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劍眉一挑,眼角的笑若有若無的帶着一股邪氣。
看着這樣的司南梟,時桑榆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隱約之中,似乎和眼前的畫面重合,但又由於閃過的速度太快,她無法確定。
她這是怎麼了?
貓瞳不解的咕嚕一轉,時桑榆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表情有些煩悶。
見此,司南梟猜到了什麼,但僅是坐在原處只笑不語。等到時桑榆的目光再次落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纔不慌不急的開口,“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信不信由你自己決定!”
隨後,司南梟便將這些年跟時桑榆一起經歷的事情一一道出,這一說,時間便過去了大半!
口乾舌燥的喝下水杯中最後一口水,窗外已經是昏黃的一片。
“不早了,我去給你帶飯吧!”刻意忽視掉對方期待的目光,時桑榆拿起櫃子上的錢包便走出了病房。那似逃跑般的步伐,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她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心那麼慌!
手捂了捂有些失控的心跳,她的呼吸也跟着變得急促。
那些司南梟所敘述的一切,陡然間轉化成一幕幕畫面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就好像事實就如這個男人所說一般,只是她的潛意識不願意去相信罷了!
不可能的!肯定都是假的。
終於,她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而此時她也已經走到了醫院的餐廳。
這裡的人絡繹不絕,但大部分都是病人的家屬。
“桑榆?”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她的身後想起,喚的正是她的名字。
聽到聲音,她下意識回頭,只看到一個陌生的中年女子朝自己走來。
她認識自己?
再一次偶遇到“熟人”,時桑榆的心情已然沒再那般大起大落。
有了那麼多的先例,她也就見怪不怪了!
“請問你認識我?”只見她禮貌一笑,溫婉的語氣和態度顯然讓司玫岐有些意外。以免是自己認錯人,司玫岐還特意再靠近一點多看兩眼。
不過仔細一看,這確實就是時桑榆本人啊!
“怎麼?你不記得我了?”司玫岐微微蹙眉,眼中先是露出一抹難以置信,接着又滑過一絲坦然。
罷了,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只是她一直都不相信桑榆這丫頭會拋棄小慕時和南梟一個人離開了啊。
想着,她打算問問清楚。可惜話還沒有問出來,時桑榆就突然露出一抹急色,急匆匆的離開了。
“抱歉,我突然有事!先不說了!”
眼看那背影越來越遠,司玫岐不得不把所有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到了喉嚨裡。
看來,只能等下次機會了!
此時的她,臉上一副遺憾,殊不知自己的侄子正和時桑榆待在一起呢!
同時,離開的時桑榆之所以這麼着急,是因爲她看到了時新月的身影。
她想不明白身在郊區精神病醫院的時新月,怎麼就突然來到市中心的醫院來了呢?而且,她的表情似乎還有些不對勁。
似乎有些無神。
一系列想聯繫起來,時桑榆的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雖這種可能極大,但她還是希望一切僅是自己的猜想。
在人羣中左翻右找跟了許久後,時桑榆終於在一間病房的門口看到了時新月半個身影。
此時,時新月正準備走進那間病房,而她的身後還跟着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這是什麼鬼?轉病房了?
心下疑惑,時桑榆立馬跟了上去,無意的掃了一眼頭頂的病房號,這一看,她發現,這間病房似乎就在司南梟病房的樓上!
莫名的,她感覺一切都不是巧合!
咔擦!
猶豫了幾秒,她徑直打開房門推了進去,只見時新月正拿着一把水果刀要刺向病牀上的顏又影。
這兩個女人起內訌了?
時桑榆第一個能想到的便是這個。
但很快,她便從時新月的眼神中看出了整個事情的端倪。
不,時新月似乎神志不清!
遠遠望去,時桑榆一眼就看出今日時新月同當日發瘋之人的不同之處,她們一個眼睛是空洞無光的,一個是佈滿仇恨情緒的。就算是再麻木絕望的人,眼中也不該是這般。
下一秒,她將所有的嫌疑都推到了一旁的兩人身上。
而顏又影也很意外時桑榆的出現,她早上纔剛剛見過這女人,怎麼大中午的又碰上了!
一天看到兩次,也是夠衰的!
一時心情的不好,讓顏又影瞬間忘記了眼下更重要的事情。
只見她張了張紅脣,剛想呵斥時桑榆一句,哪想下一秒水果刀的沒入,直叫她沒了聲音。
“唔!”
目光一轉,血已經從她的肩膀上流出。
“醫生..快叫醫生啊!還愣着幹嘛!”她先是望着自己的傷口一愣,接着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對着一旁的白大褂大喊道。
本來最初的計劃只是劃傷,哪裡會讓整把都沒入!
時間過去了一分一秒,時新月仍舊重複做着拔刀刺入的動作,而這些也都是事先就對她下達的催眠指令。
見事情就要敗露,顏又影立馬從痛覺中找回了理智。
“你!給我回來!”她忍着痛,咬牙切齒的朝着遠處就要離開的白大褂命令道。
如果他就這麼把醫生叫回來,誰都會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接着,由於時桑榆也在場的緣故,顏又影只能對着白大褂進行眼神交流,那擠眉弄眼的作態,可是看得門邊的時桑榆都忍不住想笑。
既然她不捨得叫醫生救自己,那她就幫幫她好了。隨後她走出病房便直接拉住一個護士跟她說起了房內的情況。
然後看着護士跑去叫醫生之後,她才笑呵呵的回到病房內。
“醫生不用叫了,我已經幫你叫好了。”話一出口,她一眼從顏又影的臉上明顯看到一絲慌張。
果然,這個女人真有古怪。
她也不做拆穿,突然感覺眼前的戲目倒是有趣的很。
雖然看到時新月被人一而再的利用很是可憐,但是一切都是她自己招惹的,那麼她也無需再多增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