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城。
因爲那一次魔元的到來,城中有許多的房舍,都被毀壞了,而且都是大片面積的。
不過,因爲百里豔之前安排了幾個得力的人,所以也不是那麼的狼狽。
但大家的情緒,還是很低落,不是埋怨城主或者誰,只是擔心以及害怕。
如今,魔界之中,竟然有這麼厲害的人了,還能將封印給撕開跑出來,這要是以後再上來,可不得了啊。
可是,他們雖有靈力護身,但也不過是區區凡人,哪能跟魔族的人對抗,而且,是一個能撕破封印的人,他們都不敢想象啊。
“怎麼辦哪,城主怎麼還不回來,難道不管我們了嗎?”因爲城中大量房舍被毀,有好多人,都開始了羣居的生活。
“不會的,異王爺不是說,城主是去四大陸上找尋能夠對付魔族的人了嘛,肯定不會不管我們的。”另一個人聽到原先的人那麼說話,立即開口道。
“我們這些子民在這裡吃苦受罪,城主還有心思去找什麼人對付魔族?”又有一個人嗤笑道。
等城主找到了,他們早就被魔族的人給生吞了吧?
從魔族到來之時,到現在了,也沒有見到魔豔出現,這不是不管他們了,是什麼?
“那爲何到現在也沒着音訊?”
聞言,那個一直在爲百里豔說話的男子暗自翻了個白眼,像是看白癡一般看着那問話的人,“城主府的事情,你以爲城主與異王爺樣樣都得向你交代嗎?”
“我——”那人被問得無話可說。
確實不用,他不過就是一介在魔城中寄居的尋常百姓而已,可是,他同樣也擔心自己的性命啊。
“現在魔城大亂,城主手中的事情多得忙不過來,你以爲都像你這樣天天沒事做,說着閒話,擾亂人心啊。”另一個人也開口說道。
他最討厭這種明明心裡害怕,卻強裝鎮定,而且還說人是非,巴不得魔城大亂的人了。
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待着,相信城主一定會有辦法的。
那人回過頭,瞪了他一眼,他說說又怎麼了,難道還不允許他說話了嗎?他怕死,那又有什麼錯了,如果這裡不能安身立命,他就到其他地方去,這也不行嗎?
那一邊,閻烙狂與輕嫵媚皆是擰着眉,看着魔城之中的烏煙瘴氣的情形。
“阿豔,只聽你說魔城之中遭了魔元一毀壞,竟然到了如此地步,你怎麼不早說呢。”閻烙狂轉頭看向百里豔。
“是啊,阿豔,這裡都……”他要是早說,他們也不必在外面留那麼久,早該回來了。
阿豔他做爲魔城的城主,沒有在魔城主持大局,也不知道那些心有怨憤的人,在背地裡會怎麼說,怎麼做呢。
“我這不是不想讓你們太過擔心了嘛。”百里豔撇嘴說了一句。
都已經毀成這樣了,再說出來,也只是多幾個人擔心罷了,能有什麼作用,倒不如在外面多找一些對付魔元的辦法,還能夠讓魔元少造一些孽。
“這個魔元,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強大的魔力。”君入塵不由地說道。
聽阿豔上次說起,魔元在魔城,也不過就是待了沒一會兒,問到了他們的下落,就離開了,竟然還會把魔城弄成這個樣子。
看來,他們要對付魔元,真的還是苦修一番,花費大功夫才行了。
“我們與魔元雖然沒有正面碰到,但聽我小叔提起,魔元的魔力,也實在是……烙狂,嫂子,我們得加緊了。”百里豔嘆了一聲。
他雖是心疼魔城中的百姓受苦,但那也是事實了,無可挽回。
不過,若是讓魔元繼續修煉,事情可不好說啊,魔元的魔力越來越強大,只怕他們,都將不是他的對手。
“儘快找到兩生劍的去向。”閻烙狂只是說了這一句。
“好,我們努力。”大家都點頭。
還沒有走到城主府,魔異就和異王妃一起出來迎接他們了,“烙狂,媚兒,真是對不住了,城主府被毀得不成樣子了,只能委屈大家住在客棧裡面了。”
魔異看到他們來了,雖然是滿面的笑容,但也不是笑得多少自在,隱隱地有一絲憂愁。
“異王爺客氣了,哪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有地方住,我們就滿足了。”閻烙狂開口說道。
“說到底,也是我們給魔城帶來的麻煩。”輕嫵媚說道。
魔元終究是追着他們而來,而且主要目的是她輕嫵媚,說到底,是她連累了他們受苦受難。
