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
“走吧,先吃飯去吧。”葉子安搖了搖頭,又說,“回頭再讓大夫來一趟,看看內裡有沒有什麼問題。”
“還是你想的周全。”楊初夏就笑。
去飯堂的路上,楊初夏又問兩個孩子,“你們這天天鬧架,你們先生都不管的麼?”
這是她纔想起來的奇怪問題。
“娘,先生是想管呢,可他管得了麼?”樂樂就抽抽嘴角說,“我們這些人,隨便拎一個出來,身份都比夫子高,他怎麼管?而且管也得有人聽啊?我和弟弟是想聽他的話來着,可聽他的話,明顯吃虧,這種事誰願意幹呢?”
“那你們這樣在學堂還怎麼學習?”楊初夏對於這種學堂就不抱希望了,“你們乾脆在家裡學算了,或者去其他寒學也好啊。”
“娘,我也很鬱悶啊,我也沒想到去官學會這樣啊?早知道我就去寒學了。可惜現在都到了這一步,我們是不能再轉學堂了,不然他們還以爲我們怕了他呢。”
說完他怕楊初夏過於擔心,又說,“娘您也別擔心,其實學堂院長在的時候,是不太會出現這種打架鬥毆的事情的。聽說院長很是無私正直,不懼朝廷勢力。一般有他在的時候,裡面學生是不太敢鬧事的,只是聽說,最近院長外出了,所以裡面有些亂,聽說以前都很好的。”
“是嗎?”楊初夏又問,“那你們院長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說是過幾天就回來了。”
葉子安聞言就和楊初夏說,“他們的院長和我的夫子洛先生是摯友,聽說品性很好,剛正不阿。早年間和皇上還以師兄弟相稱過,是帝師的關門子弟,所以當初才讓他任官學院長。你也不必過於擔心,等他回來就好了。”
“若是這樣就好。”
待晚飯後,又有大夫過來給兩個孩子看了一下,確定沒什麼問題,兩個大人這才鬆了幾口氣。
只楊初夏又怕兩個孩子被白天那麼多人圍着打給嚇着了,晚上就讓孩子們睡在了自己的大牀上。
不過顯然楊初夏多慮了,樂樂和陽陽要說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爲過了,哪還會嚇着啊,一覺呼呼睡到天亮中間都沒有停下的。
等到了時辰,不用楊初夏喊,陽陽就迷迷糊糊起來穿衣服去練功房了。
楊初夏見他那小樣子,真是心疼又欣慰。
穿衣服眼睛是閉着的,下了牀眼睛是半睜着的,可卻沒有喊一句不練了。
且還沒等她欣慰一會呢,樂樂也爬起來了。
楊初夏就問他爬起來幹嘛,樂樂張口就說,練武,不能再給弟弟拖後腿了,要是自己武功也厲害,他兩哪還怕那些小廝?
那勁頭大的,攔都攔不住。
“今天一整天在學堂都讓葉五和葉二跟着你們知道麼?”臨去學堂前,楊初夏就說,“你不讓娘插手你們孩子的事,娘就不插手,不過今天可不許再受傷了啊,且打人也不能往人的要害上打,不然孃親就要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