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恬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告訴過,霍晏行自己的手機號碼,但是此刻看着手機上的短信內容,麥恬只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不上不下的鬱悶極了!
“你——想去民政局?”看着手機,麥恬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的,這個大叔真的是夠了,民政局?離婚?她倒要看這婚離不離得成?
手指飛快的回了幾個字,“民政局九點,恭候大駕!”,叔可以忍嬸兒也忍不了!
“怎麼了?”戰況看了麥恬嘴角抽抽兩下,那模樣就像要咬人的小狗,可愛!
“沒事,那個……”麥恬話還沒說完,霍晏行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麥恬直接按了關機鍵。
“等下……”麥恬那邊剛關了機,戰況的手機便響了起來,麥恬第一感覺就是打電話的是霍晏行。
果不其然,戰況接電話,叫的是三哥,因爲兩個人距離近,麥恬聽的清清楚楚,那邊傳來一句,“立刻馬上滾回去!”低沉的聲音冷冷的!
“馬上滾!”戰況說話時都是站了軍姿的。
“我送你下樓!”麥恬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靠近戰況就來這麼一嘴,生怕電話那邊的人聽不見似的。
戰況訝異的看着麥恬,她不由的尷尬一笑,看着戰況那滿臉得意的笑,他肯定以爲自己是迫不及待的要和他在一起了吧。
本以爲戰小爺會憐香惜玉,畢竟自己穿的是裙子,哪想他屁顛屁顛的去顧曉那裡給她拿了大衣。
麥恬剛把大衣穿上,手就被戰況給牽上了,乾燥的手心傳來熱度,應該是經常摸槍的緣故,戰況的手有些繭子,摩挲麥恬手指時,可以感受到癢癢的!
麥恬沒想到戰況這麼直接且不問她是不是願意,就這麼霸道的牽着她的手,大搖大擺的走着,進去金箔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大部分都是點頭之交,都是臉熟的,有人衝戰況打招呼,他就是哼哈一下,點個頭!
麥恬想要把自己的小手抽回來,換來的卻是戰況的十指相握!
“我這次回去有集訓半個月,我不抱你也不親你,就牽牽小手還不行?反正你早晚都是要從了小爺的!”
戰況笑眯眯的時候,那雙桃花眼特別的能放電。
戰況從小到大都是順風順水,在北城這個地方,戰況都是橫着走的,戰小爺犯起渾誰擋誰死,當然除了霍三爺!
“我只是說考慮,又沒答應你!”抽了兩次還是沒掙脫,麥恬索性任由他牽着手。
“我就當你答應了,小爺手都給你牽了,你可得對我負責!”戰況一臉傲嬌樣,那雙桃花眼就沒離開過麥恬的小臉,越看越喜歡,喜歡的不要不要的!
“噗……”麥恬被戰況那傲嬌小表情給逗樂了。
“集訓我不能接電話,但是有機會我會給你打電話,所以你想我了,也得忍着,等着小爺!”一想到半個月不能見到麥恬,戰況就覺得心空空的,眸色也不由得暗了下來。
“戰況……”麥恬想要和戰況再次強調說,她就是考慮,又沒答應他,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三哥的車怎麼……銀子,我先走了,等我電話,等我回來!”戰況看到霍晏行的車剛停下,扔下麥恬就跳上自己的牧馬人,發動車子扔下話,逃了……
麥恬看着自己的手心——一枚子彈,這是戰況放在她手心裡的,這枚子彈一看就是經常放在手上把玩,綻放着歲月沉寂的光亮!
子彈往往經歷着生死,都是一段故事的承載,對於它的主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可是戰況卻給了她……
“小夫人,主子有請!”就在麥恬看着那枚子彈時,季凡恭敬的站在她身邊說道。
麥恬此時纔想起來,戰況爲什麼跑的那麼快,霍晏行來了……
是來抓她的?還是來抓戰況的?
戰況跑了,她是跑不掉的,她也不想跑,離婚她纔不怕,他能把她怎麼着!
攏了攏大衣,麥恬踩着十釐米高的高跟鞋,緩步的走向霍晏行的車子,季凡跟在後面,不由的爲麥恬捏了把汗,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戰小爺是牽着她的手的,還是十指相握,他看見了,他家主子那刀子眼百分百也是看見了的!
他雖然對麥恬說的是請,可他家主子說的是“抓回來”,好在小夫人沒跑,要不他還真不知道怎麼抓。
麥恬上車時,霍晏行正在打電話,一聽那溫柔的語氣,麥恬就想到了那晚在金箔,他接到的那個電話,同一個女人?
季凡上了車,就識趣的把中控玻璃降了下來,空間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只能聽見霍晏行那低沉的嗯字。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在霍晏行面前恐怕沒有人不會緊張,他就是那種一旦出現,就會讓人不由的想要降低存在感,那種與生俱來的氣場,十分要命!
