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楊初夏就敲了下他的腦袋,“我看你是在爲自己沒有好好上課找藉口。”
“然也。”樂樂點點頭,“孃親,您說對了,他今天上課就是老走神。等爹爹回來,要好好的考考他的功課纔是。”
“哇,臭樂樂,你就會告狀,你真是討厭死了。”陽陽不高興的嘟着嘴,見楊初夏看過來,忙舉手道,“孃親,您別那麼盯着我啊,怪滲人的。”
可楊初夏一聽他不好好上課明顯不高興啊,冷着的臉想暖也暖不下來。
“好吧好吧,孃親您別生氣了。”
陽陽忙上前拉着她一邊就說,“孃親,其實我上學堂沒多大意思啊,我又不去考秀才考舉人,我都說了我要去從軍的啊,就算我去科考,我考的也是武舉對不對?考武舉看兵書,我會識字就行了啊。課堂上那些夫子教的字,我們家先生都教過了,我都認識,他教的文章吧,我覺得對我以後沒什麼用,我就懶得學。”
“孃親,我說話算話的,我答應美爹好好學字,可我沒答應要好好學文章啊?”見楊初夏不說話,忙又道,“其實我覺得我有學文章的時間,我還不如多練練武功招式呢。”
“你不想學,那你還去學堂做什麼?不如在家好好練武。”
對他振振有詞的話,楊初夏竟然找不到什麼反駁的話來。
兩個孩子的路差不多從三歲之後,兩個小子就自己規劃好了,人家要一文一武,學到自己偏向的功課時,沒一個要操心的,可學到不是自己偏向的時候壓根不願意多費一點心。
就連樂樂也是如此,早先他想學武保護自己的,可現在呢,陽陽每天早晨都早起一個時辰去練習,準時的從來不用人叫他,他倒好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在陽陽手底下走不到五招。
“我去學堂啊,當然是保護哥哥了。哥哥雖然腦子好使,可論力氣他哪有我厲害。”
陽陽拍着胸膛道,“官學裡那些人和皇宮裡都差不多。孃親您別以爲我不懂,那些人一個個都欺軟怕硬的,哼,還看不起我們葉家是鄉野出身呢,要是哥哥自己在學堂,他們肯定會欺負他的。現在他們要敢說一點廢話,小爺我敲碎他的大牙。”
“喲,你連這個都知道了?”楊初夏突然覺得眼眶有些酸澀,兒子真的都長大了,就連她家小二也懂得這人與人之間的人情世故了。
“當然,在學堂的時候丞相家的那個庶孫,就背地裡說我和哥哥是土包子,鄉下來的。”說起那個小子,陽陽的眼睛裡滿滿的危險。
楊初夏一聽就不好了,頓時眯眼,“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呵呵。”陽陽呵呵的笑,還一邊轉移話題,“孃親,咱們晚上吃什麼?我想吃菊花餅。明翠姐姐娘做的菊花餅好吃。”他說的是小李嫂了。
“別給我轉移話題,說你在學堂裡幹了什麼?你是不是打人了?”
楊初夏的目光逼視的他不得不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