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冉抱着十一，抹去十一的眼淚。
“十一沒用，保護不了小奚。“十一跟着又哭道。
“小奚有人保護她的。“顧安冉笑起說道，不管嚴閻是什麼身份，今天她看到嚴閻對小奚的保護。這比陸淮辰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十一仍爲自己保護不了小奚痛哭着，顧安冉瞧着他一張小臉上都是淚珠，疼惜地將着十一抱在懷裡。
“不哭了，小奚沒事了。“
“十一也很厲害，知道保護小奚。跫“
顧安冉哄着十一，聽着十一慢慢地止住哭聲，才鬆了口氣。
—
十一被顧安冉和莫雲琛冷落，他只得跑去找小奚，還好，小奚心裡只有他，見着十一過來，將着嚴閻丟在一旁，只理着十一。
“我去個洗手間。“小奚將着十一交給嚴閻，說道。
十一和嚴閻互看了一眼，誰都看對方不順眼。
嚴閻可不想帶這小傢伙，這莫雲琛和顧安冉真是過分，整個宴會粘在一起，可憐的他想粘着自家老婆，被小奚嫌棄地一次次推開，再帶着莫十一這小傢伙，小奚更是不願搭理他。
不過迫於小奚的權威，嚴閻應下小奚的要求，答應帶十一一會。
嚴閻樂意，十一可不高興。
“小奚，我也要尿尿。“十一伸手扯着小奚的衣服，說道。
小奚點頭，笑着拉着十一的手，說道，“那我們一起去。“
“女廁所，男人去什麼去？“看小奚帶走十一，嚴閻吃醋道。
小奚回頭瞪他一眼，“十一隻是小屁孩。“說着時，她彎身吻了十一，滿眼的溫柔。
這個吻看得嚴閻咬牙氣惱，更憤狠地是十一轉身對着他做了個鬼臉。
小屁孩也是男人！嚴閻心底不贊成小奚的話。可是他憋屈地不敢反駁，站在原地看着小奚牽着十一的手，和十一有說有笑地去了洗手間。
嚴閻氣惱，端着酒杯倒頭就喝，不少的人看到這場景，偷偷地取笑着嚴閻。
嚴閻瞪了回去，他們背過身不敢再笑。
這笑嚴閻的都是他帶來的手下，扮演着宴會裡不同的角色保護小小奚和顧安冉。
葉奚心情很好，牽着十一軟軟的手走到洗手間，十一跟着她進了女洗手間。
“我要拉便便。“到了廁所邊，十一說道。
小奚點頭，將着廁所的門關上，自己在洗手處等着十一。
她沒有想到這裡碰到了葉沫，或者說，葉沫看着她過來，跟着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裡很安靜，小奚來進來的時候沒有其他人。
“姐姐。“甜甜的喚聲，聽得小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小奚看到鏡子裡的葉沫，沒有搭理她。要不是十一在洗手間，她定是掉頭就走，懶得和葉沫廢什麼話。
葉沫看小奚不理自己，也不在意，她揚着笑意繼續說道，“沒想到在宴會裡遇到姐姐。“
這話聽着沒什麼不對，只是後面的話令小奚皺眉。
“原以爲姐姐你被趕出葉家後，這進不得上流社會。今天看到姐姐真是吃驚，姐夫一個打工的，到這裡來，不會不適應吧。“
葉沫抿嘴溫笑着，她這張臉上滿是笑意，只是那眼底的嘲諷極其地濃。
小奚厲了臉色，“閉上你的狗嘴！“
她很早就知道葉沫的柔弱是僞裝的，和葉沫的媽媽一樣，她們很是會裝可憐，博得男人的同情。
