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直紛亂地跳着,就沒有平靜過。安冉坐在這家咖啡店裡,一杯又一杯地咖啡下肚。她很困,困得眼皮在打架,她也很心慌,不得不多喝些咖啡緩解自己的緊張。
這家咖啡店來往的人不多,雖然幽靜,但是位置離市中心偏遠,又是早上,沒有多少人喜歡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跑來喝咖啡。咖啡店裡零零散散就幾個人,安冉這家店一營業就坐到中午,她和那人在電話里約好的時間是九點,她看了下牆上的鬧鐘,此時是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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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冉等到咖啡館快關門,服務員過來催促她離開。安冉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十點,她等的人應該來不了。
她欲起身,有人環抱住雙手縮在大衣裡,進來。他徑直走向安冉,擡起頭時,在咖啡館的燈光下,安冉看到他臉上的淤青,還有嘴角的血跡。
人走近,安冉注意到他大衣上的血跡。
他話未說,直接拿過安冉放在一旁的包。
安冉迅速地抓住他的手,他朝着安冉一笑,“顧小姐,這是我應得的。”
一句話說出,安冉的心跳加快,這是她等的人。
“沒想到,昨晚接電話的人是你——顧小姐。”那人坐在安冉對面,點了香菸,嘲諷地笑起。
“我要的東西。”
“我與顧小姐你不是第一次見面,顧小姐應該還記得酒店裡一羣記者闖進來,拍了你和莫雲琛的照片。”他淡笑道,香菸的煙霧吐向安冉。
“你是八卦記者。”安冉詫異地說道。
“這碗飯不好吃,我本來跟着另一新聞,一大早受到消息說莫雲琛與**酒店kai房。到酒店後,發現,a市娛樂新聞做得好的報社記者都趕來了,更奇怪地是莫雲琛沒有將這事壓下來,反而…...”記者說道,對着安冉譏嘲地笑了笑。
“反而他讓你們全力將此事撒佈出去。”安冉苦澀地接道,這事她之前就猜到,再從記者口中聽到這番真相,心不住地發痛,更覺得可笑。
她當時怕莫雲琛的事業受影響,當着媒體的面承認是自己gou引莫雲琛。然而,一切都是他策劃的,不過是想將她和媽媽趕出莫家。
“莫雲琛着實厲害!”記者虛假地笑笑,“我這臉上的傷也是他派人打的,我威脅他,你接了他的電話,這些他已經知道。顧小姐,我可是冒着險來見你。”
“錄音那?”安冉不想與記者談論莫雲琛如何地狠絕。
記者笑笑,從口袋掏出錄音筆,遞給顧安冉,“這東西,我備了好幾份。”
安冉接過錄音筆,手竟然在顫抖,她拽緊它。
對面的記者起身,一手拿過安冉裝錢的包,跟着將菸頭捏滅扔在地上。“多謝顧小姐。”
他離去後,安冉盯着錄音筆看着,她沒有勇氣按下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