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寶空間
司徒青嵐和玉虛子進入禁制以後,鳳凰城中由各大勢力派來的修士們紛紛出現在大陣的四周,圍着天空中五光十色的陣源和交錯縱橫的陣道光痕打轉兒。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玄仙和金仙的修爲水準,還有兩位大羅金仙佔據着大陣的一角,手持着陣盤和仙器試圖找到破陣的關鍵點。整整一日過後,這些門派的精英們依然對這由鳳凰一族設下的禁制陣法束手無策,此時便有人想起了一直呆在一旁的尉遲森。
出於對凡人的輕視,即使明知道尉遲森和之前的那兩位前輩關係匪淺,那兩位大羅金仙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便決定對尉遲森進行鎖魂搜魄,嘗試着是否能從他的腦海中得到有用的信息。然而他們剛剛準備動手,就感覺到這個一直弱小無害的男人身上的氣勢猛然一變,大羅金仙九層的修爲排山倒海般的衝向了剛剛準備動手的那名修士。
一聲悶哼,毫無準備的修士向後急退了三步,神識中尖銳的疼痛讓他臉色蒼白,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尉遲森的身上,再沒有之前高高在上的心態,那兩名大羅金仙瞬間做好準備戰鬥的姿勢,一前一後將尉遲森夾擊起來。
“這位道友,你一直隱藏修爲窺視這裡,又突然出手襲擊我派弟子,是何居心,莫不是仗着修爲高就認爲我長生殿好欺負嗎?”一位手持仙寶金蓮花的大羅金仙先聲奪人的怒喝道。他的眉宇間閃過一絲陰狠,沒想到這鳳凰城中還有這麼一位高手隱藏在他們身邊,爲了鳳凰洞府中的寶貝,最好能在禁制開啓之前就將這人解決了。
“哼,真是笑話!這鳳凰寶藏能者得之,又不是你長生殿的私有財產,要耍威風就滾回你們蓬萊三島去,別在這裡顛倒黑白,胡言亂語!”只聽一聲怒斥,一團耀眼的紅光自天邊飛盾而來,這人的聲音優雅清越,雖然言辭狂傲無禮,但是即便是被他訓斥的長生殿的修士們,也很難在心中產生對此人的厭惡之情。
待到遁光臨近,衆人才看清楚來人的模樣。這人一身緋紅色的寬袖長袍,墨色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一雙淺紅色的眸子似乎總是含着柔情,嵌在他那張傾城傾國的臉上,讓他目光所及之處的每位修士都感到心神愉悅,又有些飄飄然。
“尉遲,你越來越心軟了,怎麼任由這些小雜魚對着你叫囂,要我說,全都弄死算了!”美人一張嘴,方纔還心有好感的衆人就感到一股森寒之意從骨子裡竄起,看向尉遲森和這位後來的絕色美人的目光中都帶着警惕。剛剛那位想要向尉遲森動手的大羅金仙首先沉不住氣道:“這位前輩好大口氣,竟然絲毫不把我長生殿放在眼中,不知前輩仙鄉何處,報出來也讓我等宗派弟子見識見識!”
聽到這人不知死活的挑釁,鸞鳳流火一聲冷哼,隨手就是一道劍芒,乾淨利落的砍下了那名修士的一條胳膊。無視全場的靜默,鸞鳳流火揚起雙臂,他的周身豎起一圈銀色的光屏,光屏以流火爲中心,飛速旋轉着向外擴展,少時,堅不可摧的光屏便將鸞鳳流火和尉遲森團團圍住,隔絕在了衆人之外,小小的靜謐的臨時結界中只剩下他們二人默默相對。
尉遲森微微挑起嘴角,再不掩飾自身修爲和氣勢,多日不見,他依舊邪魅風流,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靜靜的看着鸞鳳流火,看着他從一出現就開始的一連串兒動作。等到銀色的屏障將兩人完全包圍起來之後,尉遲森才懶洋洋的開口說道:
“我就知道這鳳凰城中一有異動,你就會趕來,怎麼,和鸞鳳族裡的老傢伙們商量妥了嗎,你是準備娶哪一位美嬌娘呀?”
“尉遲,你一心虛就會拿這種事情先發制人,你可以詳細的告訴我,這些日子以來你又做了什麼讓我生氣的事情了嗎?”鸞鳳流火根本不理會尉遲森的質問,自從他們飛昇上來以後,關於這個問題已經討論好多遍了,雙方都知道對方的底線,誰也不會做出讓兩人關係破裂的事情。
自從他們的萬年平等契約結束後,兩人爲了對抗鸞鳳一族那些長輩們時不時的挑撥和分化,又從新簽訂了更加牢固的高級契約。長年的相伴讓他們彼此之間從不缺少默契和了解,因此尉遲森一開口,鸞鳳流火就知道這傢伙一定又做了讓自己不痛快的事情了。
“哈,流火,說那些做什麼呢?你看看這個空中的禁制大陣,設置的如此巧妙高超,哈哈!南炎仙域裡的那羣老傢伙們不是說如果沒有集齊四塊令牌,基本上就沒有希望尋找到鳳凰寶藏的具體位置嗎?你看看,李氏一族的令牌一出,就有人順藤摸瓜,將整個禁制大陣揪出來了,嘖嘖,如今這鳳凰寶藏的具體位置再不是一個謎了!”