“嫂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就算沒有你,以魔元的野心,能夠自由出入人魔兩界,也必定不會放過人界的。”百里豔見她這麼說,把一切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趕緊開口道。
怕有些人聽到輕嫵媚的話,若是傳了開去,只怕會對嫂子不利。
“是啊,豔兒說得對,這哪是你的責任啊,倒是我們,爲了魔城,就把你們的行蹤都告訴了魔元,實在是愧對你們。”異王妃也是自責地開口。
本來他們應該好好修煉,爭取早日能打敗魔元的,現在倒好,連個安居之所都沒有了,都是他們的錯啊。
可是,那個時候魔元揚言要毀了整個魔城,他們也是沒有辦法了。
“小叔,小嬸,我們別在這裡站着了,先回客棧吧。”百里豔見閻烙狂看向他,立即會意地說道。
站在外面,人多口雜,多有不便,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再來說說該如何對付魔元吧。
“好好,你們瞧瞧本五,一高興,就什麼都忘了,趕緊隨本王來。”魔異趕緊一拍腦袋,說道。
光顧着說話,倒是忘了,他們還在外頭呢。
……
客棧裡,大家都坐在了一起,因爲太擠了,所以輕嫵媚便安排了君入塵他們一些人進了空間休息。
而外面,就只有閻烙狂,閻烙尋,君無休,向天佐和閻絡菲,還有她自己。
魔異一邊拿着茶杯,盯着杯中熱氣緩緩地上升,一邊思考着他們的話,而時不時地看他們一眼。
“你們是要找兩生劍?”久久之後,等他茶杯裡的茶水,都已經涼了,他纔開口。
那一邊,正在討論的幾個人,同時住了口,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他。
百里豔‘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魔異的身邊,“小叔,你知道兩生劍嗎?它在哪裡?”
他神情略有些興奮的問道。
“據本王所知,兩生劍已經被打造成了兩柄神劍,肯定在哪裡,本王也不知道,這些,也是你父王告訴本王的。”魔異看了一眼百里豔,然後纔看向其他幾個人。
“我父王告訴你的,我怎麼不知道?”百里豔詫異了。
他知道父王知道這世間的許多事情,沒想到連兩生劍都知道,看來,他以前還真是太小看父王了。
“你那時候還小,心性不定,自然不知道。”魔異瞥了他一眼。
就是到了現在,都快五十了,也沒見心性有多少定下來,性子有多穩重的,希望等他成了親之後,會有所改變吧。
“異王爺,不知道那兩生劍被打造成了什麼神器?”閻烙狂問道。
“兩生劍分爲兩極,一陰一陽,乃天地方中最至陰至陽的神器。”魔異說道。
“小叔,您在說什麼呢,普天之下的神,要麼是至陰到柔,要麼至陽至剛,哪有什麼至陰至陽的?”百里豔聽到他的話,‘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小叔這是說錯了吧?
魔異白了他一眼,不理會他的問話,而是看向閻烙狂,“兩生劍之所以會爲兩生,是他一面至陽,可醫治天下萬物,包括人之靈魂損傷,消滅天下最邪之物;一面至陰,可爲邪物所用,成爲邪神,可治癒魔界最邪惡的力量。所以,它雖爲神器,卻是亦正亦邪,只有天心的正義,能夠握住它,令他爲天心所用。”
“當年天心寂滅之時,爲怕兩生劍落入邪惡之人手中,他便將兩生劍打造成爲了兩柄神器,一柄至陰,一柄至陽,但也同時封印了兩柄劍之中的神識,只有普通神器。”
“一柄至陰,一柄至陽?”輕嫵媚輕聲呢喃着魔異的話,突然看自家的相公,而此時,閻烙狂也正好在看着她。
“不會是噬月和憫天兩柄劍吧?”閻烙尋看着他們兩個,不由地問道。
憫天劍至陽,噬月劍至陰,不就是異王爺口中的至陽和至陰嗎?不會那麼巧吧?
那現在兩柄劍都在五哥的手上,那不就是說,五哥他就是……天心的轉世???
“正是。”魔異聽到閻烙尋的話,立即點頭,“你們也聽說過憫天劍和噬月劍?”
他剛要說出這兩柄劍的名字,沒想到,他們就已經說出來了,看來,對於這兩柄劍,他們也是聽說過的。
衆人:“……”無語中。
這兩柄劍,不都一直在閻烙狂的手中嗎?而且在閻烙狂的心裡,這兩柄劍就是輕輕送給他的定情之物。
沒想到,他們找得要死要活的,東西早就在他們的手中了。
要不要這麼折騰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