從麥恬上車,霍晏行就沒看她一眼,打着電話,看着文件。
麥恬看得出霍晏行很忙,身邊的文件夾有兩三個都是打開的,這麼忙還過來抓……?麥恬突然想到一個詞“抓姦”,不由的身子一顫,尤其是戰況先跑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和霍晏行的關係,但是他一見霍晏行就變慫蛋,讓她真的很無語。
“乖乖的,晚上給你睡!”低沉略帶溫柔商量的語氣緩緩的自霍晏行的口中溢出,那冷鷙的眼眸瞟了一眼麥恬。
讓她處理乾淨自己的事情,他卻當着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說這麼親密曖昧的話,當她不存在嗎?三爺確實當她不存在,這不一眼都不看她。
霍晏行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在了一邊,拿起文件繼續看,一個眼神都沒給麥恬。
麥恬也不搭理他,這車上了想現在下去也不太可能,也不知道是去哪裡,突然,想起來,下樓的時候,顧曉說有事和她說,本以爲送了戰況就上樓的,現在也回不去,總要和她說下的,免得見了面又要被嘮叨。
把手機開機,那開機聲音讓霍晏行翻文件的手微微一頓,繼而修長的手指又翻動起來,只是那削薄的脣浮出冷硬的弧度,似笑非笑,卻低壓的很!
給顧曉發了個信息,告訴她有事不回去了,幾秒鐘,顧曉就回了信息,“我看你是要被戰小爺吃幹抹淨的節奏,那小爺來我這就說,我女人的衣服呢?我說銀子,你可把持住,戰小爺絕非好鳥!切記!”
麥恬正看着顧曉的信息,手機就被霍晏行給“拿”了去過……
“霍先生,不準看!”麥恬去搶手機,卻被霍晏行直接扣在了懷裡,信息麥恬只看了第一句,想來顧曉也不會說什麼好話,別惹怒了這位爺!
“不準?”霍晏行單手強行的將麥恬掙扎的身子按在懷裡,冷眸看着信息,一句問話平靜無波,卻已波濤洶涌!
在車子開過來時,霍晏行就看到了兩人那緊緊相連的手,早上還和他睡一張牀一個被窩的女人,下午就成了別的男人的女人,這個女人兩天就給他霍晏行戴了三頂綠油油的帽子!
“霍晏行,你弄疼我了!”麥恬用手捶打霍晏行,他用的力道不小,手腕被他勒的生疼。
“和你好好說讓你處理乾淨,你卻變本加厲是嗎?”扔掉麥恬的手機,板過她的身子,霍晏行俯視着麥恬,一張俊臉盡是低氣壓。
戰況隊裡的團長給他來電話,說戰況規定時間不歸隊,也不接電話問他這小子是不是犯渾了。
他的電話戰況是不敢不接的,通了話才知道他是去找麥恬了,而那個小妖精,感冒不在家待着居然又出來勾搭,本是要去趕回公司開會的,爲了來抓她,他霍晏行第一次因爲私事延遲了會議。
“在北城誰敢惹戰小爺,他找我,我能不見嗎?”鑑於剛纔戰況跑的比兔子還快,麥恬也就直接搬出他來了。
麥恬能感受到霍晏行強有力的心跳聲,連帶着她的心跳也加快了,這種感覺就如同觸電一般。
“不敢惹他?意思是我比較好惹?嗯?”低沉的聲音緩緩而出,在這靜逸的車子裡,讓人的心絃不由的一顫。
霍晏行看着麥恬那微微撅起的脣,就讓人想狠狠的咬上那麼兩口,這小妖精怎麼就這麼勾人。
霍晏行一向喜怒不行於色,沉穩的性子向來冷靜的臉,完全讓你琢磨不透。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放開我,我們只動口不動手的談談行嗎?”兩人的身子以這種曖昧的姿勢貼在一起,讓她呼吸都變得急促。
昨晚他將她圈在懷裡後背式的抱着睡,聽着他平穩的呼吸聲,麥恬覺得那種感覺很熟悉,可是又很陌生,三年前那晚隱約的一些片段總會浮現在心頭,可是怎麼可能?那晚的人明明是那個她不該愛的人!
“好!”霍晏行脣角一勾,低低沉沉的一個好字溢出。
麥恬剛舒了一口氣,心想霍晏行怎麼這麼好說話了,身子就被壓倒在文件上,隨即那微微開啓驚呼聲未出口的小嘴兒就被封上。
這吻如同突來的暴雨,又急又兇,奪走了她全部的呼吸,脣齒間都是男人霸道炙熱得氣息,混着菸草的味道。
來勢洶洶的吻帶着懲罰的味道,頃刻間,兩人的呼吸亂了,衣服也亂了……
霍晏行啃咬的越發兇狠,完全不給麥恬喘息的機會,那種探入咽喉之地奪取呼吸的狠勁兒,讓麥恬的身子顫抖不已。
就在麥恬以爲自己要窒息時,霍晏行才意猶未盡的結束這個吻。
麥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霍晏行的吻太狂野霸道,她的心尖都顫抖了……
這麼嫺熟的吻技,這麼攝人心魄的吻法,是在多少個女人脣上練就的?想到他那削薄性感的脣曾吻過那麼多的女人,麥恬不由的心裡不舒服。
“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霍晏行你不能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麼對我!”
麥恬的聲音冷冷的,帶着些置氣的味道,用力的推着壓在身上的霍晏行。
“那我就坐實這夫妻的名分——此刻!”霍晏此時行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那裡飽含了太多晴欲的味道。
話音剛落,修長乾淨的手指微微一捏,麥恬連衣裙的拉鍊劃出完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