而葉父和陸淮辰都很吃這套。
小奚沒有媽媽聰明，會收起自己的性子，她媽媽步步忍讓，懂得收斂自己，纔在葉家仍然是正牌的葉夫人，讓葉沫的媽媽得不到半點的好處。
而小奚不行，她脾氣暴躁，性子耿直，學不會媽媽的委婉和妥協。
她更是看不得葉沫的眼淚和委屈，每每吵架，她都敗下陣來，在葉父和陸淮辰心裡，漸漸地成了一個壞女人。
“姐姐，不必動氣！“葉沫笑着又道，她從包裡掏出口紅，對着鏡子化着。
“姐姐的脾氣還是這麼地糟糕，也只有無用的姐夫受得了你。“
葉沫看來，嚴閻是最無用的，那洗得發白的衣服穿在嚴閻身上，就一副窮人的模樣。
葉沫不知道的是爲了這件衣服，嚴閻讓自己的手下將這些衣服洗了又洗，洗得顏色掉了才穿上出現在小奚面前。
“姐夫確實對姐姐好，可是太窮了。看看姐姐你，現在窮得連件像樣的禮服都買不起，這衣服是顧安冉的吧。“葉沫繼續嘲諷道。
她進葉家那會，膽怯地看着站在樓梯上不屑看着自己的葉奚，那時候就厭惡了葉奚。
這之後，葉奚失去葉父的歡心，被趕出了葉家，真是大快人心。
還有陸淮辰，對她葉奚那麼地疼愛，最後不也成了她的丈夫。
葉沫的話，聽得小奚惱怒，小奚更聽不得她對嚴閻的侮辱。
嚴閻是沒有錢，比起陸淮辰窮酸多了，可是她樂意跟着嚴閻過窮日子。
這是她所愛的男人，而且嚴閻待她的好，是陸淮辰給不了的。
葉奚忍受不了葉沫的嘲諷，她掄起手朝着葉沫的面頰打去。葉沫伸手欲要抓住葉奚的手。
以往，爲了演戲，爲了在葉父和陸淮辰面前奪得同情，讓他們厭惡起小奚，她才讓葉奚打自己。
這次，可不許。
這裡沒有其他人只有她和葉奚。
然而，葉沫忘記了，葉奚是警察，在警校學過擒拿格鬥。葉沫伸手去抓葉奚的手，葉奚另隻手快速地打在葉沫的面頰上。
“再說嚴閻半個字不好，你試試看我會不會打爛你的臭嘴！“葉奚恨恨地女人。
這樣的女人，葉父和陸淮辰當寶貝，真是瞎了他們的狗眼。
還好，她有嚴閻，這個無比寵她，疼她的男人。
“姐姐！“葉沫被打，這一巴掌打得她不甘心。她捂着面容，怨恨地看着葉奚。
“你怎麼好好地要打我！“葉沫流着眼淚說道。
葉奚看都不願看她一眼，她那眼裡的淚珠只讓她噁心。
“葉沫，這裡沒有外人。“她是演戲演慣了，忘記這洗手間只有她們二個人。
經得葉奚的提醒，葉沫止住眼眶裡的眼淚，她憤恨地瞪着小奚，似又想起了什麼，勾起嘴角笑笑，“姐姐，你打我打得這麼重，淮辰見着可要心疼。爸爸也是。“
葉奚瞧着葉沫這張欠揍的面容，她緩緩地呼吸着，深怕自己一個不控制，又是掄起手打了葉沫，將着這麼張如花如玉的面容打殘，她都看着心疼，別說陸淮辰。
葉沫提到陸淮辰，她半點感覺都沒有。
“我得多謝謝姐姐，將着這麼好的男人讓給我。淮辰哥哥很愛我，上次我小產後，他待我更好。“
提起那次的小產，葉沫雙目憤恨地瞪着葉奚。
那次的小產和葉奚沒有一點的關係，可是在葉沫看來都是葉奚害的。要不是葉奚來了酒店，不參加她的婚禮，更是沒有流露出對她的半點的羨慕和妒忌，她會想走樓梯，想經過葉奚身邊，讓葉奚好好看看她穿婚紗的樣子。就是這樣，她才被人撞得摔下樓梯，沒了孩子。
而她孩子沒了，在陸家的日子很難過。陸父陸母重視門聲，她是葉家的女兒，但是對二個老不死的來說，她只是個上不了檯面的死生女。
