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風很大,並沒有吹冷蔣雪兒全身不斷攀上的熱意。莫雲琛走到外頭停住腳步,蔣雪兒順勢撲上莫雲琛,假裝自己未站穩撞了過去。
“姐夫!”因爲欲,她全身發熱,她動了情,雙目迷離地看着莫雲琛。
“我們去哪?”在莫雲琛將她推到車裡,她羞紅了臉,低低地喚道,“姐夫......燔”
“醫院!”莫雲琛將着人丟進去,對着出租車師傅說道。
蔣雪兒聽着“醫院”二個字頓時全身的熱度減退下去,她再看着莫雲琛將車門關上,往另個方向,頓時慌了,“姐夫!姐夫!窠”
她急急地喚道,她被下了藥,怎麼姐夫可以丟下她!
蔣雪兒沒有下車去追,她比蔣笛來得有耐心,見這次莫雲琛丟了自己,沒有大喊着問莫雲琛爲什麼,她很快地冷靜下來,這事也就到此算了。
她想着時,藥性來得猛烈。這是男人對倔性女人常用的藥物,一口下去,便是性子再烈的女人也會乖乖求歡。蔣雪兒想引得莫雲琛的憐惜,更想借此與莫雲琛一夜huan好。
但是,她沒有料到,莫雲琛將她直接丟到車裡送到醫院去。
她不甘心又如何,是她太高估了自己!
蔣雪兒氣惱的時候,因爲全身的想要,忍不住呻吟出聲。
出租車師傅清晰地聽到蔣雪兒的呻yin聲,在她進車裡,就注意到這女人面色緋紅,眼裡對男人充滿渴望。
“小姐,需要男人嗎?”他嚥了咽口水,問道,他目光落在蔣雪兒通紅的雙頰,以及她領口鬆開露在外頭的白色。
蔣雪兒如她的名字,皮膚猶如雪般白皙,又是十七歲的年紀,正是花緩緩綻放的時候。
她清純的樣貌,因爲藥性雙眸升出媚意,這樣勾魂的模樣沒幾個男人抵抗得住!
蔣雪兒看了這其貌不揚的出租車師傅,嫌惡道,“就憑你也配得上我!”
她氣怒地說完,連着掏出手機給蔣笛打了電話。再這般任由藥性持續下去,她很難保自己不會隨便找個男人緩解。
但是她比蔣笛聰明在,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也清楚該怎麼去得到自己的東西,更不會隨意地找男人!
——
顧安冉周璇着沈庭軒,回來時天已經黑了。她擔心餓着了家裡的小傢伙,沈庭軒一送她巷子口,她急急地飛奔回去。
不同往常,她一進門,小傢伙就跑出來抱住她的雙腿說想她。因爲中午他被帶走,安冉怕他又一次不見。
她進屋,正往房間去,聽到微弱的呼喊聲。
“冉冉,痛!痛!”
連着好幾聲“痛”,安冉莫名地心酸,她急快到房間,看見小傢伙蒙在被子裡,縮着小身子成一團。
“帥帥,怎麼了?”安冉問着時,找出衣服替他穿上。
沒再多問,送他去醫院纔是要緊。
莫十一痛得捲縮着身子,他的肚子一陣陣地絞痛,開始痛得很,哭了會又覺得自己是男子漢不能動不動哭鼻子,便抹掉眼淚忍着。
後面吃不消,拿出手機打給琛琛。
琛琛沒有接,他不知道冉冉的電話,就縮在被窩裡等着。
“冉冉,肚子痛痛!”莫十一喊痛時,哭了出聲。
他不想哭的,看到冉冉時候,忍不住地大哭出聲。
“這裡痛痛!”莫十一指着自己的肚子哭道。“你爲什麼還不回來?”
“不痛了,不痛了。”安冉直接找了自己的羽絨服替他包好,邊安慰道。
她看着小傢伙的眼淚,自己的雙眶溼潤。
都怪她,這麼遲纔回來,都怪她將他一人丟在家裡!
安冉責怪着自己,抱住他拿了包出門去醫院。
在莫家時,莫十一有次貪吃糯米糰子,到了晚上肚子痛起來,急得老爺子抱着他一邊流淚,一邊大罵着醫生還沒到。
那之後,老爺子盯着他吃東西,就是他再喜歡,也不許他多吃一點。
安冉和莫雲琛都不知道這點,兩人先後給莫十一吃了冰激凌和大排。十一昨晚又是一頓大餐,腸胃怎吃得消他如此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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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雲琛將蔣雪丟進車子,因爲喝了酒,沒有開車,也沒有讓司機來接自己。他不想回家,獨自一個人走在路上。
他沒有地方可去,迷茫地站在街頭。
後頭,他不知不覺地往顧安冉的住處走去。
從娛樂會所走到顧安冉處,他不知不覺地走了一個時辰,站在巷子口,看着黑漆漆的小路,
許是醉了,趁着酒意走進去。
看一眼,就好!
