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提醒過你,那個老夫人這些年對其他兩房能打壓就打壓,又不是她親生兒子失了兵權,怎麼會氣死?現在算是你白下了一步棋,本以爲廢了洛老三,奪了莊王一派的兵權,誰知道他兒子又站了起來,這對莊王來說一點損失沒有。”
頓了頓又聽他說,“不過,通過這事可以看出皇上的決定了。”
“什麼決定?”樂王反問。
“下任皇帝的決定!”就聽他說,“你想想,當初寧王被廢的時候,他是怎麼做的?儘管有證據寧王給他下毒,可事後他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麼?再看福王,福王被廢,擺明了證據不足,在家中搜出巫蠱也有可能被陷害啊,可是皇上明知道如此,卻沒有要去細查的意思。而現在只是斷了莊王的右臂,皇上就立刻將他的左臂給扶持了起來不算,還順帶將左腿也給接上了,意思可想而知。”
“你說的有道理。”樂王輕輕點頭,“看來平王那裡暫時沒必要動了。”
“不錯,連莊王暫時也不要動了。我想皇上應該察覺出不對勁了,甚至對王爺您也有所防範了,動了莊王的人,事後他能將人放出來,動了他的勢力,事後皇上會重新給他勢力,現在不管咱們怎麼動莊王,事後皇上一定會想辦法給他翻牌,與其這樣,不如不動,然後謀劃時機一次將人全部拿下。”
樂王聽懂了他的意思,這是讓他尋找機會謀反,否則按照正常的順序,皇上不可能傳位給他。
本來他也想細水長流,一步一步將兄弟們打倒,看一看到最後皇上會不會將位子傳給他,對他這個兒子會不會真的有一絲愧疚之情。
然現在都沒必要了,因爲從他的決定就可以看出,他和其他幾個兄弟一樣,都是棄子。
可惜了,皇上防範他又有什麼意思呢,他對皇位本來就沒什麼興趣,現在他想登那個位子不過是便於他行事而已。
“那你有什麼建議?”樂王就問。
“等待時機不如創造時機。”頓了頓繼續道,“皇上身強體健,等他體弱多病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與其等不如讓他病,這是一個切入點,二,早年皇上寵信奸臣,民間唉聲不斷,倘若晚年重走老路呢?這可是名正言順的理由,就算於孝義上大不敬,可於國家大義上卻不違背。眼下,他讓葉子安出任兵部侍郎就是事端的開口。”
“不管葉子安承認不承認挖墓一事,這件事都能拿出來說事,挖人祖墳道德敗壞,皇上卻寵信這樣的人臣可見老眼昏花,再接下來該怎麼做,在下相信王爺一定心如明鏡。”
“好,說的不錯!”樂王鼓掌,“人人都說禮部李侍郎公子,紈絝不堪,實則心有丘壑,世人多眼拙啊。”
不錯,樂王的這位門客其實就是洛大夫人孃家,李家的嫡公子,人人都說他和平王關係不錯,和福王也能一起喝個酒,和京城的紈絝都能一起嫖個娼,然只有樂王知道,這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