如果不是她懷上陸淮辰的孩子，那門婚事他們不會同意。
孩子沒了之後，他們不斷地催着陸淮辰和她離婚，她在陸淮辰面前哭泣多，讓陸淮辰對她產生了厭惡的情緒，這今天來宴會都不願和她前來。
而這一切和小奚絲毫沒有關係，葉沫在心裡覺得就是和葉奚有關。
“其實淮辰還是很愛姐姐，要不姐姐也來陸家，想爸爸媽媽他們很高興。“葉沫笑着提議道。
葉奚以爲自己聽錯了，葉沫跟着又道，“他們會待我們一樣，都是他們的兒媳婦。“
“你腦子壞了吧。“葉奚厭惡地說道。
葉沫是想姐妹同伺候一個男人。
葉沫想，她還噁心那。
“陸淮辰，我已經送給你了，不用還了。“葉奚回道。
葉沫一愣，故作傷心起，“淮辰哥哥哪裡不好，姐姐這麼不願意和他。“
“恩，垃圾一樣的男人哪裡好了，不過，和你很配。“葉奚笑着說道。
她說完，上好廁所的十一提着褲子出來。
十一在裡面聽見了她二人的說話，雖然聽不懂她們說的是什麼，但是十一知道一點，就是這壞女人在欺負小奚。
“小奚，十一會保護你的，不讓壞女人欺負你。“十一說道。
小奚幫十一穿好褲子，聽他的話，忍不住地親了親十一，“小奚真沒白疼你。“
十一和小奚說笑着，未將葉沫放在眼裡，葉沫看得直咬牙。在葉奚和十一走出洗手間時，她湊近小奚，冷聲說道，“知道你媽媽爲什麼今天沒有來嗎？“
提到自己的媽媽，小奚停下腳步，看着葉沫。
“你走了之後，我和媽媽趁着爸爸不在的時候，虐待她，我們讓她跪在地上她不敢起來，她要是不聽話，我們就找傭人打她，她要是敢向爸爸告狀，我們就和她說，會來找你的茬。“
葉沫說起這事，好不得意。
論告狀，沒有人能比得了她和媽媽，所以每每欺負了葉奚的媽媽後，她們怕她先告狀，先到葉父面前哭上一頓。
葉父只信她們，那女人之後敢都不敢說她們半句不是。
因爲和葉父說了，也是她的不對，得到葉父一頓罵。
那女人又不肯離開葉家，她怕自己的女兒回來，這家裡就
沒了小奚的位置。
“真是可憐天下的母親，我們打她，她都不肯走，她說，這葉家有你的份，她走了，葉家的東西你一分都得不到。“
葉沫說得陰狠，葉奚聽得心裡在流血。她一直以爲媽媽是貪圖葉家的舒服才留在那裡。
原來不是，媽媽想她回葉家，葉家的東西有她的份，媽媽得替她佔着位置，等着她想回家的時候再去。
葉奚的淚珠模糊了雙目，她看着眼前得意的葉沫，想都沒有多想，氣極地一腳踹向葉沫。
葉沫結實地捱了葉奚一腳，小奚的力度不小，葉沫的後腦子重重地撞上牆面，那裡剛好有個釘子。
釘子扎進葉沫的身體，血頓時流了一牆面。
看着都是血的葉沫，小奚慌了，她看着葉沫閉上雙目，那樣子彷彿已經死了。
她打死了葉沫，不，沒有！
小奚雖然是警察，但是她怕血，怕真把人殺了。二年前，銀行搶劫，她看着有人死在自己面前，那之後對血，對槍聲心裡都有了懼意。表面上，她說着不怕，心裡卻是怕極了。
看着小奚軟在地上，十一去抓她的手，喚道，“小奚，小奚。“
他看小奚愣愣地看着滿是血的壞女人，他連着跑出洗手間。
對牆面上的壞女人，十一沒有感到害怕，他甚是覺得欺負了小奚的壞女人／流了那麼多血是活該。
有人進來上廁所，見到倒在血泊裡的葉沫，嚇得跑出來。
“殺人了，殺人了。“
