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着家裡的富貴,慶有幾人,都是和葉子安差不多年紀的,如今也沒定親,不由的想做起了喜娘。
出了庫房,本準備等進了屋問問秀兒對自己的親事是何打算,卻見楊家那邊一個婆子匆匆過來。
“大姑奶奶!”
“我娘找我麼?”楊初夏看了她一眼,心道這成了親,稱呼都從姑娘成了姑奶奶,這種稱呼上的區別莫名的就和孃家疏遠了幾分似得。
“是,舅老爺那邊來人了。”
“舅老爺?”楊初夏愣了一下,纔想到能被家裡婆子稱呼爲舅老爺的,就是她的兩個舅舅了。
“來的是哪位舅老爺?”
“是二舅老爺!”
楊初夏就點點頭,對着秀兒道,“你把東西抱進去,等公子出來和公子說一聲。”
“是夫人。”
說着話楊初夏就和婆子一起去了楊家那邊,一進門卻聽聞幾聲哭聲。細細聽卻是王柳氏,沒想到王柳氏也過來了,這是出了什麼事?
“姥娘,二舅!”
“夏夏!”王柳氏一見她,連忙的抱了她,隨後就是嚎啕大哭。
“姥娘,您怎麼了?這是出了什麼事?”楊初夏一邊問着一邊看王勇山。
只見她的二舅也是眼圈紅紅的,王氏等人俱是如此。
“娘,出什麼事了?別都光顧着哭啊!”
王柳氏這才摸了把眼淚道,“你二表姐,你二表姐被選走了。”
“什麼選走了?”問出聲,楊初夏腦子才突然轉到最近的選秀上,“選秀選走了?不是吧?娘不是讓人去通知你們了麼?”
“都是你二舅娘,都是你二舅娘。”王柳氏又哭,“我可憐的孫女啊,怎麼就有那麼個不着調的娘啊。”
一聽跟王錢氏有關係,楊初夏就覺得這事能發生太正常了,她那二舅孃的思維一向和別人不大一樣。
隨後就聽王勇山道,“你娘讓人去告知我們這件事,當下你二舅娘就和你雲蓮表姐的婆家商量了,本來我和你姥娘,都想着這事宜早不宜晚,就想在七月裡就把親事給辦了。可你二舅娘不同意,非要在八月裡辦,還藉口說反正八月底纔會選秀呢。我和你姥娘想着反正時間也來得及就沒硬和她爭。”
“直到旨意傳到咱們鎮子上,你二舅娘說漏嘴,才知道她就是故意把日子定的這麼晚的,更氣人的是,你表姐的婆家根本不知道選秀這麼回事,你二舅娘去和人家商量婚期的時候沒和人家說實話。”
王柳氏等兒子說完,氣的直罵啊,“住在一起二十年了,我竟然不知道她還有這心思。這下可好,你二表姐的婆家如今天天來咱們家鬧。再說你二表姐一個人也不知道是在縣城還是在府城,這以後可都見不到了啊,就是將來有什麼事咱們也照應不到。”
“二舅娘這真是糊塗啊!”楊初夏無語。
王勇山無奈的道,“你二舅娘現在天天在家做夢呢,說你二表姐以後能做娘娘。”
“做娘娘?”楊初夏扯扯嘴角,“我二舅娘真是心比天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