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一族的議事堂,二十多名家族主力男丁集體到場。
雖然秦家在他們以前的認識裡,是螻蟻一樣的存在。可是一旦威脅到他們的地位,許氏一門老老少少,個個都是如同祖墳被人動了似的一樣在意。個個臉上都是怒『色』沖沖,氣氛十分凝重。
許三立是許氏現任族長。在他上一代,還有兩位族叔級的長老,都是和他差不多強大的真武境高手。
而在他這一代,同宗同族的許氏族弟,有六名。
下一代,更有十七人之多。
這二十六名許氏子弟中,進入真武境的,足有十二個!
這也是許氏爲什麼能夠在羅江郡城名列四大家族的原因。豪門許氏,在羅江郡城並不是紙老虎,而是有硬實力支撐的。
許三立一言不發,表情深邃,目光冷冽地掃過大廳,良久,才慢悠悠開口了。
“許氏的子弟們,相信你們此刻的血『液』一定在沸騰吧!如果你們還記得自己姓什麼的話,就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吼!”
許氏所有宗族子弟,發出了狼嚎一般的嘶吼,這是許氏慣用的打氣方式。
“許氏成爲豪門,已經有百年以上的歷史!歷經六屆‘家族論品’,豪門地位一直穩如大山。可是今天,許氏這塊招牌,已經有人開始蔑視了。不管對手是誰,許氏宗族的宗旨是——全力出擊,不滅對手,絕不收手!”
許三立拳頭在椅子上轟然砸下,一條上好的木椅,轟然倒塌。
“吼!”
許氏所有的子弟,都能感覺到族長的憤怒,事實上,他們也同樣憤怒。
站在許氏如今的高度,在“家族論品”上被人挑戰,無論輸贏,面子上已經損了三分。
爲什麼人家不去挑戰雲家,不去挑戰錢家?
偏偏選中你許氏?說白了,還不就是覺得三大豪門中,許氏是最好欺負的!
這種挑戰,已經不僅僅是冒犯那麼簡單,還涉及到豪門的權威問題。
許氏資格最老的兩名長老,其中那名只有一隻獨眼的冷然說道:“族長,老朽必須說兩句。這件事,不單單是對豪門許氏威嚴的挑釁。我們必須要高度重視,將此上升到生死存亡的高度來對待。”
許三立點點頭:“開叔言之有理,家族論品裡的對決,涉及到家族地位和榮譽,必是不死不休的爭鬥。我在此宣佈,凡是這次出戰者,一力要盡全力搏殺。不管對手是強是弱,務必以殺死對手爲終極目的!”
那獨眼開叔點點頭,對許三立這態度比較滿意,不再說什麼。
另一名嶽長老也開口了:“我今年九十七歲了。家族論品,經歷過四屆。必須一提的是,凡是敢申請挑戰資格的家族,一般絕不會沒有半點把握。家族論品,沒有兒戲。那秦家既然敢把咱們許氏當作挑戰對象,背後一定有底牌!”
許三立沉思着,這個問題他也反覆琢磨過。要說秦家沒有半點底牌,他根本不信。那天看榜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給他的衝擊力太大了,至今歷歷在目,一想起來就感到陣陣不安。
一個真武聖地的武士,給秦家子送信。這背後的故事絕對是意味深長啊。
秦連山是個穩重的人,按常理推測,是絕不會瘋狂到在沒有任何把握的情況下,來挑戰豪門許氏的。
除非他們秦氏一家個個都活膩了。
毫無疑問,寒門秦氏,必然掌握了什麼不爲人知的底牌。
可是秦家到底有什麼牌?能出戰的,就只有秦連山父子。一個是真武境一段,一個是武童七段。就算在這個基礎上再加兩級,在許氏這裡,這點實力同樣微不足道。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寒門秦氏都不像是有資格挑戰豪門許氏的。就算是結交到真武聖地的人,在這種家族論品也做不了假,還得靠硬實力說話。
“二位族叔,依你們之見,秦家出戰的,會是秦連山,還是秦無雙?”
許三立在這個問題上,還是琢磨不透。
那名嶽長老考慮了片刻,也都搖搖頭,無法肯定。
那獨眼開叔卻道:“不管是他們父子誰上陣,咱們一定要派最強陣容出戰。這陣容怎麼安排,也必須好好設計一下。當然,秦氏父子也許放煙霧彈,讓咱們對戰策略制定起來偏離方向。”
嶽長老也道:“正是,沒準他們父子都要上場,卻故意說一人戰到底,好讓咱們排兵佈陣受干擾。”
許三立點頭道:“嗯,不管他們如何賣弄玄虛,咱們自身陣腳不『亂』便不足懼。無論怎麼變, 第 037 章 骨眼裡,動了其他心思啊……”
“秦連山的女兒?”老者一愣,隨即堅決搖頭,“阿恆,你要盯緊他,千萬別想岔了。這時候鬧出點什麼,不但連累達奚一族,連秦家也會牽連進去。”
“我會警告他的!”達奚恆將一枚白子填落,微笑道,“師伯,你這一局,又輸了吧?”
老者一愣,凝視着棋盤半晌,若有所指道:“阿恆,你現在是達奚一族家主,習慣了做一個贏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