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婚禮結束後,我就讓兄長把那個女人給放了!”似是想要安撫他一般,身旁的薩瓦娜低聲說道。
周圍很吵,所以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
而句話,也成了讓司南梟繼續走下去的一顆定心丸。
爲了時桑榆,他只能忍一忍,反正他覺得不作數的婚禮,誰又能夠勉強他呢?
隨後,他面無表情的接受了薩瓦娜的靠近,陪同着她一步步向那頂座上的國王走去。
這就是那一國之主?
**薰心的雙眼,略有些發白的鬍子,果然是極其符合這個國家的風範。
不過很快,司南梟的目光便被另一邊站着的男人所吸引。
衆人之中唯一的一個長髮男人,狹長的鳳眸,跟薩瓦娜一樣的異色雙眸,而那讓人看不到底的眸子也正直直的回望向他。
探究?
在察覺那個男人看自己的眼中帶着這樣一份意圖之後,司南梟連忙回過頭,面部肌肉微微顫動。
潛意識告訴他,這個男人絕非是什麼簡單人物。
只是,自己跟他無親無故,他爲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着自己。
壓制住心中奇怪的想法,他如同機器人一般順從的做完了所有的事情,而就在最後一步,他即將飲下所謂的交杯酒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覺某個角落有一個人正盯着自己。
那熟悉的感覺讓他的手莫名抖了一下,杯中的酒隨即順着袖子滑了下去,浸紅了那一片潔白的衣袖。
“天吶!這太不吉利!”
“來人!快斟酒!”
見此,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嘀嘀咕咕,而就是這會兒混亂的時候,他趁機朝那個角落看去,又看到了那個男人。
可是他總感覺那個目光不是來自那個男人。
無奈之下,他搖了搖頭,有些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如果是幻覺的話,那實在是太真實了,讓他根本不能當成是一種錯覺。
正想着,大殿之中的燈突然暗了下來。
眼前瞬間一片漆黑。
不知情況的周人連忙慌張的大喊着,呼救着。
面對眼前這突發事件,司南梟先是一怔,接着很快便意識到這並不是一個意外。
“新郎!新郎呢!”
就在衆人都焦急吵鬧的時候,一個尖銳的女聲在其中脫穎而出,這正是發自於公主的喉嚨。
剛剛燈暗了的時候,她下意識也是慌張,不過緊接着她便去尋找司南梟的手。
可惜,她摸着黑探了許久,也始終沒有抓到司南梟的手。
這個男人該不會是跑了吧。
幾分鐘後,大殿再次恢復明亮,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根本沒有注意到一臉焦急慌張的薩瓦娜。
“來人啊!新郎不見了!”果不其然,在眼前又能看清之後,那本該站在她身旁的人兒果真不見了。這最後一杯交杯酒沒喝下去,他們倆的婚姻也算是沒成啊!
一想到這個,薩瓦娜的臉黑了好幾個度,立馬像瘋了一樣整個房間的搜索着。
而衆人也在聽到她的聲音之後,立馬在整個大殿找了開來。
與此同時,司南梟則早已被零德的人帶出了皇宮。
“你是零德派來的?”看着眼前一襲黑色緊身衣的男人,司南梟粗喘着氣問道。
這一個過程發生的太過突然,他都沒機會拉住這個男人告訴他時桑榆還在城堡裡。如今他們湊已經出來了,也不好再回到那裡面去尋找。
“老闆說遊戲已經終止了,所以現在請你跟我們回去。”
“什麼叫遊戲已經終止了?裡面還有一個人沒有出來啊!”聽到男人的話,司南梟才平緩下來的心,頓時又躁動起來。
時桑榆都沒有救出來,他們怎麼可以離開?
“抱歉,我接到的任務只有將你帶出來。”話落,司南梟還沒反應過來,脖頸後便遭受了一擊,整個人隨即昏了過去。
而還位於皇宮之內的時桑榆,也恰好在停電的同時跟着那個奇怪的男人回到了房間。
“看清了嗎?”男人笑着重複道,彎彎的眉眼,似狐狸一般蠱惑人心。
可是此時的時桑榆根本沒有心情跟他說這個。
她腦中僅剩的只有剛剛看到的一切。
司南梟真的就這麼成婚了?這讓她根本沒辦法接受好嗎?
即便他們之間已經相隔了5年的時間未見,但是這一次的心痛,似乎比5年前離開還要讓她難受。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過幾天還有事情!”見她一副丟了魂的樣子,男人也不再跟她多廢話什麼,扔下一句話,便離開了房間。
這一次,他很肯定,時桑榆不會再想着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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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關上,時桑榆將自己埋進了被子裡,整個腦子就跟定時**一樣,滴滴答答的疼,她搞不明白自己爲什麼還會是這樣可憐的樣子,明明都說過要放下了!
心情變得很低沉,大腦也變得很混亂。
如果她的孩子還在的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她絕對不會再回來,也不會再見到這個男人。
想着想着,她將比賽也徹底扔到了腦後。
這場該死陰謀,她熟不知曉,而那所謂的最終獎勵,她也沒再敢去奢望。
只是不知道外公在外面還好嗎?她都出來一個月了,舅舅能把外公照顧好嗎?
腦袋一想多,整個人便越發的迷糊。
沉重的大腦彷彿要將她壓進深淵般的黑暗之中,而她也似乎接受這樣的結果。與此出去再接受非議、再承受感情的波動,不如就待在這裡吧。
不知不覺中,她昏睡過去。
而被救走的司南梟則又回到了酒店同秦淮南和顏又影碰面。
看到他回來,顏又影開心的都要哭了!她還以爲自己要一輩子看不到司南梟了。
“桑榆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而秦淮南見到他孤身一人之後,頓時便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明明那個時候,他們倆是一起被帶走的!
似是有些難以啓齒,司南梟用一種複雜的目光回望了秦淮南一眼,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也想要回去救桑榆,可是,他現在全身正被身後的幾人束縛住。
“她。”猶豫了一會兒,他張了張嘴,還沒出口,一個聲音便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