他這般對自己說,穿過巷子,徑直朝顧安冉的住處去。人走到她的屋外,見着她的燈黑下去,是睡了嗎?還是沒有回來?
他之前來的時候,見着屋裡的燈火通明,聽着顧安冉和十一的歡聲笑語,那時,心***動得厲害,莫名地想進去陪他們。
莫雲琛掏出手機,想給十一發短信,問他睡了沒有?
手機的屏幕黑掉,不知道什麼時候手機沒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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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笛以爲蔣雪兒有什麼好法子對付顧安冉,沒想接到蔣雪兒的電話,要她趕往醫院。她到醫院時,看見一個男人抱着蔣雪兒又親又摟,不由勾嘴嘲諷,這就是她家清純的小妹!
“二姐!”蔣雪兒瞧見蔣笛,她連着大喚道。
藥性來得太猛,她下了出租車,走了一點路便覺得全身無力,突然有男人過來扶起她,她觸到溫熱的手掌,體內的浴火很快地熱漲起。
也未瞧這男人的長得如何,去查他家世怎樣,再也剋制不住地抱着男人就去吻。
她心底清楚着,絕不會就這樣將自己糟蹋了,可是藥性強烈,她咬破雙脣使自己感到痛楚也沒有用!
還好,蔣笛趕到了。
蔣雪兒料到藥性會太猛,若是沒有旁人的相助,她會被藥物控制隨意找個男人要了。
蔣笛一臉嘲意地看着蔣雪兒在陌生男人親吻下不斷地嬌喘,那張臉上的yindang與蔣雪兒平日的清純形成鮮明的對比。
“雪兒,便是想要男人,也不該在大庭廣衆下辦事!”蔣笛沒有上前阻攔,反而說着風涼話。
蔣雪兒恨恨地看着蔣笛,這蔣笛真是笨得可以,看不出她藥性纏身,根本不是自願的。
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推開壓着自己的男人。
“姐,我被下了藥!”蔣雪兒說着,顛顛撞撞地跑向蔣笛。
蔣笛細看她的面容,發覺不對勁,不過還是不屑,一笑,“下了藥玩得更起勁!”
蔣雪兒聽到蔣笛這話,心底鄙夷起:你蔣笛下賤,我可不是!
不過,心裡的話蔣雪兒不會說出口,她拉着蔣笛的手,求道,“姐,求求你帶我去看醫生,我還小!”
蔣笛看了一眼低聲下氣求自己的蔣雪兒,再看看剛纔和蔣雪兒吻得忘我的陌生男人,那男人見蔣笛打斷自己的好事,本想拽過蔣雪兒再繼續,可是這裡是醫院,他只有不甘心地離去。
“還小?”蔣笛冷嘲,她像蔣雪兒這般年紀,不知道上了多少個男人的牀,享受着男女之歡。
“姐姐!”蔣雪兒柔柔地又求了一聲。
她很擔心自己被蔣笛丟下,若是這樣,她今晚肯定會找一個男人上了。
她說時,雙目滑出淚珠,蔣笛瞧着她悽悽的樣子,冷笑了笑。這個妹妹就是喜歡動不動哭泣,裝出柔弱的模樣,若不是她們自小一起,定是會被她這張臉給騙了。
不過,蔣笛也不是一點不顧親情的人。她若是讓蔣雪兒失了清白,大姐那邊可不會饒她。
想着時,扶着蔣雪兒走進醫院。
—
顧安冉抱着十一趕到醫院,小傢伙痛得很厲害,在看病時,將所吃的全吐個乾淨,吐到後頭全是黃膽水。
“冉冉,還是很痛痛!”莫十一弱弱地說道,這會沒了往日的精神,縮在顧安冉懷裡乖乖的。
他猶如只乖巧的貓咪,安冉卻一點都喜歡不起來,她等着看病的時,不斷地吻着他的額頭。
“等會就沒事了,就痛一會!”安冉難受地說道。
“一!”莫十一說了聲,他數了“一”聲發現肚子好痛,委屈道,“冉冉,一會我還是痛!”
安冉聽着他的話,笑了笑,“傻瓜!”她又親了親小傢伙的面頰。
醫院的醫生已經下班,她掛的是急診好,看病的人不多,安冉前頭還有二個,但是她等得不耐煩,從未覺得時間那般難熬過,特別是懷裡的小傢伙痛得一會就吐,吐出又是黃水,她看得雙目泛着淚水。
寧願痛的人,病的人是她自己!
“帥帥,再等會等會就好,要不我給你講故事吧。”
莫十一的肚子絞痛得厲害,他無力地看着安冉,見到安冉眼角的淚花,伸出小手想去摸安冉的雙目。
“冉冉,我不痛的!”
安冉將他的手放回羽絨服裡,自己抽出一手去抹掉眼淚。
這孩子與她相處的時間不長,她已經將他當作自己的孩子。看着他的懂事,她抹掉眼淚後又有淚水流出來。
看病的時候,醫生給十一量了體溫,看着體溫計上的溫度皺起眉頭,“孩子病成這樣?怎麼才送來醫院!”