被流火含情的淺紅色眼眸一瞪,差點棄械投降的尉遲森連忙轉移話題,打死他也不會承認之前的事情的,反正如今李府衆人都死在了內鬥中,再也不會有人跳出來指認他就是那位被李小姐強搶去的上門女婿。
“流火,怎麼一見面,你就對我這麼不客氣,要知道這些日子我也是非常繁忙的。鳳凰一族留下的那個令牌出現的條件,還真是不容易實現,凡是想要令牌出現而惡意斷絕那四戶人家血脈的手段都會導致這座禁制大陣的徹底隱匿。嘖嘖,如今這樣不動聲色的讓李府自取滅亡,真是讓那些老傢伙們費心了。”
“尉遲,這也是我疑惑的事情,按理說即使李府令牌出現,這禁制大陣也不會完全暴露出來,所以南炎仙域的帝尊們纔沒有特別重視這件事,只派遣了屬下前來查看。”說到這裡,鸞鳳流火仰頭仔細的觀察起大陣的情況,“仙域中竟然有這樣的人才,只憑着一塊令牌和瞬間的波動就解決了困擾我們良久的麻煩,尉遲可知道此人是誰?”
“這人其實你也熟悉,如果你不是將那麼多的經歷都放在那些女妖修的身上,就該知道玉虛子和司徒青嵐也來到了南炎仙域,這大陣就是他們的成果。”尉遲森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讓鸞鳳流火的紅眸暗沉,這玉虛子着實讓他忌憚,無論是在下界還是在仙域,他總是能吸引尉遲森的目光和注意力,雖然理智上知道玉虛子和司徒青嵐的感情比他和尉遲森還要牢固,但是愛人總是稱讚另一個男人,確實讓人惱火。
“流火,真是可惜,你要是早來些時候,就能見到玉虛子和司徒青嵐了,他們兩個如今的修爲真是讓人不敢小覷……”尉遲森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鸞鳳流火猛的一把拽進懷中,用自己淡粉色的軟脣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稱讚另一個男人的嘴。
“嗯……啊!”飽含着霸道和□的吻讓尉遲森得到了全心全意的享受,已經分離了不少日子的兩人此時都覺得分爲渴望對方,手指探進對方的衣襟,大腿摩擦着大腿,灼熱抵着灼熱。“嗯哈……不行,先停下,啊……寶藏,鳳凰真血……”還存着一絲理智的尉遲森強行制住了流火在他身上作亂的手指,又躲開了鎖骨上輕輕舔噬的舌頭和貝齒。
“說說,你在李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趁着尉遲森抱着他微微喘息,慢慢平靜彼此的**的時候,流火突然向尉遲森詢問道。他的聲音魅惑纏綿,讓尉遲森有一剎那的閃神,不自覺間就想和盤托出,但是猛然憶起自己做下的事情,尉遲森的大腦瞬間清醒。
“嗯?沒有什麼,只是看了一場大戲而已!那李家少爺在鳳凰城外招募了一批人馬,又把李府的防衛佈局圖給了他們,命令他們在李老爺壽辰的時候扮作強盜衝進李府,幫他一次性的解決掉一直礙事兒的人。不想那些人馬見財起意,假戲真做,在李府中做起了殺人放火的勾當。”
“而那李夫人因爲一個懷孕的妾氏也有些沉不住氣了,她在李老爺壽宴的當天請來了孃家哥哥和他們的家族武裝力量,準備威逼李老爺答應立他們的女兒將來的孩子做爲李府的繼承人。不想就在強盜們衝進來的時候,李夫人的孃家兄弟以李府衆人的安慰作爲威脅,想要謀取李府在鳳凰城中的產業,呵呵,最後就是一團混戰,直到李府血脈斷絕,四分之一令牌出世。”
尉遲森一邊簡略的向流火介紹李府中的情況,一邊平息自己的情動,同時咬緊牙關絕不透露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境況。但是他越是推三阻四,左顧而言他,流火就越明白尉遲森在心虛!環抱着流火的尉遲森沒有看到愛人微微挑起的劍眉,以爲自己已經躲過一關的他猶在那裡興奮的講着令牌出現後的情況。
“對了,流火,之前司徒青嵐和玉虛子進入大陣的時候,把破陣的方法留給我了,一會兒咱倆就進去吧,若是再晚一會兒,那些縮在自己老窩裡的帝尊們都會聞訊而來,到時候這鳳凰城中一定是亂糟糟的,你我尋找起鳳凰真血來也不得安靜。”
決定暫時放過某人的流火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難得你只記得你的好兄弟玉虛子懂得陣法嗎?別忘啦,陣法一道我也不弱,這禁制大陣方纔我看過了,呵呵,除了你那位神通廣大的老朋友,這南炎仙域裡不會再有人能夠輕易破解它了。一會兒我們進去後,那些人說不定要花費多少時間來破陣呢,哼,神獸鳳凰一脈的傳承豈是那麼容易讓人類修士破解的?這鳳凰寶藏的具體位置雖然暴露了,但是進不進得去,還是個問題呢!”
知道妖修對於大多數人類修士的反感,尉遲森對於這個問題保持沉默,他從儲物空間中取出玉虛子送給他的玉簡,拉着流火一起專研起來,兩天後,尉遲森和鸞鳳流火同樣走進了籠罩在整個鳳凰城上空的禁制大陣中,留下了陣外一羣修士暗自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