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
赫焰抱着錢宓,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以爲你在怨我,不該逼你結這個婚。”她能輕易將那句話說出口,是因爲她對這段婚姻有些許微詞,是他太急了。
“我什麼時候抱怨過了?”錢宓想把眼淚鼻涕往他衣服上擦,想起他的衣服都好貴,想想還是算了,找了張面巾紙,努力擤着,“如果我不想做的事,就算是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可能做到,你以爲我會隨便答應嫁給你啊!”懶
“如果不是吃醋,你會這麼倉促的答應跟我結婚嗎?”赫焰擡起她哭得狼狽的俏臉,認真的問道。
“不會。”錢宓回答的乾脆。
赫焰眼眸中的光彩迅速黯了下去。
“誰會跟一個手上還幫着繃帶,不知道會不會變成殘障人士的人去登記啊,你知不知道,在結婚登記處裡拍的那張照片好醜,明明我嫁的男人這麼帥,卻弄得這麼醜……”錢宓抽着鼻子抱怨。
赫焰溫柔的吻去她的淚:
“好像自從嫁給我,你就特別喜歡哭……”對於她的淚水,他很抱歉,卻沒辦法止住。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淚腺這麼發達,”明明她很少哭的說,卻偏偏會在他面前軟弱,“都是你的錯,你這個混蛋!”
蟲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赫焰在她耳畔不斷地呢喃着。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錢宓得理不饒人。嘿嘿,明明是想讓他消氣的,現在變成他理虧,賺到了賺到了!
“那你想怎麼做?”赫焰看着她。
錢宓挑高一條秀眉,擡高下巴,沒看他,在嘴裡嘀咕了一句。
“什麼?”赫焰沒聽清。
錢宓迅速看了他一眼,又將臉別開,白皙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
“我不習慣一個人睡……”
赫焰眸中染上一抹笑意:
“我也不習慣。”
錢宓對着他眨眨眼:
“那我們還等什麼?”
赫焰將她橫抱起,溫柔的眼中是對她的渴望:
“今晚我會好好補償你……”
他一直覺得錢宓對他不夠依賴和信任,這一刻,他知道,她是他的妻子,不但將身心交付,還會學着全心依靠他的妻子。
“只是今晚?”錢宓杏眼迷朦的凝睇着他。
“一輩子……”
“這還差不多!”
和旋鈴聲響起——
牀上的二人動作頓了頓,對視着,猶豫是將惱人的手機扔掉,還是當作沒這回事,繼續他們的浪漫夜晚。
終於,鈴聲停止了,錢宓摟住赫焰的脖子,將他拉下……
鈴聲再接再厲的再度響起——
不接不接,死活不接!
兩個人繼續。
……
“你最好準備好紙錢,我會在你出殯的時候記得燒給你!”錢宓開口沒好話,尤其對方是一個陌生號碼。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繼而,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
“怎麼了?”赫焰問剛掛斷電話的錢宓。
錢宓看着他的眼睛,緩緩道:
“張伯伯心臟病發作,現在在醫院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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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進病房,錢宓便遇到阻攔。
“這裡不歡迎你!”張家長子眼神不善。
“我只是來看看張伯伯,確定他沒事就走。”
“誰知道你這個狐狸精是不是來爭張家的家產的!”一個年約四十的女人一陣冷嘲。
“這話應該是說你自己吧!”錢宓從來就不會由着別人的恣意侮辱,立即回擊。環顧守候在門口的人,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包括張驊所有的情婦和兒女,最大的三十多,最小的還抱在母親懷中,正在哇哇的哭。這裡的人,到底是真的關心,還是另有所圖就不得而知了。
“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張家其中一個女兒開口,看着錢宓身邊的赫焰,一陣妒意閃過眼底,“剛離婚就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現在居然跑到張家來耀武揚威,你以爲你是誰?”
赫焰眼底閃過薄怒:
“誰敢再侮辱我的妻子,別怪我不客氣!”
他的話音雖然不重,但是氣勢逼人,令所有的人不覺得將目光聚集到他身上。
“你是什麼人,這裡輪不到你說話!”其中一個張家兒子一臉囂張的斜視他,被張家長子給喝止,另一個經常看八卦雜誌的張家女兒叫道:
“你是羅爾德亞洲區執行總裁,羅爾德?迪特爾!”那個號稱最英俊也最多金的年輕總裁!
“羅爾德總裁怎麼可能跟這個狐狸精在一起?”張驊的情婦之一立即嗤之以鼻。
“你是說我認錯人嘍!”張家女兒立即瞪了過去。“沒見識就不要出來見人,別以爲衣服穿得好就能充張家的人,你只是我爸一堆女人中的其中之一!”
“鬧夠了沒!”張家長子一聲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