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楊初夏也就多看了一眼,就扭頭了,“沒幾個手藝比上沈老伯的。”
可惜沈老伯幾年前就沒了,和她堂爺爺是同一年沒有的。
葉子安又問,“要不要下去走走?”
“行啊,把馬車趕邊上去。”
車伕將馬車停好,葉子安先下了馬車,又將楊初夏扶下來。
二人雖然沒有帶一個下人,可是光那身氣度看着就不凡,從他們一下馬車開始就有人忍不住看過去了。
“要去品藝軒看看麼?”這可是夏夏開的第一個鋪子,意義很不一樣。
“不去了。”楊初夏搖搖頭,“咱們就在街上看看就行了。”
“鋪子比以前多多了。”葉子安道,“泉牙這些年的縣令都不錯,都是幹實事的人。”
楊初夏卻笑了,“都知道這裡是你老家,你那雙眼睛一直暗地裡盯着呢,這裡的縣令就是想使壞也沒那個膽子呀。”
泉牙縣十多年前出去了一個侯爺,還出去了兩個知府,這在泉牙都快成了一個傳說了。
且這幾個人的親人還有生活在泉牙縣的,於是這十來年當中,這幾個官員時不時的就回來看看。
萬一有點不對,被這些人察覺,到時候烏紗帽都保不住,是以那些縣官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太歲地頭上動土啊?
走着走着,兩個人就到了望泉書院的門口。
上面幾個大字還是葉子安提的。五年前他帶着雙胞胎回來掃墓,被望泉書院的院長知曉了,特意上門央求提的字。
“這些人在做什麼?”書院的門口聚集了好多人,而且兩邊擺了好多書桌,上面擺放了不少對聯。
“每一年的五月,望泉書院的學子都會進行一次大字比賽。且他們的比賽和別地的不同,別的書院是請了書法大家或者名士去評評,而這裡全部擺在桌上由過路人來評。”
楊初夏就好奇了,“這怎麼評?學院裡那麼多學生呢。”
“當然不可能誰的字都拿出來,這是選取了學員中前二十的字,每張書桌後面不是還有個牌子麼?你覺得誰寫的好,就去牌子上勾一筆,最後誰的勾多,算誰贏。”
“這還挺有意思的。”楊初夏看了幾張,卻又道,“這就不怕有那不識字的人上來隨便勾?”
“有是有,但不多。”頓了下葉子安又道,“畢竟望泉書院的地位在這裡呢,可沒誰敢來搗亂,除非他家以後的孩子都不想上學堂了。”
葉子安指了指一個從書院出來的老者,擡了擡下巴,“喏,一般都有人看着的。”
“你要去評評麼?”
“不評了。”葉子安拉着她,“走吧,先去吃些飯。”
望泉鎮上酒樓也不止當初的兩家了,在京城吃多了聚得樓的飯,便挑了另一家酒樓,只正準備進去呢,就遇見了一個熟人。
“你個臭小子,能不能長點心?”一個婦人提着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子耳朵,“送你去學堂不好好的讀書,天天就知道和狐朋狗友在一起東吃西喝的,你纔多大?就學那些東西吃喝玩樂?簡直和你老子一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