醉了,這會怎麼能讓這小子再去搗亂。
“孃親,您歧視小孩子,這樣是不對的。”陽陽兩隻手拽着她的胳膊,兩隻腳死命蹬着地,就是不願回家。
楊初夏瞧他那小樣,便彎腰將他抱了起來。“我就是歧視小孩子了,你說你能怎麼辦吧?”
太久沒有被孃親這樣抱着了,他還有些害羞了,蹬着兩腿掙扎着就要下來。
“小樣,娘抱着還害羞呢。”楊初夏見他眼睛亂飄,好笑的捏了捏他的小臉蛋。
“亂講,我,我纔沒有害羞。”雙手摟緊了楊初夏的脖子,就聽他道,“我是大孩子了,再讓孃親抱着,弟弟和妹妹知道會笑話我的。”
“沒事,孃親不會告訴他們的。”楊初夏怕他下來又要往楊家跑去鬧洞房,便一路將他抱回了家。
“唉,看在孃親抱我回家的份上,我就不去鬧洞房了。”到了家,就聽他說了這麼一句。
“這就對了,大舅和大舅娘要給你生小表弟的。你去了他們還怎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