十一跑到外面，碰到正來尋他們的嚴閻，他擡起頭，看着嚴閻哭着說道，“她欺負小奚，你去救救小奚。“
聽完這話，嚴閻快步朝着洗手間走去，十一跟着他身後跑着過去。
嚴閻進了洗手間，看到地上流滿血的葉沫，他只看了一眼，將所有的溫柔給害怕着的小奚。
“老公，我殺人了。“小奚看到嚴閻，慢聲問道。
“沒事。“嚴閻說道，他把小奚抱起。
有他在，都沒事的。他後悔着，剛纔上廁所，他也得跟着小奚，要不今日的宴會直接讓葉家的人不得進入。
葉家，以往看着小奚的份上對他們一再忍讓。這會，他們惹怒了他。
明明受傷的是葉沫，嚴閻卻視而不見，在他看來小奚白着面色比快要死的葉沫讓他擔心了很多很多。
就是小奚殺了葉沫，他也要護到底。他就是這麼護短的人！
他抱着小奚出去時，碰到陸淮辰。
他們相遇在洗手間門口，陸淮辰看到嚴閻懷裡一言不發的小奚，再看到裡面滿身是血的葉沫。
“你怎麼可以？“陸淮辰看着葉奚，指責道。
你怎麼可以這般待小沫！
“關你屁事！“嚴閻直接搶過陸淮辰的話。
小奚是他老婆，陸淮辰有什麼資格指責小奚！
陸淮辰看到嚴閻眼底的寒意，閉上嘴不敢說，他見過嚴閻一次，只覺得這男人無用，依靠着小奚過日子，小奚跟着這男人真是委屈極了。
但是這會，陸淮辰不敢輕視嚴閻，嚴閻的冷意讓他慌亂。
跟着之後，葉母過去看到嚴閻抱着葉奚出來，她走進洗手間看到流着血的葉沫驚慌失色，更重要地是她不能放過葉奚。
——
嚴閻的身份老爺子猜到了，整個a市能有這麼的霸氣和狠絕，屈指可數。莫雲琛送完賓客後，過去和老爺子說一聲，老爺子淡着眸子看着他和顧安冉。
也難怪，他上次找人去莫雲琛那帶走顧安冉，自己的人會無功而返。莫雲琛找來了嚴閻，他又怎麼能帶的走顧安冉。
“和閻爺聯手，整個a市沒有一人是你們的對手。“
老爺子猜出嚴閻的身份，莫雲琛並不奇怪。
一旁的顧安冉愣了下，她看得出嚴閻的地位在a市絕對不低，但是怎麼都不能把他和黑道上的老大聯繫上一起。要知道閻爺專做非法的生意，販賣軍火，毒品，洗黑錢，無一不和他聯繫着。
而小奚現在的工作，這不禁讓安冉擔心。她不怕嚴閻會欺負了小奚，怕的是小奚知道嚴閻的身份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一關。
“爺爺，我們先回去了。“莫雲琛沒有正面回老爺子的話，他握着顧安冉的手，說道。
顧安冉另一側牽着小十一，他們三個人連在一起，誰都不能拆散他們。
老爺子點頭，示意他們離開。今日宴會發生的事，他都看在眼裡，更看到莫雲琛對顧安冉的深情，他就是想拆散顧安冉和莫雲琛，也覺得無力。
莫雲琛會護着顧安冉，那嚴閻定然會。
他嘆了口氣，對莫雲琛和顧安冉的事不再阻止，但是也沒有接受。
——
嚴閻帶走小奚，沒有再回莫雲琛那裡。莫雲琛心裡有數，這一路上回去，他和顧安冉都沒有提起小奚的事，但是莫雲琛很清楚顧安冉很多話要說。
哄了十一入睡，臨睡前十一一直惦記着小奚，顧安冉給小奚打了電話，聽到小奚說很好，她稍稍地放下心。
關於嚴閻的身份，她沒有主動和小奚說，不管今晚小奚知不知道嚴閻的身份，此事讓小奚好好休息再說。
十一搶過電話，在電話裡對着小奚說道，“小奚，等十一再長高點，一定能保護好你和冉冉的。“
十一的乖巧，讓小奚感動。
