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還不是關鍵。”洛霖浩頓了頓,又嘟囔道,“萬一不成功怎麼辦?我不是白疼了?也不能去軍營了,那樣我還怎麼建軍功,怎麼出人頭地,就是別的都不能幹。”
“霖浩,你這想法是不對的。”楊初夏聽了就勸說道,“事情都有兩面性,好還是不好都各佔一半的可能,你爲什麼不想好的那一半?再說了,這安眼又不是說這次治不好,以後就不能再治了?倘若這次失敗了,以你少陵哥哥的性子定然是從這次失敗的事件中尋找出不足,然後潛心研究,等找機會再爲你重新醫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見他側耳傾聽,似乎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不免繼續道,“再來你年紀還小,以後多的是機會,從軍也不急於一時。有些人是少年英雄有些人卻是大器晚成,是不是英雄,個人能力是一方面,同樣機遇也是一方面。要不然怎麼會有亂世出英雄這種說法呢?如今咱們大周朝廷紛爭且不管,就說與外國的關係,怕是三五年內不會出現動亂,沒有動亂,就不會打仗,不打仗從軍的人就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所以你現在去從軍還是五年後去從軍不過是一個新兵蛋子和一個老兵蛋子的區別而已。”
洛霖浩聽她這一番話,先是怔愣了好久,隨後就圍着她繞了好幾圈。
楊初夏眼睛問向他,你這是幹嘛?
然後就見他重新做回石凳上道,“我沒想到表嫂的見地是如此不同。說來表嫂你真是個農家女麼?不是哪家世家流落在外的千金?”
“我呸,你想的可真是多,我爹我娘可都是土生土長的農戶。”
“嘖嘖,別說霖浩了,本少主也很想問這個問題呢。”不知道何時穆少陵已從房裡出來了,眼中有欣賞還有探究,“這番見地就是那些世家千金都未必會有。若是農家女的見地都和你一樣似得,我大周怕是又一番光景了。”
“可不是麼。”洛霖浩手撐着下巴就說,“要都和我表嫂似得,誰還願意娶那些小姐啊,一個個都跟木頭樁子似得的,要麼哭要麼心眼多的跟篩子似得,整天就知道你陰我我陰你的。”
被這兩人你讚一句我讚一句,楊初夏都要覺得自己真的很牛逼了,不過還好有穆少陵那探索的眼神,讓她沒有得瑟。
而是很鎮定的道,“你們呀那是贊錯人了,這番見解可不是我的,而是我剽竊我家相公的。好了不說了,該吃晌午飯了,待晚上我再過來。”
她雖是如此解釋,可穆少陵並未相信太多,他一直知道此女有秘密,而且還是他一直探究不到的秘密。
晚上,楊初夏果然如言來到了這邊跨院,秀兒被她吩咐等在了門外。
裡面是穆少陵以及他的小廝,還有洛霖浩。
此時洛霖浩已經準備好,藥桶也已經準備好,由小廝陪在裡屋。
“他治眼睛爲什麼要待在藥桶裡?”
“那是麻醉湯,我需要他神志清醒,卻又感覺不到痛,若在頭上扎針不方便我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