“又是發燒,又是腸胃炎,做媽媽的怎麼淨來孩子遭受!”醫生嚴肅地罵了句。
安冉聽着,沒有反駁,她只希望醫生快些讓他不痛。
最後,醫生開了藥,讓顧安冉去交錢然後掛點滴去。
安冉不放心十一,抱着他跑到付費處交錢,她交了錢急急地領藥,再趕到打點滴處。
一路上未休息過,十一是孩子抱久也重。
十一最怕打針,他肚子痛得厲害也忍着不多哭,可是看着未拆封的針頭就哭出聲來。
在莫家,他經歷過一次,針頭扎到手的感覺很痛,現在還記得。那次,他哭得撕心裂肺,將莫老爺子嚇得也哭了,將着醫生罵個狗血淋頭。
這會,才見着針頭,莫十一就哭得大聲。
此時掛點滴的人不多,他的哭聲已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蔣笛正陪着蔣雪兒看完病,蔣雪兒體內的chun藥太烈,也需要掛點滴。
她們走進這裡,聽到孩子哭聲不免看了一眼。
蔣笛和蔣雪兒都認得顧安冉,她們很早的時候沒有見過顧安冉本人,但是從蔣雅或是劉晴口中聽到過不少關於顧安冉的事,最多聽到的是劉晴一口一個地罵顧安冉:小賤人,不要臉的東西!
她們記得深刻,還有蔣雅抽屜一張張被剪爛顧安冉的照片。
顧安冉對她們家來說是每個人該恨的女人!是顧安冉害得她們姐姐失去雙腿,沒了事業,是顧安冉不要臉地gou引莫雲琛,使得蔣雅現在也未同莫雲琛結婚。
所以,當蔣笛第一眼見到顧安冉和沈庭軒用餐的照片,她就認出來。
“姐姐,那不是顧安冉嗎?”蔣雪兒推了推蔣笛,說道。
蔣笛看到顧安冉,雙目底早染起怒火。
“姐,是不是她害得你和二姐夫離婚的?”蔣雪兒又加了句,“她長得真的不錯,也難怪兩個姐夫都喜歡她!”
蔣雪兒說時,嘴角起了笑意。
“咦,她懷裡還有個孩子,不會是她的私生子嗎?”蔣雪兒看着蔣笛說道。
蔣笛將話聽到心裡去,怒意染到臉上,大步朝着顧安冉走過去。
顧安冉心裡眼裡只有大哭着不願打針的莫十一,哪裡看得到走來欲要挑釁她的蔣笛。
“真是巧啊!顧安冉,沒想到在醫院碰到你!”蔣笛冷笑着過去,說道。
蔣雪兒看着蔣笛過去,一邊讓護士給她掛點滴,一邊勾着嘴角看好戲。
顧安冉沒空搭理蔣笛,她對着懷裡哭得很歡的莫十一說道,“帥帥,打了點滴肚子就不痛了!”
莫十一不信安冉的話,他搖搖頭,怎麼都不肯拿自己的小手出來。
顧安冉着急急了,這點滴不掛,他的病不會好,更糟地是突來個蔣笛。
“顧安冉,怎麼庭軒沒陪你來?他知道你病了嗎?需要我打電話給他嗎?”蔣笛笑着問道。
“呀,好像不是你生病!”
顧安冉擡起頭,冷眼瞪着蔣笛,“你有什麼想說的快說,說完給我滾!”
她心底因爲小傢伙不願打針已經着急地要命,這蔣笛真像只蒼蠅!
“這是你的孩子嗎?這麼大了?”蔣笛說時,打量起哭鬧的孩子。
她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顧安冉的,只是亂說着,可當認真地看孩子,發覺真的和顧安冉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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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是顧安冉?哪孩子的父親是誰?
“這是你的孩子!”蔣笛肯定了句,厲了聲音問道。
“你有這麼大的孩子,庭軒知不知道?顧安冉,你竟這般不要臉,有了孩子還鉤引庭軒!我要打電話和他說!”
顧安冉惱了,脫口說道,“蔣笛,要打電話快點打,別在我耳邊亂叫!”
若不是抱着孩子,她起了身,扇一巴掌過去。
蔣笛沒有眼睛嗎?見不着孩子哭得厲害!
“你別以爲庭軒寵着你,我拿你沒辦法。我會在庭軒面前扯掉你這張裝模作樣的臉!”
庭軒?庭軒?安冉聽得更惱,這種她看得都噁心的男人,蔣笛竟還當寶!
“滾!”安冉厲聲吼道。
她雙目冷冷地瞪着蔣笛,蔣笛被她看得心底一顫,再見着哭泣的孩子,越發覺得就是顧安冉的孩子。
“顧安冉,你藏得真是好,都有這麼大的孩子!”
“這位小姐,你找人說話也得看場合,沒看到孩子哭得這麼厲害,還在旁邊廢話什麼!”給莫十一打點滴的護士看不過去,孩子的媽都擔心得要哭了,開口趕這女人,這女人死皮賴臉地還站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