十一掛了電話後，很快地入睡。
顧安冉看十一睡着，去客房找莫雲琛。莫雲琛沒有睡，在等着顧安冉。
“嚴閻就是閻爺。“莫雲琛知道顧安冉想問什麼，先一步說道。
“我怕莫東城對付你和十一，故意說讓小奚來陪你，其實是想求助嚴閻。嚴閻手中的武器和人都比我的強，沒有他，我怕保護不了你。“
“恩。“顧安冉聽着莫雲琛的話，主動地坐在他身邊。
嚴閻的事情，知道這些也就夠了。
其他的事讓小奚去了解。
“莫雲琛，你騙我的事情多嗎？“顧安冉突然問道。
莫雲琛看着顧安冉認真的眼神，這個問題他不好回答，有些事他還瞞着顧安冉，比如顧敏和自己的關係。
“冉冉，有。“莫雲琛老實地回答道，“不是騙了你，是瞞着你，怕你傷心。“
莫雲琛的直接令顧安冉發笑，每個人心裡都有秘密，“只要不是你瞞着我在外頭找了小姑娘，我都原諒你。“顧安冉笑着接道。
莫雲琛哪裡敢，況且一個顧安冉就夠他吃的，外面的花花草草他向來不看一眼。
“冉冉，你餓了嗎？“他出聲問道。
顧安冉一想，還好，在宴會上她吃得比較多，這會不太餓，於是她搖搖頭。
“你一定餓了。“莫雲琛肯定地說道，他說完，在脫去自己的外套，“我好餓！“
他那眼神赤落落地盯着顧安冉的胸前，顧安冉頓時明白他這餓了是什麼意思，她連着瞪了莫雲琛一眼，起身要走。
莫雲琛伸手將她拉入懷裡，“往哪裡去，今晚你是我的。“
顧安冉來不及回他的話，雙脣已經被莫雲琛堵上。
——
沈明珠也來參加莫氏的百年大典，當然莫家沒有邀請她。她本來不想出現在宴會上惹老爺子的嫌，但是阿臻被老爺子藏起來，她根本無法安靜地在房間裡待下去。
所以，等着宴會開始後，她稍稍打扮了下，前往莫氏的宴會。
老爺子最是不想見她，她非要在莫老爺子面前的晃。
不讓她見阿臻，那她天天煩着老爺子，讓老爺子鬆口爲止。這是沈明珠想到最好的法子，但是到了酒店，她又猶豫了，要是莫老爺子被她弄得更發地氣惱，會不會永遠都不讓她見着阿臻。
她從來沒有像這般失去主見，站在酒店門口來來回回地走着。
她在猶豫的時候，聽到酒店裡走出來一家三人的對話。
“爸爸，我們走得太早了吧。“女孩子的聲音格外的溫柔和舒服。
緊跟着，中年女人的聲音傳來，令沈明珠怔怔地待在原地。
“寶貝，你爸爸有生意要談，我們得先走。“
沈明珠順着聲音看去，對上走來的三人。
何勁和沈雲珠不可置信地看着酒店門口的沈明珠。
倒是沈雲珠先反應過來，她歡喜地對着沈明珠喚了聲，“姐姐。“
沈明珠沒有迴應他們，她白了面色，轉身衝出了酒店。
最是不想遇到的人，她竟是遇到了。
沈雲珠看沈明珠跑掉，沒有追上去，她微笑着對發愣的何勁說道，“這麼多年，姐姐真是變老了。“
“走吧。“何勁淡聲說道，他沒有任何的話評價沈明珠。
沈雲珠勾起嘴角一笑，拉過她女兒的手，說道，“寶貝，我們走吧。“
何小姐看着自己父親突然冷沉下來的面容，很是不解，但是她媽媽的面上的笑意卻是很濃。
——
沈明珠穿這高跟鞋是跑出了酒店，她出自沈家，遇到再大的事也很少跑動，一個名門的淑女遇到慌亂的事也該表現得鎮定。
可是她慌亂得不行，還是這些年她瘋瘋癲癲的，早忘了在沈家所學的禮儀和教養。
沈家養了她，卻也是在沈家毀了她。
