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瓶裡的空氣本來就不多,加上運動劇烈,消耗氧氣過快。
夜色不好受,羽芒的同樣是要不行了。
剩下的羽芒也不往上衝了,他們坐下來,看着兩個目標人物和一百個全帶上的夜色,臉上露出笑容。
一個人笑着說道:“呵呵,在布這個局時,我們就沒準備活下來,原本我們以爲利用毒煙可以親手殺了你們,沒想到,你們也有準備,不過沒用的,毒煙能持續很長時間,你們不被毒死,也要被憋死,我們成功了,我們羽芒沒有完不成的任務,不管過程多麼艱難。”
娜拉莎一邊聽着他說話,一邊鑽進旁邊的一個‘門’裡,出來搖搖頭:“空間太小。”
公孫慕容在往地上扔東西。
夜色的人努力地讓自己的心跳減慢,運轉內力,把唯一那點氧氣用在心臟和腦袋上,儘量減少身體其他部分耗氧量。
他們在等,等公孫妤瑭和公孫羌祁逆轉,因爲公孫羌祁不會作無用功。
羽芒的人還在那裡說:“羽芒要感謝你倆兒,是你們讓我們懂得了不能驕傲,放心,你們這個身體不會被破壞,更不會被當成戰利品一直保存,只要讓發佈任務的人看一眼,確定了就會燒掉,然後撒在風中,記住,以後不要和羽芒爲敵,羽芒……說道做到。”
外面的觀衆們聽着聲音,看着畫面。一個個沉默不語。
勾碧佔路絲神國的觀衆沒心思罵羽芒,其他人也提不起幸災樂禍的興趣,因爲羽芒付出了代價。同時公孫家兩個人不敗的神話也被打破。
而且整個大廳裡面慢慢死掉的人才最痛苦,這個畫面或許很多年後依舊有人拿出來。
是戰術的經典?是陷阱的教科書?還是同歸於盡的英勇或無奈?
別人都放棄了,公孫慕容卻把拿出來的東西點燃,一樣是濃煙滾滾,但這個煙出現後,卻把原來的煙給‘推’開了。
很明顯,後出現的煙密度更大。也能粘稠,同時又不去其他的煙相融。
點完煙。公孫慕容和娜拉莎拎着坐在那裡不動的夜色,一個個扔進煙裡。
然後娜拉莎吩咐:“拿下頭罩,把裡面的小盒子用手打開,注射藥劑。你們會感到窒息,但至少煙裡沒毒,快。”
夜色連忙動起來,此是他們的臉都憋變色了。
拿下頭罩,果然煙裡沒毒,他們繼續憋着,然後打開盒子,拿出裡面的藥劑給自己紮上。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同樣拿出來一支藥劑,給自己注射。
而後一百零二人等着。他們的身體在顫抖,外面儀器中的身體同步顫抖。
“報告,戰鬥值在提升。一百九十九點一,一百九十九點二……一百九十九點八……”
夜色的觀察員喊着彙報,這一刻他驚呆了,同時眼中露出希冀。
這個影像立即轉播出去。
外面的觀衆一看,同樣傻眼。
而後有聰明人高興得直哭,叫喊着:“太牛逼了。我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他們要把戰鬥值提到二百。到了二百就可以選擇回來,或者是換地圖,沒錯,他們全是一百九十九戰鬥值的,夜色其實早能升上去,但需要留在這個地圖執行任務。”
“真的嗎?是真的嗎?哎呀,那他們換地圖後,這邊不就少人了?”
“少總比死了強啊,總不能讓公孫家的兩個人換地圖,一百夜色扔礦裡吧,一起來的就要一起走。”
“加油,最後那點好難升,公孫家的兩個人已經到了,他們在等。”
“果然是上了三千階的狂人。”
“你們說得好有道理,簡單來說,是不是我的房子回來了?還賺了五十個房子錢?”
“臥槽,我纔想起來,我發了。”
“公孫羌祁、公孫妤瑭,我愛你們,押你們,逢賭必贏啊。”
“哇哇哇,我又可以買衣服、買包包了,然後繼續吃住在公司,其他錢我存起來。”
勾碧佔路絲神國的觀衆分析着,然後狂歡着,當然,偷偷買兩個人死的人,又得獨自舔傷口了,好疼!
冒着煙的大廳中,一百零二個人在玩升級,坐在地上的羽芒人聽着動靜好像不對,出聲問:“你們死了嗎?”
“死了。”娜拉莎回答。
“死了還能出聲?”羽芒的人打算起身看看。
娜拉莎自然不能讓羽芒的人過來,這邊處在不設防狀態。
於是她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什麼故事?”羽芒的人側着頭仔細聽,聽動靜。
娜拉莎看着夜色的人,還差六個,其他的全部處於可以隨時離開的狀態,但卻不能移動。
她說:“此事說來話長,但我長話短說,從前,有個山,山裡,有個廟,五個,哦不,是廟裡有個老老道和一個小老道。”
說到這,還剩三個。
“有一天呢,老老道給小老道講故事,故事的內容是,從前,有個山,山裡,有個廟,廟裡有個老老道和一個小老道,有一天老老道給小老道講故事,你別急,後面不一樣了,後面是從前有個山,山裡有個廟,廟裡有個缸,缸裡有個盆兒,盆兒裡有個碗,碗裡有個碟兒,碟裡有個花生仁,花生仁變藥劑,藥劑是戰鬥值藥劑,我們注射了,升級完畢,我的故事講完了,再見。撤,換地圖。”
‘刷’一百零二人變成一道光,瞬間消失在大廳中。
羽芒的人已經往前走了,突然聽到後面的話,他直接撲到聲音響起的地方,只看到一道光消失。
他愣在那裡,幾秒後……“不~~~~”
聽着他那不似人動靜的叫喊,其他呼吸困難的羽芒也湊過來,使勁地看着,摸着,人沒了,目標人物和一百個夜色剛纔就應該在這裡,全不見了。
“人呢?人呢?我們的任務目標呢?誰告訴,他們去哪了?告訴我,快告訴我,告訴我他們死了,告訴我我們完成任務了,快,快告訴我呀。啊~~~~”
另一個羽芒的人跟瘋了一樣,抓着旁邊的戰友問,最後摘下頭罩,仰天大喊,接着‘噗嗵’倒地,中毒。
其他的人沒有因戰友中毒而難過,他們同樣摘下頭罩,帶着不甘的神色,吸入毒煙,相繼失去生命。
當最後一個人倒下,影像消失。
e六部指揮室,牟阿敦克眼睛盯着消失的影像,兩行淚水滑落,頭深深低下。