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司徒夫人當晚就醒過來了,可她死活不願意來葉家道歉,也不願去莊子上,在家裡大哭大鬧了三日。
直到朝堂有了新的旨意下來,她的兒子司徒世子,現在的職位又被罷免了,原因則是他曾賣官給一個富商,上這道摺子的人是位御史,可司徒父子兩都知道,這消息定然是葉家透漏出去的。
否則一個御史不可能連六七年前的事情都查的那麼詳細。
父子兩知道,這是葉家不滿了,不滿司徒夫人到現在都沒去道歉,也不滿司徒夫人到現在還留在府上。
只可憐她兒子,上次因爲柳成那件事被牽連罷了職位,這次又受到孃的牽連。
司徒國公知道自己去勸說是沒用了,因爲他一說,司徒夫人就刀架着脖子。
無奈只得讓司徒世子去,“娘,您爲兒子想想成麼?先前您一鬧,好了,您把自己的夫人誥命給弄沒了,還把自己弄出了京城。咱家這後院,以後是誰的天下,您想過沒有?您這個時候不聽命,還在鬧騰,父親已經因爲此事對您心生厭棄,您難道還想讓父親連着兒子一起厭棄麼?家中還有老三呢,老三下面還有更小的弟弟呢,父親還未老去,若是哪天真讓他連我也厭棄了,這世子之位還能輪到兒子麼?”
司徒夫人恨聲說,“那些小蹄子的兒子都是庶子,如何和你比?老大,你難道也嫌棄娘了麼?你就那麼想讓娘出府麼?”
司徒世子低聲道,“娘,是嫡子還是庶子不過父親一念之間的事。您已經不是誥命夫人了,要真有人想取代您,誰也攔不住,父親若是再立一個平夫人出來,您又待如何,兒子又待如何?”
“娘,兒子在朝中已然無立足之地了,這是爲什麼您還不知道麼?您難道想讓父親也一起從朝中出來,然後看着咱們司徒家從此沒落了?”
聽完,司徒夫人半晌無話,最後留下兩行清淚,“楊初夏那個賤人!”
“娘……”司徒世子蹙了眉,娘總是這麼沒成算,算計誰如何能是嘴上說說的?“娘,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您且暫時忍耐一番,待來日兒子做了掌家人,定當爲你報今日之仇。”
“還有你二弟!”
“是,還有二弟,二弟的仇咱們先記着。”
司徒夫人點點頭,“好,我明日就去葉家道歉!去了葉家後直接去莊上。”
得到她的答應,司徒世子鬆了口氣,可算是把父親交代的事搞定了,這個時候一定得保護好自己唯一的東西,沒了朝中職位,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世子之位,只要有爵位,以後自己的孩子也就不愁了。
司徒夫人既然答應道歉,也就不磨蹭了,轉天就和司徒國公,司徒世子一起去了安王府。
本來司徒夫人還以爲楊初夏這個時候肯定會拿話刺她,誰知道楊初夏卻笑嘻嘻的和她攀談,似乎只當她是因爲一件小事上門解釋的一般。
書房那邊,司徒世子代母和葉容卿道歉,雖不是司徒夫人親自和葉容卿說,卻也差不離了,此事就此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