她未認識莫臻前，和何家的長子有婚約，沈家是那種具有封建思想很重的大家族，他們的婚配比起莫家更來得嚴格，選的人家必定是要和他們相稱的，而且也不管自己的子女喜歡與否，都得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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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珠愛慘了莫臻，不顧沈家長輩的反對，執意和莫臻在一起，然後和何家的婚事作廢，她被趕出了沈家。這些是沈明珠的選擇，她從來都不後悔的。
後悔的是她之後在得知莫雲琛是阿臻和顧敏的兒子時，生氣地跑回自己妹妹那裡住。
那時候，她的妹妹替了她完成和何家的婚事。
她更是沒有想到，妹妹會自私到爲了自己的幸福將她給毀了。
沈明珠一路跑了很遠，她在a市早沒了家，和莫雲琛說開後，更是沒有依靠的人，這會阿臻也不知道在那裡，她只得孤零零地走在街頭，無處可去。
—
嚴閻抱着小奚上了車子，這車已經不是嚴閻那淘回來的二手車，而是世上限量版的跑車。
剛纔酒店的一切，葉奚雖然慌亂害怕着，但是知道嚴閻身份不是那麼地簡單。
她沒有想嚴閻到底是誰，他爲什麼騙着自己。她腦海裡想的是還在葉家的媽媽。
“小奚，冷不冷？“嚴閻看着葉奚失神的樣子，說道。
葉奚看着他，說道，“我想回家。“
“恩，我們馬上就到家了。“嚴閻說着，命手下快點開車回郊區。
“不，我想回葉家。“小奚再道。
葉家是她的家，她就是被趕出了葉家，那裡也是。
“媽媽在哪，那就是我的家。“小奚淡聲說道，她一直怪着媽媽的軟弱，卻不知道媽媽是無奈，是爲了保住她在葉家的財產，而留在那裡。
她知道媽媽不是一個貪財的女人，媽媽是恨不得葉父負了自己，如果媽媽跟着她離開，最後將着所有的財產全給了那對母女。
這又怎麼甘心？這本來是她們母女的東西。
小奚突然明白了，她其實是懦弱的，一直逃避着，不敢回去看媽媽一眼。
“好。“嚴閻應道，命手下掉頭開向葉家。
葉家的一切，嚴閻早就瞭解一切，他不知道小奚回葉家做什麼，但是小奚做什麼，他支持她到底。
葉沫流了很多血，但那釘子沒有插中要害，沒有死成，她到了醫院就醒來，看到葉父和陸淮辰在就哭泣地告狀，說着葉奚如何如何地打她。
葉父沒有像以往一般氣憤地指責小奚，他想的是嚴閻的身份。
葉母也沉默着，她被那把手槍嚇得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
“那男人是誰？“陸淮辰出聲問道。
葉父不敢確定嚴閻的身份，但是能猜到些。
葉沫看着他們不搭理自己，討論着別的事情，更是氣惱。
“爸，淮辰，我都差點被葉奚打死，你們怎麼不關心我下！“
葉沫的氣憤令葉父皺起了眉頭，他看着這張猙獰的面容，覺得不認識這個女兒。
陸淮辰在此之前就見到葉沫的另個面目，所以沒有多嘴說話。
葉父跟着接到家裡傭人打來的電話，說大小姐回來了，家裡還來了很多人，很是可怕！
聽完，葉父連着回去。葉沫一聽葉奚回了葉家，也要跟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