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地重複道:“你憑什麼?!”
“你錯了。”時桑榆後退一步,對於她一連串的污衊,沒有半分反應。、
韓依依不屑一顧地道:“你爭不過我的,時桑榆。當年我從你手裡把凌晨搶過來,就有本事把他留在我身邊!你別忘了,你只是一個不被時家承認的通-奸犯而已。”
“我對凌晨沒有興趣,我只是來看熱鬧的。”時桑榆輕笑。
韓依依理了理有些褶皺的禮服,高傲地說道:“時桑榆,你何必在這裡假惺惺?我告訴你,我過得非常的好。有英俊的未婚夫,有優渥的家庭,什麼都有。你倒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買了這件廉價禮服,晚飯錢還有着落嗎?”
時桑榆垂眸,看向司南梟專門給她準備的禮服:“……”
行吧,韓依依認爲它是廉價禮服,她也不爭了。
“說不出話來了?”韓依依看着時桑榆複雜的表情,以爲自己戳到了她的痛處,立刻得意洋洋地道。
時桑榆若有所思地說道:“可是……韓依依,凌晨不是這麼說的。”
“凌晨哥哥告訴我了,他根本不喜歡你,只是因爲你以懷孕脅迫他而已。”時桑榆就微微歪頭,露出一絲疑惑。
韓依依像是被雷劈住了一樣,臉色驟然一變。
不……不可能!凌晨怎麼會把這麼私密的事情告訴時桑榆……
“時桑榆,你別想詐我。我不會上當的。”韓依依冷淡地說道。事實上,心裡早已經慌了。
時桑榆輕笑一聲:“凌晨到底愛不愛你,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你胡說!凌晨怎麼會跟你說這些……”韓依依依舊不相信。
“他今天戴了我以前給他的戒指,你憑什麼認爲他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我?”時桑榆反問。
接着,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不僅如此,凌晨還告訴我了,他不相信你的孩子是他的。”
韓依依腿一軟,差點就倒在了地上。她身子顫抖着,睜大眼睛,死死地看着時桑榆。
她懷孕的事情,已經有好幾個人知道了。時桑榆肯定是通過什麼手段打聽到了。
可是這個孩子的生父……事實上,連韓依依自己都不清楚。凌晨或許是知道了一二,但是她那麼瞭解凌晨,知道凌晨是個極爲好面子的男人。這種醜事,除了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
還是說,凌晨其實已經恨透了她,愛極了時桑榆,想要向時桑榆表忠心……
“時桑榆,你是想要挑撥離間的對嗎?”韓依依打起精神,說道。可是緊握着的拳頭,卻出賣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時桑榆搖了搖頭:“我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要告訴你,落井下石是沒有好下場的。”
“你就這麼在乎凌晨嗎?可是你別想着要拆散我們了。這裡是我們的訂婚宴,今天一過,他就是我的未婚夫。至於你,呵。一個坐過牢的女人,別說是凌家了,就是普通家庭也不會要你們的。”
“除了你以外,還會有人拿凌晨當寶嗎?”時桑榆嗤笑。
韓依依看着她貌美的臉,突然想到什麼,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時桑榆……你現在就得意着吧……你還以爲你今天能夠搶走凌晨嗎?做夢吧你!”她眸子裡帶着幾分嘲諷,“我和你妹妹可是好朋友。我真是非常好奇,她會不會幫你呢?”
“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時桑榆冷冷地說道。面對韓依依的挑釁無動於衷。
韓依依看着她,冷哼一聲,掩飾住自己的心慌,轉身想要離開。
“時桑榆,你就嘚瑟吧。等到時候你被認出來了,那纔是一場好戲!”韓依依丟下一句狠話,便匆匆地走了。
時桑榆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一絲很淺的笑。
離開之後,韓依依翻出包裡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那頭的女音有些不耐:“依依,怎麼了?”
“新月,你現在在哪兒?”韓依依立刻問道。
對面說話的人,自然就是衆星捧月的時二小姐時新月。她打了個哈欠:“我昨晚凌晨才從美國回來。現在還在吃早餐。”
“你快點過來。不,你帶些人過來。”韓依依立刻說道,“吩咐人去查一查,時桑榆是怎麼出獄的?”
一剎那沉默之後,立刻便是時新月拔高後的詫異聲音:“你說什麼?!”
“時桑榆……出獄了!”
“怎麼可能?你確定你沒有認錯人嗎?她可是無期徒刑,這麼重的罪名,就是林家想要放人,也不可能啊……”時新月不可置信地再次問道。
“我確定。她收到了訂婚宴的邀請函,現在已經跟我碰過面了。”
半晌沉默之後,聽見時新月一聲不屑的冷笑:“那好,我倒要看看她這跳樑小醜又想做什麼。”
“嗯。”
掛了電話,時新月立刻從餐廳衝進了客廳。田蕊正坐在沙發上看娛樂新聞,見時新月匆忙的樣子,有些不滿地說道:“月月,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可是要當司少夫人的。儀態什麼的,絕對不能讓人挑出錯處。”
“媽!時桑榆出獄了!”
“你說什麼?!你……你再說一遍?!”田蕊立刻站了起來。
“是韓依依告訴我的。她在訂婚宴上看見了時桑榆。”
田蕊神色驚疑不定:“陳管家,把南郊監獄那邊的人的電話給我。”
打通電話之後,田蕊立刻問道:“給我查時桑榆。”
半晌之後,傳來禮貌的女音:“時夫人,很抱歉,她已經出獄,我們不能再提供她的任何消息。”
時家只是豪門罷了,沒有支配監獄的權利,田蕊並不生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女人的話卻確認了時新月的說辭。
“時桑榆不是無期徒刑嗎?”
“有人保釋了她。”
“怎麼可能?證據確鑿……”
那個女人頓了頓,再次說道:“時夫人,具體經過,你我都沒有得知的權利。”
“她是什麼出獄的?”
“……這個我也不能說。”
“十萬。”
“時夫人,這個我是真的沒有權利說出去。只能告訴你,她已經出獄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那好,十萬塊錢等會兒就打到你卡上。”
田蕊深吸一口氣,掛了電話,神情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